第一章 回国
当飞机行驶到S城的上空中时，乔微阳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他继续翻阅着手里的医学论文材料，假装没注意到一旁觊觎了他一路的女士。
下了飞机，他拿了行李就往机场门口走去，那位女士十分执着，跟着他过来：“先生，你好，我是刚刚坐在你旁边的女士，还记得我吗？”
乔微阳用礼貌性的笑容回应她，虽然他不喜欢惹桃花，但回到S城心情似乎大好，让他没有直接拒绝这位女士的搭讪。
出了机场，乔微阳看见一群人站在一辆黑色商务车前面，便知道是来接自己的，那些人看见他出来也都迎上来。
其中为首的是南华医院的院长，他朝乔微阳伸出手：“乔微阳乔医生，你好，我代表南华医院欢迎你的加入。”
乔微阳和他握手：“李院长言重了，我这次回来不过是交流学习的，还请院长多多关照。”
李院长笑笑，指着他旁边的人对乔微阳说：“这位是外科孙主任。”
乔微阳又同孙主任握手：“孙主任你好。”
“乔医生客气了，听说乔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博士了。”
乔微阳笑笑：“硕博连读，明年才毕业。”
孙主任刚准备感叹青年才俊，李院长就发话了：“有什么车上再聊，先上车吧。”
程苒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她又错过了七点的闹钟。如果有些人是南华拿手术刀的一把手，那她一定是南华迟到的第一把手。
由于多年睡过头的经验，程苒可以在十分钟内刷牙洗脸穿戴完毕，早饭肯定是来不及吃了，她背上包出了门。
下到二楼，程苒敲门：“药瓜，是我！”程苒对门又敲又打的，“药瓜，快开门。”
宋栝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迟到一样，早已收拾好，他开了门，将手里的车钥匙从程苒眼前晃过：“走吧。”
程苒笑嘻嘻的追上去：“药瓜，你真好。”
在宋栝车上，他将早饭递给她，程苒接过，乐呵呵的吃起来。
宋栝看着她，一丝甜蜜荡漾在心间。
他爱了这个女人多少年，他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从记事以来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和她脱不了干系，仿佛他这一生就是为了爱她而来。
程苒的爷爷和宋栝的爷爷是师兄弟，两个人都出自中医名门，本来宋栝的爷爷是希望宋栝以后能学中医，但叛逆时期的宋栝从来不听他爷爷的，他的爷爷也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这成了宋栝心里永远的痛。
后来宋栝就拜程苒的爷爷为师，希望能不辜负爷爷的期望。
宋栝第一次见程苒的时候，她才7岁，程爷爷用毛笔字把他的名字写出来的时候，程苒朝他笑了：“宋栝（gua），是栝楼的栝？”
程苒的笑让他的脸微微泛红，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纠正她的错误：“这字读tian。”
程苒并不接受他的纠正，总是宋栝宋栝的叫着，因为栝楼又称为药瓜，所以程苒干脆直接叫他药瓜。
宋栝常常苦笑道：“你爷爷总说你无心学习中医，怎么我的名字你从小就背的这样熟。”
“中医是慢性子的人才学的，你看我这样活波，我才干不了这慢吞吞的苦差事。”程苒总是这样答他。
有时候，程苒也会莫名其妙的感谢他：“要不是爷爷有你这个徒弟，肯定逼着我学中医，非把我栓在他身边不可。”
宋栝每次听到都会无奈的笑笑。
车停在南华医院门口。
“今天多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程苒说完准备下车，宋栝却握住她的手腕：“干嘛改天，我今天就有空。”
“你哪天没空？好了不说了，我真的要迟到了，到时我打你电话。”
宋栝这才肯放手。
程苒飞奔进医院，外科在三楼，等她溜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程苒穿上医生服，问了护士才知道今天外科所有医生在会议厅开会，主讲人还是院长。
OhmyGod!这是程苒的第一反应，今天她可能就要“名垂青史”了。
会议厅，院长站在前面讲台，第一排坐着副院长，各科主任还有乔微阳，每个座位都有名字。
院长在前面试试话筒，抬眼望去，倒数第二排空了一个位置。
“还有谁没来？”院长问。
所有人朝后面望去，没有得到答案。
院长又问了一遍，空位子旁边的女生站起来：“报告，外科医生程苒没到。”
听到程苒这两个字，乔微阳的心咯噔一声，就像是无数年前，他在高三二班门口听到的名字一样，陌生而又能轻松左右他的情绪。
乔微阳本来还以为程苒是知道自己突然回国，躲着不肯见他，谁知道身旁包括身后的人都议论起来：“这个程苒总是迟到，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孙主任无奈的推了推眼镜说道：“让你见笑了乔医生，程苒是我一手带的，平常倒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是总爱迟到。”
乔微阳嘴角上扬，这倒很像程苒的风格。
院长站在上面，面色有些难看，毕竟今天是为了迎接乔微阳而开的会议，作为S城的三甲医院，院长组织的会议竟然有人迟到。
院长尴尬的咳了一声，刚准备开始会议，程苒从后门破门而入。
又是齐刷刷的眼睛看向她，程苒作鞠躬状道歉，然后讪讪的找到自己的位置。
“大家好，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南华的......”
程苒坐在自己的位上大口喘气，幸好院长没当众批评。
旁边的王晴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姑奶奶，你真是什么日子都敢迟到。”
“我怎么知道他今天开会啊，再说了就几分钟的事，会议这不还没开始嘛。”
“你懂什么，今天这可不是普通的会议，你知道我们南华把谁给请来了吗？”
“谁啊？”程苒问。
“听说是威尔逊的学生，而且还是个博士。”
“这么厉害！”程苒感叹。
王晴晴旁边的唐悦欣也加入讨论：“我也听说了，今天早上还是院长亲自去接的机呢，像人家这样走下医学神坛到我们医院来，肯定是要讲究排场的。”
程苒听后趴在桌上：“听你们这么说，那我不就完了，这个月全勤奖没希望了，不会还要扣我工资吧。”
王晴晴噗嗤差点笑出声来：“我的姑奶奶，您还想着拿全勤奖呢！”
“我这个月是第一次迟到。”
王晴晴笑着点头。
程苒又拿出手机，王晴晴不解：“干嘛？”
“搜一下来我们南华的这位大神是谁，好算算我这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别搜了，他就坐在第一排呢。”
“哪啊？”
“那里！”
程苒伸长了脖子还是看不到第一排坐的人。
“下面让我们有请乔微阳上台发言。”院长讲了半天，程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唯有这句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乔微阳站起来，在程苒的视线中，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缓缓走向讲台，站定，他朝下面的人微笑，礼貌性的鞠躬。
“大家好，我是乔微阳。”
下面的掌声如雷贯耳。
“程苒你怎么不鼓掌？是不是见到帅哥惊呆了。”
程苒一愣，看向王晴晴：“啊？没有啊。”
程苒能听见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他，虽然她并不想听见，但那些声音就像针一样，钻进她的耳朵，刺在她的心上。
她直到今天才明白，无论她平时多么任性野蛮，此刻在乔微阳面前展现的只能是懦弱愧疚。
尽管她的懦弱源于爱，愧疚亦是。
她这辈子任性惯了，什么都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唯一做了件和自己性格背道而驰的事就是为了成全乔微阳的梦想，和他分手。
程苒此刻坐在下面如同小丑，她甚至不敢抬头，怕和他四目相对。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程苒迅速的从后门逃走了。
可她再怎么逃也没用，现在两个人在一家医院，还同在一个科室。
“程苒啊程苒，你怎么在乔微阳面前就变怂了呢！”程苒站在休息室自言自语道。
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转过身来发现是高绍棋，程苒合起手中的病例就朝他打去。
“高绍棋你有病啊。”
高绍棋被打的连退好几步：“我这不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看着病例发呆，想来帮帮你嘛！”他边说边挑眉。
“用不着，你顾好你自己手上的病人就好。”
高绍棋听了笑着将身子凑过来：“哎，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了？”
程苒嫌弃的往后退了退：“要你管，迟到这个事情是我能控制的吗？”
“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莫非你终于因为迟到而产生了一点负罪感？”
程苒留给他一个神秘笑容和一句“你猜”就打算离开。
才走了没多久，远处王晴晴朝两人招手：“程苒，高绍棋，主任组织开会呢！”
高绍棋听后应了声，却发现程苒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干嘛呀，还不准备准备。”
“哦。”程苒有气无力的回答。
“怎么啦，一副吃了那什么的样子。”
“我不想去开会行了吧。”
“你可不能不去，医院把乔微阳分配到我们科，那是对我们科的器重，早上那会你迟到，现在要是再缺席的话，人家可就要有意见了，还以为你不待见人家呢。”
“知道了。”程苒心不在焉的点头。
“知道就好，你平常迟到就已经拉低我们外科的出勤率了，这回可不能再丢外科的脸了。”高绍棋拍着程苒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程苒把他的手甩开：“真想往你嘴里塞点炸药，废话那么多。”
高绍棋笑笑：“嫌我话多，行啊，下了班我就去领点阿片酊。”
“想麻痹舌神经啊？直接用氧化砷多好。”程苒朝他撇了撇嘴，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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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翻阅着手里的医学论文材料，假装没注意到一旁觊觎了他一路的女士。
下了飞机，他拿了行李就往机场门口走去，那位女士十分执着，跟着他过来：“先生，你好，我是刚刚坐在你旁边的女士，还记得我吗？”
乔微阳用礼貌性的笑容回应她，虽然他不喜欢惹桃花，但回到S城心情似乎大好，让他没有直接拒绝这位女士的搭讪。
出了机场，乔微阳看见一群人站在一辆黑色商务车前面，便知道是来接自己的，那些人看见他出来也都迎上来。
其中为首的是南华医院的院长，他朝乔微阳伸出手：“乔微阳乔医生，你好，我代表南华医院欢迎你的加入。”
乔微阳和他握手：“李院长言重了，我这次回来不过是交流学习的，还请院长多多关照。”
李院长笑笑，指着他旁边的人对乔微阳说：“这位是外科孙主任。”
乔微阳又同孙主任握手：“孙主任你好。”
“乔医生客气了，听说乔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博士了。”
乔微阳笑笑：“硕博连读，明年才毕业。”
孙主任刚准备感叹青年才俊，李院长就发话了：“有什么车上再聊，先上车吧。”
程苒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她又错过了七点的闹钟。如果有些人是南华拿手术刀的一把手，那她一定是南华迟到的第一把手。
由于多年睡过头的经验，程苒可以在十分钟内刷牙洗脸穿戴完毕，早饭肯定是来不及吃了，她背上包出了门。
下到二楼，程苒敲门：“药瓜，是我！”程苒对门又敲又打的，“药瓜，快开门。”
宋栝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迟到一样，早已收拾好，他开了门，将手里的车钥匙从程苒眼前晃过：“走吧。”
程苒笑嘻嘻的追上去：“药瓜，你真好。”
在宋栝车上，他将早饭递给她，程苒接过，乐呵呵的吃起来。
宋栝看着她，一丝甜蜜荡漾在心间。
他爱了这个女人多少年，他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从记事以来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和她脱不了干系，仿佛他这一生就是为了爱她而来。
程苒的爷爷和宋栝的爷爷是师兄弟，两个人都出自中医名门，本来宋栝的爷爷是希望宋栝以后能学中医，但叛逆时期的宋栝从来不听他爷爷的，他的爷爷也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这成了宋栝心里永远的痛。
后来宋栝就拜程苒的爷爷为师，希望能不辜负爷爷的期望。
宋栝第一次见程苒的时候，她才7岁，程爷爷用毛笔字把他的名字写出来的时候，程苒朝他笑了：“宋栝（gua），是栝楼的栝？”
程苒的笑让他的脸微微泛红，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纠正她的错误：“这字读tian。”
程苒并不接受他的纠正，总是宋栝宋栝的叫着，因为栝楼又称为药瓜，所以程苒干脆直接叫他药瓜。
宋栝常常苦笑道：“你爷爷总说你无心学习中医，怎么我的名字你从小就背的这样熟。”
“中医是慢性子的人才学的，你看我这样活波，我才干不了这慢吞吞的苦差事。”程苒总是这样答他。
有时候，程苒也会莫名其妙的感谢他：“要不是爷爷有你这个徒弟，肯定逼着我学中医，非把我栓在他身边不可。”
宋栝每次听到都会无奈的笑笑。
车停在南华医院门口。
“今天多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程苒说完准备下车，宋栝却握住她的手腕：“干嘛改天，我今天就有空。”
“你哪天没空？好了不说了，我真的要迟到了，到时我打你电话。”
宋栝这才肯放手。
程苒飞奔进医院，外科在三楼，等她溜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程苒穿上医生服，问了护士才知道今天外科所有医生在会议厅开会，主讲人还是院长。
OhmyGod!这是程苒的第一反应，今天她可能就要“名垂青史”了。
会议厅，院长站在前面讲台，第一排坐着副院长，各科主任还有乔微阳，每个座位都有名字。
院长在前面试试话筒，抬眼望去，倒数第二排空了一个位置。
“还有谁没来？”院长问。
所有人朝后面望去，没有得到答案。
院长又问了一遍，空位子旁边的女生站起来：“报告，外科医生程苒没到。”
听到程苒这两个字，乔微阳的心咯噔一声，就像是无数年前，他在高三二班门口听到的名字一样，陌生而又能轻松左右他的情绪。
乔微阳本来还以为程苒是知道自己突然回国，躲着不肯见他，谁知道身旁包括身后的人都议论起来：“这个程苒总是迟到，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孙主任无奈的推了推眼镜说道：“让你见笑了乔医生，程苒是我一手带的，平常倒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是总爱迟到。”
乔微阳嘴角上扬，这倒很像程苒的风格。
院长站在上面，面色有些难看，毕竟今天是为了迎接乔微阳而开的会议，作为S城的三甲医院，院长组织的会议竟然有人迟到。
院长尴尬的咳了一声，刚准备开始会议，程苒从后门破门而入。
又是齐刷刷的眼睛看向她，程苒作鞠躬状道歉，然后讪讪的找到自己的位置。
“大家好，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南华的......”
程苒坐在自己的位上大口喘气，幸好院长没当众批评。
旁边的王晴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姑奶奶，你真是什么日子都敢迟到。”
“我怎么知道他今天开会啊，再说了就几分钟的事，会议这不还没开始嘛。”
“你懂什么，今天这可不是普通的会议，你知道我们南华把谁给请来了吗？”
“谁啊？”程苒问。
“听说是威尔逊的学生，而且还是个博士。”
“这么厉害！”程苒感叹。
王晴晴旁边的唐悦欣也加入讨论：“我也听说了，今天早上还是院长亲自去接的机呢，像人家这样走下医学神坛到我们医院来，肯定是要讲究排场的。”
程苒听后趴在桌上：“听你们这么说，那我不就完了，这个月全勤奖没希望了，不会还要扣我工资吧。”
王晴晴噗嗤差点笑出声来：“我的姑奶奶，您还想着拿全勤奖呢！”
“我这个月是第一次迟到。”
王晴晴笑着点头。
程苒又拿出手机，王晴晴不解：“干嘛？”
“搜一下来我们南华的这位大神是谁，好算算我这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别搜了，他就坐在第一排呢。”
“哪啊？”
“那里！”
程苒伸长了脖子还是看不到第一排坐的人。
“下面让我们有请乔微阳上台发言。”院长讲了半天，程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唯有这句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乔微阳站起来，在程苒的视线中，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缓缓走向讲台，站定，他朝下面的人微笑，礼貌性的鞠躬。
“大家好，我是乔微阳。”
下面的掌声如雷贯耳。
“程苒你怎么不鼓掌？是不是见到帅哥惊呆了。”
程苒一愣，看向王晴晴：“啊？没有啊。”
程苒能听见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他，虽然她并不想听见，但那些声音就像针一样，钻进她的耳朵，刺在她的心上。
她直到今天才明白，无论她平时多么任性野蛮，此刻在乔微阳面前展现的只能是懦弱愧疚。
尽管她的懦弱源于爱，愧疚亦是。
她这辈子任性惯了，什么都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唯一做了件和自己性格背道而驰的事就是为了成全乔微阳的梦想，和他分手。
程苒此刻坐在下面如同小丑，她甚至不敢抬头，怕和他四目相对。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程苒迅速的从后门逃走了。
可她再怎么逃也没用，现在两个人在一家医院，还同在一个科室。
“程苒啊程苒，你怎么在乔微阳面前就变怂了呢！”程苒站在休息室自言自语道。
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转过身来发现是高绍棋，程苒合起手中的病例就朝他打去。
“高绍棋你有病啊。”
高绍棋被打的连退好几步：“我这不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看着病例发呆，想来帮帮你嘛！”他边说边挑眉。
“用不着，你顾好你自己手上的病人就好。”
高绍棋听了笑着将身子凑过来：“哎，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了？”
程苒嫌弃的往后退了退：“要你管，迟到这个事情是我能控制的吗？”
“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莫非你终于因为迟到而产生了一点负罪感？”
程苒留给他一个神秘笑容和一句“你猜”就打算离开。
才走了没多久，远处王晴晴朝两人招手：“程苒，高绍棋，主任组织开会呢！”
高绍棋听后应了声，却发现程苒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干嘛呀，还不准备准备。”
“哦。”程苒有气无力的回答。
“怎么啦，一副吃了那什么的样子。”
“我不想去开会行了吧。”
“你可不能不去，医院把乔微阳分配到我们科，那是对我们科的器重，早上那会你迟到，现在要是再缺席的话，人家可就要有意见了，还以为你不待见人家呢。”
“知道了。”程苒心不在焉的点头。
“知道就好，你平常迟到就已经拉低我们外科的出勤率了，这回可不能再丢外科的脸了。”高绍棋拍着程苒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程苒把他的手甩开：“真想往你嘴里塞点炸药，废话那么多。”
高绍棋笑笑：“嫌我话多，行啊，下了班我就去领点阿片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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