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身在轮回
一步先，步步先，这句话可是修行界的真理。
姜黎现在还是凡人，就已经触及超脱的领域，那等他修成禁忌之境，超脱天地的概率起码要比别人多个两三成。
“愿望吗？”
在苍龙的询问下，姜黎陷入了思考之中。要说愿望，他有很多。其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天下无敌。
他现在的所有问题，都是源自于实力不足。是故，只要他天下无敌，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可显然，这个愿望苍龙无法满足他。强如祖龙，尚且没有做到天下无敌。连自己都无法做到的事，又怎能帮别人满足？
另外，眼前的苍龙都明说了，他不是祖龙。这也就是说，他的实力较之祖龙肯定是远远不如。那他能实现的愿望，自然少了很多。
“敢问苍龙大人，您的能力范围有多大？能满足什么等级的愿望？”
沉思良久，姜黎开口问道。
愿望许大了，苍龙没能力满足。愿望许小了，又会觉得亏得慌。
所以，在许愿之前，姜黎肯定要问清楚，苍龙的能力范围在哪里。如此，他才好确定自己的愿望。
“我毕竟不是祖龙，只是其舍弃的遗蜕罢了，能力有限。而且，你也只是跳过龙门，又不是拯救了龙族，或是做下了什么天大的功绩。”
“是故，我不可能不计代价的满足你的愿望，最多也就是帮你解决点小麻烦。比如有先天神魔对你出手，我可以封他个几十上百万年，差不多就这个程度。”
苍龙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范围。不是他没能力做更多的事，而是姜黎取得的成就，只配他做到这种程度。
要是姜黎拯救了龙族，那别说帮他封印一个先天神魔了，就是帮他斩杀一个禁忌强者，也不是不可以。
可姜黎只是跳过龙门，那帮他封印先天神魔一段时间，就已经是很大的奖励了。
“原来如此！”
姜黎点了点头，心中了然。他就知道，苍龙不可能什么都答应他。不过，就是如此，苍龙给出的奖励依旧很高了。
帮他封印一尊先天神魔百万年，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怕是天底下的先天神魔见了他，以后都要绕道走。
不，应该说，苍龙这句话就等于是一道护身符，直接就能让姜黎在天地间横着走，哪怕是他的敌人，估计也不敢再招惹他了。
形象点来说，就是以前暗杀姜黎，所承受的代价，最高也不过是人族对等报复。
可现在暗杀姜黎，在面对人族对等报复的前提下，还要再赔上一尊先天神魔。
谁能承受这个损失？
如此一来，敢对姜黎动歪心思的势力自然就少了。
至于栽赃嫁祸？那就更不可能了。以祖龙之强，想要骗过他，那得花费多大的代价？
有这个本事，谁会用来算计姜黎，何止是大材小用，简直就是让先天神魔和一个凡人同归于尽。
“所以，你的愿望呢？”
苍龙垂下脑袋，催促道。
“我现在最缺的，是时间。”
“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去成长。那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能独自解决，无需借助他人的力量。”
“所以，我的愿望是时间。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给与我最多的时间。”
姜黎抬头，目光坚定的说道。
什么事都靠外人，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这是弱者的表现。真正的强者，就该勇往直前，以自己的力量粉碎一切敌人，解决所有的困难。
而他姜黎，就有成为强者的潜质。现在之所以没能成为强者，并非是他不努力，而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成长。
既然如此，他便向苍龙索要时间，以此加快自己成为强者的脚步。
靠别人，哪里比得上靠自己。而且，事事都靠别人，岂不是浪费了自己这一身顶级的天赋？
另外，苍龙只给了他一次许愿的机会。错过这次，以后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但如果他变得足够强大，又何须向苍龙许愿，自己就能做到了。还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没有限制。
“时间啊！”
“聪明的选择，你的天赋，实乃我生平仅见。若是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成长，未来未必不能超脱天地，成为与祖龙并列的存在。”
“因此，索要时间，才能把你的优势最大化，同时这也是你最需要的东西，比什么宝物都重要。”
“天赋到了你这种程度，什么天才地宝都已经没了用处。索要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必要。”
“至于击杀强敌，这就更没必要了。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什么敌人杀不掉？又何必借他人之手。”
苍龙对姜黎许下的愿望很满意，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变得更加欣赏了。
姜黎的天赋是很高，苍龙也承认，但这又有什么用，能成长起来吗？
古往今来，天赋高的人多了，但真正成长起来的，又有几人？大都是半途废掉了，或是中途死掉了。
这才是大部分天骄的结局，只有其中的极少数人，才能真正成长起来，成为顶级强者。
之前，苍龙无法确定，姜黎是否能成长起来。但如今，听到他许出的愿望后，苍龙却觉得，他未来有很大的概率能走到最后。
因为姜黎始终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机缘冲昏头脑，能够时刻保持冷静，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先前苍龙故意说，能帮姜黎封印先天神魔，本质就是试探。
若是姜黎真的许下这种愿望，他固然会帮其实现，但在心里，肯定会对姜黎大失所望。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就是天赋再高，也走不远。
“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的。也唯有实力，不会骗自己。也唯有实力，才保护自己不受欺负，并守护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苍龙大人，您能给我多少时间？百年？千年？还是万年？”
说话的同时，姜黎的眼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光彩。
他想着，以苍龙的实力与身份，就算给不了他几万年的时间，但截取几千年的时光，应该还是不难的。
有了这几千年时间，姜黎估摸着，就算他成不了神魔，可修成仙神还是没问题的。
仙神，放眼天界不算什么，可在人间，这已经是顶级战力了。到时候他以仙神之躯坐镇坠星域，黎国的疆域要是没有扩大万倍，都算他无能。
“我虽然只是祖龙的遗蜕，但截取一段时光还是没问题的。莫说是万年，就是十万年、百万年，对于我来说都是等闲，轻易就能做到。”
苍龙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说的姜黎激动万分，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
但还没等姜黎高兴多久，就听苍龙话锋一转，说了个但字，让姜黎火热的心直接凉了大半。
“但是，这样截取的时光，意义并不大。”
“它最多只能让你修炼到仙神的境界，之后，你就是在我截取的时光中待上几十万年，上百万年，乃至千万年，修为也不会增加半分。”
“修士在成仙之前，只需采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以此淬炼精气神即可。是故，在未成仙前，只要有充足的灵气，那无论待在什么地方，都能修炼到仙神的境界。”
“可在成为仙神后，修士若想继续突破，就需要接触规则。直至彻底掌握一道规则，成为神魔。然后开始参悟天地大道，朝先天神魔蜕变。”
“我随手截取的时光，里面的灵气可以说是无穷无尽，但却不具备任何规则与大道。因此，在里面待的再久，仙神也是极限，不可能再进步分毫。”
苍龙一边进行说明，一边给姜黎科普修行的本质。仙道之下，有灵气就能修炼。可仙道之上，就必须待在拥有规则与大道的地方，才能修炼。
仙神参悟天地，神魔参悟规则，先天神魔参悟大道，就是仙道之后的修行模式。
“那苍龙大人能否截取拥有规则的时光？”
姜黎试探性的问道，苍龙说的他都懂。可既然没有规则，那截取拥有规则的时光，不就行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要是简简单单的就能截取具备规则的时光，这天地间的强者又怎么会这么少？”
“你要明白一点，规则是道的衍生物，两者是共存的。规则，就是道运行的规律，想要制定规则，就必须掌握道。”
“因此，想要截取具备规则的时光，就必须连道一同截取。可一段时光有了自己的道与规则，那与真正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是故，截取具备规则的时光，这件事根本不成立。想要做到这一点，等同于开辟一个稳定的世界。”
“然而，截取时光容易，可想要开辟一个稳定的世界却很困难。世界越稳定，规模就越大，开辟时所需要的元气就越多。”
“强如祖龙，想要开辟一个足以诞生先天神魔大千世界，也要元气大伤，需要休养很长时间。”
“至于我，拼尽全力的话，倒是可以开辟一个中千世界，可事后我却要陷入沉睡状态。”
“小千世界的话，倒是能让仙神继续修炼，甚至有一线希望突破到神魔的境界。可那是正常的时光，想要加速的话，需要燃烧世界本源。”
“燃烧一个小千世界，大约可以获得千年至万年的时光。”
苍龙没说自己做不到，只是向姜黎讲述了想要做成这种事的难度。这其实就是变相的拒绝，开辟世界，已经超出姜黎的许愿范围了。
“无所谓，就算只成为仙神，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已经足够了，还请苍龙大人为我随手截取一段万年的时光。”
想了想，姜黎说道。倘若有可能的话，他也想在短时间内修成神魔的境界，可既然条件不允许，那只是成为仙神的话，对他来说也是赚的。
“别急着做决定，听听我的另一个提议如何？”
苍龙摇了摇头，以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先前催促姜黎尽快许愿的是他，现在姜黎许愿了，让他别急的也是他。
“什么提议？”
姜黎不解的问道，看苍龙这意思是想和他做交易，或者是有事交代给他。但连苍龙这种存在都无法做到的事，就是说给他听又能如何？
“我这里有一桩机缘，可以让你逆流时光，回到过去。甚至是跨越天地破灭大劫，前往那些已经破灭的纪元。”
像是怕姜黎不信，苍龙盯着他，很是认真的说道。
“什么？”
听到这里，姜黎真的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本能的不信。
要说逆流时光，回到过去，这他信，因为他自己就能做到。若他现在不惜代价的催动宙光星盘，确实能偷渡时空长河，回到过去。
宙光星盘尚且能做到这点，比之更强的祖龙自然也能做到。
但要说跨越天地破灭大劫，姜黎却是不信。因为过去只是流逝了，并没有消失，依然存在这片天地里。
可曾经的纪元，连同整片天地在内，都被完全摧毁了，除了一些残渣，其他的都已经化成虚无。
即已化作虚无，又谈何回去？
“年轻人，你太想当然了，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去代入超脱者，你觉得做不到的事，并非真的不能做到，只是你太弱了而已。”
“超脱者眼中的天地，与你眼中的天地，完全不同。”
被姜黎反驳，苍龙没有生气，但他的气势却突然变了，像是一下子超脱了这片天地，游离于时间之外。
“在你的眼中，时间是离弦的箭，一旦射出，便无法回头。而天地破灭，便是箭被毁了，另外射出一支箭，重新开始。”
“可在我的眼中，时间却是一个圆圈。除超脱者外，所有的生灵都在这个圈里，包括那些破灭的纪元，都在这个圈里不停的轮回着。”
“既然是个圈，那过去现在未来，其实是等同的，并没有先后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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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吗？”
在苍龙的询问下，姜黎陷入了思考之中。要说愿望，他有很多。其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天下无敌。
他现在的所有问题，都是源自于实力不足。是故，只要他天下无敌，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可显然，这个愿望苍龙无法满足他。强如祖龙，尚且没有做到天下无敌。连自己都无法做到的事，又怎能帮别人满足？
另外，眼前的苍龙都明说了，他不是祖龙。这也就是说，他的实力较之祖龙肯定是远远不如。那他能实现的愿望，自然少了很多。
“敢问苍龙大人，您的能力范围有多大？能满足什么等级的愿望？”
沉思良久，姜黎开口问道。
愿望许大了，苍龙没能力满足。愿望许小了，又会觉得亏得慌。
所以，在许愿之前，姜黎肯定要问清楚，苍龙的能力范围在哪里。如此，他才好确定自己的愿望。
“我毕竟不是祖龙，只是其舍弃的遗蜕罢了，能力有限。而且，你也只是跳过龙门，又不是拯救了龙族，或是做下了什么天大的功绩。”
“是故，我不可能不计代价的满足你的愿望，最多也就是帮你解决点小麻烦。比如有先天神魔对你出手，我可以封他个几十上百万年，差不多就这个程度。”
苍龙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范围。不是他没能力做更多的事，而是姜黎取得的成就，只配他做到这种程度。
要是姜黎拯救了龙族，那别说帮他封印一个先天神魔了，就是帮他斩杀一个禁忌强者，也不是不可以。
可姜黎只是跳过龙门，那帮他封印先天神魔一段时间，就已经是很大的奖励了。
“原来如此！”
姜黎点了点头，心中了然。他就知道，苍龙不可能什么都答应他。不过，就是如此，苍龙给出的奖励依旧很高了。
帮他封印一尊先天神魔百万年，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怕是天底下的先天神魔见了他，以后都要绕道走。
不，应该说，苍龙这句话就等于是一道护身符，直接就能让姜黎在天地间横着走，哪怕是他的敌人，估计也不敢再招惹他了。
形象点来说，就是以前暗杀姜黎，所承受的代价，最高也不过是人族对等报复。
可现在暗杀姜黎，在面对人族对等报复的前提下，还要再赔上一尊先天神魔。
谁能承受这个损失？
如此一来，敢对姜黎动歪心思的势力自然就少了。
至于栽赃嫁祸？那就更不可能了。以祖龙之强，想要骗过他，那得花费多大的代价？
有这个本事，谁会用来算计姜黎，何止是大材小用，简直就是让先天神魔和一个凡人同归于尽。
“所以，你的愿望呢？”
苍龙垂下脑袋，催促道。
“我现在最缺的，是时间。”
“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去成长。那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能独自解决，无需借助他人的力量。”
“所以，我的愿望是时间。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给与我最多的时间。”
姜黎抬头，目光坚定的说道。
什么事都靠外人，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这是弱者的表现。真正的强者，就该勇往直前，以自己的力量粉碎一切敌人，解决所有的困难。
而他姜黎，就有成为强者的潜质。现在之所以没能成为强者，并非是他不努力，而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成长。
既然如此，他便向苍龙索要时间，以此加快自己成为强者的脚步。
靠别人，哪里比得上靠自己。而且，事事都靠别人，岂不是浪费了自己这一身顶级的天赋？
另外，苍龙只给了他一次许愿的机会。错过这次，以后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但如果他变得足够强大，又何须向苍龙许愿，自己就能做到了。还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没有限制。
“时间啊！”
“聪明的选择，你的天赋，实乃我生平仅见。若是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成长，未来未必不能超脱天地，成为与祖龙并列的存在。”
“因此，索要时间，才能把你的优势最大化，同时这也是你最需要的东西，比什么宝物都重要。”
“天赋到了你这种程度，什么天才地宝都已经没了用处。索要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必要。”
“至于击杀强敌，这就更没必要了。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什么敌人杀不掉？又何必借他人之手。”
苍龙对姜黎许下的愿望很满意，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变得更加欣赏了。
姜黎的天赋是很高，苍龙也承认，但这又有什么用，能成长起来吗？
古往今来，天赋高的人多了，但真正成长起来的，又有几人？大都是半途废掉了，或是中途死掉了。
这才是大部分天骄的结局，只有其中的极少数人，才能真正成长起来，成为顶级强者。
之前，苍龙无法确定，姜黎是否能成长起来。但如今，听到他许出的愿望后，苍龙却觉得，他未来有很大的概率能走到最后。
因为姜黎始终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机缘冲昏头脑，能够时刻保持冷静，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先前苍龙故意说，能帮姜黎封印先天神魔，本质就是试探。
若是姜黎真的许下这种愿望，他固然会帮其实现，但在心里，肯定会对姜黎大失所望。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就是天赋再高，也走不远。
“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的。也唯有实力，不会骗自己。也唯有实力，才保护自己不受欺负，并守护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苍龙大人，您能给我多少时间？百年？千年？还是万年？”
说话的同时，姜黎的眼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光彩。
他想着，以苍龙的实力与身份，就算给不了他几万年的时间，但截取几千年的时光，应该还是不难的。
有了这几千年时间，姜黎估摸着，就算他成不了神魔，可修成仙神还是没问题的。
仙神，放眼天界不算什么，可在人间，这已经是顶级战力了。到时候他以仙神之躯坐镇坠星域，黎国的疆域要是没有扩大万倍，都算他无能。
“我虽然只是祖龙的遗蜕，但截取一段时光还是没问题的。莫说是万年，就是十万年、百万年，对于我来说都是等闲，轻易就能做到。”
苍龙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说的姜黎激动万分，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
但还没等姜黎高兴多久，就听苍龙话锋一转，说了个但字，让姜黎火热的心直接凉了大半。
“但是，这样截取的时光，意义并不大。”
“它最多只能让你修炼到仙神的境界，之后，你就是在我截取的时光中待上几十万年，上百万年，乃至千万年，修为也不会增加半分。”
“修士在成仙之前，只需采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以此淬炼精气神即可。是故，在未成仙前，只要有充足的灵气，那无论待在什么地方，都能修炼到仙神的境界。”
“可在成为仙神后，修士若想继续突破，就需要接触规则。直至彻底掌握一道规则，成为神魔。然后开始参悟天地大道，朝先天神魔蜕变。”
“我随手截取的时光，里面的灵气可以说是无穷无尽，但却不具备任何规则与大道。因此，在里面待的再久，仙神也是极限，不可能再进步分毫。”
苍龙一边进行说明，一边给姜黎科普修行的本质。仙道之下，有灵气就能修炼。可仙道之上，就必须待在拥有规则与大道的地方，才能修炼。
仙神参悟天地，神魔参悟规则，先天神魔参悟大道，就是仙道之后的修行模式。
“那苍龙大人能否截取拥有规则的时光？”
姜黎试探性的问道，苍龙说的他都懂。可既然没有规则，那截取拥有规则的时光，不就行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要是简简单单的就能截取具备规则的时光，这天地间的强者又怎么会这么少？”
“你要明白一点，规则是道的衍生物，两者是共存的。规则，就是道运行的规律，想要制定规则，就必须掌握道。”
“因此，想要截取具备规则的时光，就必须连道一同截取。可一段时光有了自己的道与规则，那与真正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是故，截取具备规则的时光，这件事根本不成立。想要做到这一点，等同于开辟一个稳定的世界。”
“然而，截取时光容易，可想要开辟一个稳定的世界却很困难。世界越稳定，规模就越大，开辟时所需要的元气就越多。”
“强如祖龙，想要开辟一个足以诞生先天神魔大千世界，也要元气大伤，需要休养很长时间。”
“至于我，拼尽全力的话，倒是可以开辟一个中千世界，可事后我却要陷入沉睡状态。”
“小千世界的话，倒是能让仙神继续修炼，甚至有一线希望突破到神魔的境界。可那是正常的时光，想要加速的话，需要燃烧世界本源。”
“燃烧一个小千世界，大约可以获得千年至万年的时光。”
苍龙没说自己做不到，只是向姜黎讲述了想要做成这种事的难度。这其实就是变相的拒绝，开辟世界，已经超出姜黎的许愿范围了。
“无所谓，就算只成为仙神，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已经足够了，还请苍龙大人为我随手截取一段万年的时光。”
想了想，姜黎说道。倘若有可能的话，他也想在短时间内修成神魔的境界，可既然条件不允许，那只是成为仙神的话，对他来说也是赚的。
“别急着做决定，听听我的另一个提议如何？”
苍龙摇了摇头，以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先前催促姜黎尽快许愿的是他，现在姜黎许愿了，让他别急的也是他。
“什么提议？”
姜黎不解的问道，看苍龙这意思是想和他做交易，或者是有事交代给他。但连苍龙这种存在都无法做到的事，就是说给他听又能如何？
“我这里有一桩机缘，可以让你逆流时光，回到过去。甚至是跨越天地破灭大劫，前往那些已经破灭的纪元。”
像是怕姜黎不信，苍龙盯着他，很是认真的说道。
“什么？”
听到这里，姜黎真的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本能的不信。
要说逆流时光，回到过去，这他信，因为他自己就能做到。若他现在不惜代价的催动宙光星盘，确实能偷渡时空长河，回到过去。
宙光星盘尚且能做到这点，比之更强的祖龙自然也能做到。
但要说跨越天地破灭大劫，姜黎却是不信。因为过去只是流逝了，并没有消失，依然存在这片天地里。
可曾经的纪元，连同整片天地在内，都被完全摧毁了，除了一些残渣，其他的都已经化成虚无。
即已化作虚无，又谈何回去？
“年轻人，你太想当然了，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去代入超脱者，你觉得做不到的事，并非真的不能做到，只是你太弱了而已。”
“超脱者眼中的天地，与你眼中的天地，完全不同。”
被姜黎反驳，苍龙没有生气，但他的气势却突然变了，像是一下子超脱了这片天地，游离于时间之外。
“在你的眼中，时间是离弦的箭，一旦射出，便无法回头。而天地破灭，便是箭被毁了，另外射出一支箭，重新开始。”
“可在我的眼中，时间却是一个圆圈。除超脱者外，所有的生灵都在这个圈里，包括那些破灭的纪元，都在这个圈里不停的轮回着。”
“既然是个圈，那过去现在未来，其实是等同的，并没有先后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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