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太阴险了
第190章太阴险了
劲风掠过树梢，白色的槐花纷纷扬扬，如雪花飘落，漫天飞舞。
树身摇曳，枝叶“猎猎”作响，一股一股的沙尘卷地而地，飘荡在空空旷旷的大街上。
“好好的天，突然就变了脸？”
王成功站在窗前，嘀嘀咕咕。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又转过了头。
“怎么样，前台怎么说？”
孙怀玉坐到了沙发上，叹了口气：“说是不退房，还续了两天！”
“还要住……他不回京城，待沈阳做什么？”
“买东西啊，不看都堆满了一间房，又请良品坊的人帮忙？”
“那是郑万九买的，又不是他买？”王成功皱着眉头，“再说了，京城什么古玩买不到？”
“领导怎么安排，你怎么做就行了，管那么多？”
这有什么区别……嗯，不对，还真有区别。
张汉光挠了挠头，坐了下来，又把手里的文件往前一递，“看一看！”
张汉光悠悠然的吐了个烟圈，“他防的是我，又不是警察？”
李安之，你都被骂成狗了，就这么算了？
对啊，硬气一点，刚啊！
想了想，张汉光又叹了一口气：“等他回来，我再和他沟通一下。”
“别扯淡，要能行，何必把于正则关这里？”
卖毛笔的小姐姐发了个“你懂得”的表情：“刚开播的时候，郑万九讲了几句就换人了，之后就跟个吉祥物似坐在那里……之后的这位没露脸，但他自我介绍说是郑万九的助理的时候，我总感觉声音好熟？”
滴不尽：“我也退了，没意思！”
挂了电话，叶高山搓了搓胡子拉茬的下巴，目露狐疑：李定安想干什么？
“哐”的一声，门被推开，张汉光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
看了不到一分钟，冯攸然一声低呼：“安本斋完了！”
叶高山斜了斜眼珠：“李定安能告诉你？”
小能手：“别啊……”
“毛病……你汇报还是我汇报？”
“你以为呢，不然为什么好几天了，李安之都不露头？”
“这女人脑子有病，不找警察……”
“这不就等于把王成功和孙怀玉偷拍的那些资料细化了一下……一个星期了，于正则就干了这些？”
不过账号底下倒是挺热闹，最新的一条视频底下，回复超过了五十万。
像是突然又想了起来，曾近光的脸上堆满了笑：“就昨天电话里跟您说过，李老师什么时候方便，我亲自来接您？”
正心思各异，群里又跳出一条信息：卖毛笔的小姐姐：要发生大事了……快，进“万九鉴宝”的直播间……
“不算坏事……经过上次，这女人就不肯和我们合作了。又过了这么久，说不定就掌握了点什么东西，最后肯定会告诉李定安。”
金盾宾馆。
套房挺大，靠近窗户的位置，摆着几张会议桌，上面摆满了瓷器、字画、古玉、钱币，以及一些五花八门的杂顶。
“什么意思……嗯，老刀退群了？”
“保真吧？”
店员抱起萝卜尊交给了同事，然后画面一跳，出现最后打包的画面：
李定安摇摇头，语气很是淡漠：“没什么不合适的……”
等着吧……
“你个假粉丝……这都什么时候了，又在给你表妹吸粉？”
“什么样的准备需要两天？”
老子要脱粉……
四、包浆：油脂浸润……
“你忘了，他发现我准备利用他之后，告了我多少黑状？这小子心眼比针尖还小，这次还被骂的这么惨，他要能忍下这口气，就不叫李定安。”
说了一半，叶高山就如被攥住脖子的鸡，话音戛然而止：冯攸然又不是没找过？
“那他赖在沈阳是几个意思？”
而且一找就是十年。
不单单是这行水深，而且需要的专业知识储备不是一般的广和深，眼力要求更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回报率太低，麻烦却极大：看准一次，顶天收个万个八千的鉴定费，但只要打眼一次，就能赔个倾家荡产。
“你以为他是你，只要不服，捋起袖子就刚？肯定要讲究策略……”
……
“意思是要报复回去？”
“挑就没必要了……嗯，曾总稍等……”
搁以前，李安之打脸从来都是不过夜的……
“粘个纸条就行……你偷偷撕了怎么办？”
“我问一下冯总！”
挂了电话，曲雅南还是一脸迷茫：“李定安搞什么名堂，直播？”
看看就知道了：不论是网上，还是现实中打假达人和网红那么多，各行各业都有，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有“古玩打假”的？
看搭档皱着眉头，他随口问：“怎么了？”
“老板你看，就您之前挑选的那一件，没换，对吧？”
“民窑，不过是民窑中的精品：出自JDZ若深窑！”
“曲助理，当时人太多，委实是不方便！”
六、细砂打磨……
……
“那不然呢？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发现上了别人套，疑心病又犯了：怕太快回到京城，又掉进什么坑里。”
这是个三千人的大群，年付费会员才有资格开通，群主当然是李定安。
“老板放心，百分之百保真，有专家的鉴定证书！”
“行，知道了！”
七、低温复烧……
再打开一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大部分是两天前留下的，都是骂他走后门、黑幕，以及问候他家人的……嗯，反正骂的挺难听！
第三天了，还是没动静……我也要脱粉……
再看内容：一、剥釉：高温状态下物理挤压……
铁杆QQ群。
下面仍然是购买古玩的过程，没遮脸，也没打码，就是郑万九……
“好……最后一块包，别给我换了……”
反过来再说，现在连警察都得找李定安帮忙……
曲雅南的眼睛里闪着光，又露出一丝狐疑，“但他的账号，没动静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姓于的就是个西贝货……还专家，专个毛？”
“毕竟前天的动静闹的太大，可能还是和这个有关……再说他不是马上就要开播了吗，看看就知道了！”
迎风三千丈：“我也退了，再见……”
“麻烦曾总了！”
“什么东西，古玩打假……郑胖子是不准备再混这一行了？再说就他那眼力他打个屁，李安之还差不多……”
小部分是老粉丝最近两天的留言：
这会儿，群成员分成两派，正吵的不可开交。
这情况不太对啊？
但郑万九在，再想说什么已经没机会了。怔了一会儿，曾近光出了套房，拿出了手机。
曲雅南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如果安本斋的反应快，彻底玩完不至于，但绝对要大出血……
曲雅南心里一咯噔，偏过了头：画面是分屏，左上角有个小窗口，郑胖子坐的板板正正，眼前摆着一件冬青釉的萝卜尊。而主屏幕上，则播放着购买这件东西的经过。
跳出来的结果很多，但显示正在直播就只有两条，仔细一看：“找到了，万九鉴宝……”
“哦对……”
当看到后面几个字，冯攸然下意识的眯住了眼睛，又吸了一口凉气：“古玩打假第一人……郑万九疯了？”
……
热度一般，也就几千人在线，口气也挺大：古玩打假第一人！
就光这个标题，但凡是懂点行的，看到后就得先震憾一下子。
类似的回复足足四五万条，由此可知，粉丝的火气有多大？
反过来再想，以她对李定安的了解，绝不是那种会委屈求全，忍气吞声的性格。所以说，再要联想一下：他留在沈阳，又专门买了一堆赝品？
“明白了，他要报复……”
“吸个屁，是郑万九在直播，就那天李安之身边戴金表的那位……哈哈，古玩打假……”
“现在呢？”
群里没人吱声了。
“谁说不是……算了，难听的话我不想骂……江湖路远，各位珍重……”
看了看他手中的斗笠杯，曾近光心中泛起几丝古怪：李定安为什么会来沈阳？
全都是因为这只杯子，以及让他找到其它的杯子！
结果，剩下的杯子没找到，却先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更不方便了：他不知从哪里买了一堆赝品，正准备直播！”
“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五、上色……
“只有这一件？呵……”
暗暗嘀咕，曾近光不动声色：“不瞒李老师，良品坊确实只有这一件，但我知道哪里还有类似的东西！”
冯攸然笑着，先把IP地址改成了沈阳，然后又搜索“古玩鉴定”。
“什么东西，赝品？”
“窝囊算什么，老子胸都要气炸了……粉了个什么玩意？”
“那就好……给个最低价！”
“老板放心，咱们诚信经营……”
郑万九鬼头鬼脑的瞅了一眼：“感觉这位挺客气，咱这样，合不合适？”
“给介绍一下！”
“你来吧！”
叶高山把文件扔到了桌子上，又想了想，“实在不行，求助一下其它单位，比如故宫，文研所？”
嗯，没播啊？
“李安之”的账号并没有开播，最新的动态还是两天以前。
哦对，良品坊要送自己一件东西，以示感谢！
叶高山愣了愣，随既恍然大悟，“冯攸然？”
李定安轻轻的笑了一声，又伸出了手：“行，那麻烦曾总了！”
眨眼的功夫，两千多人退了七七八八，全涌进了“万九鉴宝”的直播间。
“除了她还有谁？”
镜头里，店员撇了一下嘴，郑万九则认认真真的拿着笔，在瓶身上写了“万九”两个字。
“李定安又续了两天房！”
什么东西？
叶高山接了过来，先瞄了一眼标题：《海淘瓷做旧研究》。
“确实有点夸张了，咱也得为李安之考虑考虑！”
但他忙着捡漏赚钱，忙着上学，又忙着搞研究，还忙着泡妞，自然也就没时间管。后面索性丢给了“我钻巷子”、“品艺轩”等几个最早期的粉丝管理。
洋洋洒洒七八页，写的倒是挺多，也很详实，但是……
我也脱粉……
“官窑还是民窑？”
气死了，怎么粉了这么面瓜？
比如王刚……
李定安稍想了想，转身进了卧室，随后出来，手里多了样东西，“这样的物件要是还有，就再送我几件，买也行，越多越好……”
再看视频，依旧是分屏：左上角，郑万九确实跟个泥塑似的。
不是……您都不问问东西在哪里？
他还有点懵，李定安却已经和他握完了手，恰好郑万九走了过来，好像在请教什么事情。
五六个男女各司其职，拆箱的拆箱，记录的记录，陈列的陈列，虽忙而不乱。
“影响个屁，亿万富翁不香吗，再奋斗一下，说不定就能弄到首富当当，他却非要往笼子里钻？再说了，事情是我们干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声音好熟？
三、增味：红茶、绿茶、乌龙茶等加香料反复熬煮……
“三万！”
鉴定讲座……李定安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半路换了……这样，笔拿来，我做个记号”
“不可能……看那些明星，粉丝一闹事，有关部门找的是谁？”
“李老师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噢，还有一件事……”
“可能是古玩鉴定知识讲座……但我们的人全被请了出来，所以也不是太清楚。”
“老板，这是康熙时期的冬青釉莱菔尊！”
品艺轩：“以我的了解，李安之绝不可能忍下这口气，说不定就在做什么准备！”
叶高山怔了怔：意思是，现阶段还真得就靠李定安？
营养快线：“才两天，都急个鸟？”
“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八、九、十……
曲雅南点着头，又打了手机。
“上套，谁的套？”
“他没问东西在哪，那你不会主动告诉他？”
“已经够快了！”张汉光点了一支烟，怅然的吸了一口，“这还是受了李定安的启发，不然更慢！”
还有你这个“你懂得”是什么意思？
我去……
“那怎么办，不能离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的猪吧？”
“截图，报案……要不要这么激进？”
客气个毛线？
自己又不是套了笼头的驴，你想往哪牵就往哪牵？
“意思就是李安之想慢慢淡化影响，当这件事不存在是吧？但这也太窝囊了……”
“对，他又是学生，半只脚还踏进了体制里，动静太大，影响确实不太好！”
怎么硬气，顺着网线爬过去打人？
懂不懂法……侮辱罪没听过？
别开玩笑了，就算警察想管，也得当事人报案……你是当事人吗？
我当然不是，但李安之总是吧？
所以说，他不露头，咱们在这干嚎有个毛用？
你不去找杯子，回京城也行啊，搞什么直播？
“曲助理，接下来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
“放心，就算不问，他都会讲……不然你以为孙怀玉能那么轻松的就拍到他的研究资料？”
二、去火：硅酸、醋酸、一水合氨、小苏打逐次浸泡……
谁让张汉光当初准备坑人家的？
不防你防谁？
……
“什么，就算擦掉也会破坏釉面？抵账的的东西，我管他那么多……”
字画、铜器、鸟笼自然没办法写，但郑万九用指甲在包浆比较厚的地方抠了几下，留下的印记极其显眼。
我靠？
好个郑胖子，太特么阴险了……
晚上有事要出去一下，今天就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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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掠过树梢，白色的槐花纷纷扬扬，如雪花飘落，漫天飞舞。
树身摇曳，枝叶“猎猎”作响，一股一股的沙尘卷地而地，飘荡在空空旷旷的大街上。
“好好的天，突然就变了脸？”
王成功站在窗前，嘀嘀咕咕。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又转过了头。
“怎么样，前台怎么说？”
孙怀玉坐到了沙发上，叹了口气：“说是不退房，还续了两天！”
“还要住……他不回京城，待沈阳做什么？”
“买东西啊，不看都堆满了一间房，又请良品坊的人帮忙？”
“那是郑万九买的，又不是他买？”王成功皱着眉头，“再说了，京城什么古玩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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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区别……嗯，不对，还真有区别。
张汉光挠了挠头，坐了下来，又把手里的文件往前一递，“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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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之，你都被骂成狗了，就这么算了？
对啊，硬气一点，刚啊！
想了想，张汉光又叹了一口气：“等他回来，我再和他沟通一下。”
“别扯淡，要能行，何必把于正则关这里？”
卖毛笔的小姐姐发了个“你懂得”的表情：“刚开播的时候，郑万九讲了几句就换人了，之后就跟个吉祥物似坐在那里……之后的这位没露脸，但他自我介绍说是郑万九的助理的时候，我总感觉声音好熟？”
滴不尽：“我也退了，没意思！”
挂了电话，叶高山搓了搓胡子拉茬的下巴，目露狐疑：李定安想干什么？
“哐”的一声，门被推开，张汉光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
看了不到一分钟，冯攸然一声低呼：“安本斋完了！”
叶高山斜了斜眼珠：“李定安能告诉你？”
小能手：“别啊……”
“毛病……你汇报还是我汇报？”
“你以为呢，不然为什么好几天了，李安之都不露头？”
“这女人脑子有病，不找警察……”
“这不就等于把王成功和孙怀玉偷拍的那些资料细化了一下……一个星期了，于正则就干了这些？”
不过账号底下倒是挺热闹，最新的一条视频底下，回复超过了五十万。
像是突然又想了起来，曾近光的脸上堆满了笑：“就昨天电话里跟您说过，李老师什么时候方便，我亲自来接您？”
正心思各异，群里又跳出一条信息：卖毛笔的小姐姐：要发生大事了……快，进“万九鉴宝”的直播间……
“不算坏事……经过上次，这女人就不肯和我们合作了。又过了这么久，说不定就掌握了点什么东西，最后肯定会告诉李定安。”
金盾宾馆。
套房挺大，靠近窗户的位置，摆着几张会议桌，上面摆满了瓷器、字画、古玉、钱币，以及一些五花八门的杂顶。
“什么意思……嗯，老刀退群了？”
“保真吧？”
店员抱起萝卜尊交给了同事，然后画面一跳，出现最后打包的画面：
李定安摇摇头，语气很是淡漠：“没什么不合适的……”
等着吧……
“你个假粉丝……这都什么时候了，又在给你表妹吸粉？”
“什么样的准备需要两天？”
老子要脱粉……
四、包浆：油脂浸润……
“你忘了，他发现我准备利用他之后，告了我多少黑状？这小子心眼比针尖还小，这次还被骂的这么惨，他要能忍下这口气，就不叫李定安。”
说了一半，叶高山就如被攥住脖子的鸡，话音戛然而止：冯攸然又不是没找过？
“那他赖在沈阳是几个意思？”
而且一找就是十年。
不单单是这行水深，而且需要的专业知识储备不是一般的广和深，眼力要求更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回报率太低，麻烦却极大：看准一次，顶天收个万个八千的鉴定费，但只要打眼一次，就能赔个倾家荡产。
“你以为他是你，只要不服，捋起袖子就刚？肯定要讲究策略……”
……
“意思是要报复回去？”
“挑就没必要了……嗯，曾总稍等……”
搁以前，李安之打脸从来都是不过夜的……
“粘个纸条就行……你偷偷撕了怎么办？”
“我问一下冯总！”
挂了电话，曲雅南还是一脸迷茫：“李定安搞什么名堂，直播？”
看看就知道了：不论是网上，还是现实中打假达人和网红那么多，各行各业都有，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有“古玩打假”的？
看搭档皱着眉头，他随口问：“怎么了？”
“老板你看，就您之前挑选的那一件，没换，对吧？”
“民窑，不过是民窑中的精品：出自JDZ若深窑！”
“曲助理，当时人太多，委实是不方便！”
六、细砂打磨……
……
“那不然呢？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发现上了别人套，疑心病又犯了：怕太快回到京城，又掉进什么坑里。”
这是个三千人的大群，年付费会员才有资格开通，群主当然是李定安。
“老板放心，百分之百保真，有专家的鉴定证书！”
“行，知道了！”
七、低温复烧……
再打开一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大部分是两天前留下的，都是骂他走后门、黑幕，以及问候他家人的……嗯，反正骂的挺难听！
第三天了，还是没动静……我也要脱粉……
再看内容：一、剥釉：高温状态下物理挤压……
铁杆QQ群。
下面仍然是购买古玩的过程，没遮脸，也没打码，就是郑万九……
“好……最后一块包，别给我换了……”
反过来再说，现在连警察都得找李定安帮忙……
曲雅南的眼睛里闪着光，又露出一丝狐疑，“但他的账号，没动静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姓于的就是个西贝货……还专家，专个毛？”
“毕竟前天的动静闹的太大，可能还是和这个有关……再说他不是马上就要开播了吗，看看就知道了！”
迎风三千丈：“我也退了，再见……”
“麻烦曾总了！”
“什么东西，古玩打假……郑胖子是不准备再混这一行了？再说就他那眼力他打个屁，李安之还差不多……”
小部分是老粉丝最近两天的留言：
这会儿，群成员分成两派，正吵的不可开交。
这情况不太对啊？
但郑万九在，再想说什么已经没机会了。怔了一会儿，曾近光出了套房，拿出了手机。
曲雅南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如果安本斋的反应快，彻底玩完不至于，但绝对要大出血……
曲雅南心里一咯噔，偏过了头：画面是分屏，左上角有个小窗口，郑胖子坐的板板正正，眼前摆着一件冬青釉的萝卜尊。而主屏幕上，则播放着购买这件东西的经过。
跳出来的结果很多，但显示正在直播就只有两条，仔细一看：“找到了，万九鉴宝……”
“哦对……”
当看到后面几个字，冯攸然下意识的眯住了眼睛，又吸了一口凉气：“古玩打假第一人……郑万九疯了？”
……
热度一般，也就几千人在线，口气也挺大：古玩打假第一人！
就光这个标题，但凡是懂点行的，看到后就得先震憾一下子。
类似的回复足足四五万条，由此可知，粉丝的火气有多大？
反过来再想，以她对李定安的了解，绝不是那种会委屈求全，忍气吞声的性格。所以说，再要联想一下：他留在沈阳，又专门买了一堆赝品？
“明白了，他要报复……”
“吸个屁，是郑万九在直播，就那天李安之身边戴金表的那位……哈哈，古玩打假……”
“现在呢？”
群里没人吱声了。
“谁说不是……算了，难听的话我不想骂……江湖路远，各位珍重……”
看了看他手中的斗笠杯，曾近光心中泛起几丝古怪：李定安为什么会来沈阳？
全都是因为这只杯子，以及让他找到其它的杯子！
结果，剩下的杯子没找到，却先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更不方便了：他不知从哪里买了一堆赝品，正准备直播！”
“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五、上色……
“只有这一件？呵……”
暗暗嘀咕，曾近光不动声色：“不瞒李老师，良品坊确实只有这一件，但我知道哪里还有类似的东西！”
冯攸然笑着，先把IP地址改成了沈阳，然后又搜索“古玩鉴定”。
“什么东西，赝品？”
“窝囊算什么，老子胸都要气炸了……粉了个什么玩意？”
“那就好……给个最低价！”
“老板放心，咱们诚信经营……”
郑万九鬼头鬼脑的瞅了一眼：“感觉这位挺客气，咱这样，合不合适？”
“给介绍一下！”
“你来吧！”
叶高山把文件扔到了桌子上，又想了想，“实在不行，求助一下其它单位，比如故宫，文研所？”
嗯，没播啊？
“李安之”的账号并没有开播，最新的动态还是两天以前。
哦对，良品坊要送自己一件东西，以示感谢！
叶高山愣了愣，随既恍然大悟，“冯攸然？”
李定安轻轻的笑了一声，又伸出了手：“行，那麻烦曾总了！”
眨眼的功夫，两千多人退了七七八八，全涌进了“万九鉴宝”的直播间。
“除了她还有谁？”
镜头里，店员撇了一下嘴，郑万九则认认真真的拿着笔，在瓶身上写了“万九”两个字。
“李定安又续了两天房！”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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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点夸张了，咱也得为李安之考虑考虑！”
但他忙着捡漏赚钱，忙着上学，又忙着搞研究，还忙着泡妞，自然也就没时间管。后面索性丢给了“我钻巷子”、“品艺轩”等几个最早期的粉丝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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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窑还是民窑？”
气死了，怎么粉了这么面瓜？
比如王刚……
李定安稍想了想，转身进了卧室，随后出来，手里多了样东西，“这样的物件要是还有，就再送我几件，买也行，越多越好……”
再看视频，依旧是分屏：左上角，郑万九确实跟个泥塑似的。
不是……您都不问问东西在哪里？
他还有点懵，李定安却已经和他握完了手，恰好郑万九走了过来，好像在请教什么事情。
五六个男女各司其职，拆箱的拆箱，记录的记录，陈列的陈列，虽忙而不乱。
“影响个屁，亿万富翁不香吗，再奋斗一下，说不定就能弄到首富当当，他却非要往笼子里钻？再说了，事情是我们干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声音好熟？
三、增味：红茶、绿茶、乌龙茶等加香料反复熬煮……
“三万！”
鉴定讲座……李定安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半路换了……这样，笔拿来，我做个记号”
“不可能……看那些明星，粉丝一闹事，有关部门找的是谁？”
“李老师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噢，还有一件事……”
“可能是古玩鉴定知识讲座……但我们的人全被请了出来，所以也不是太清楚。”
“老板，这是康熙时期的冬青釉莱菔尊！”
品艺轩：“以我的了解，李安之绝不可能忍下这口气，说不定就在做什么准备！”
叶高山怔了怔：意思是，现阶段还真得就靠李定安？
营养快线：“才两天，都急个鸟？”
“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八、九、十……
曲雅南点着头，又打了手机。
“上套，谁的套？”
“他没问东西在哪，那你不会主动告诉他？”
“已经够快了！”张汉光点了一支烟，怅然的吸了一口，“这还是受了李定安的启发，不然更慢！”
还有你这个“你懂得”是什么意思？
我去……
“那怎么办，不能离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的猪吧？”
“截图，报案……要不要这么激进？”
客气个毛线？
自己又不是套了笼头的驴，你想往哪牵就往哪牵？
“意思就是李安之想慢慢淡化影响，当这件事不存在是吧？但这也太窝囊了……”
“对，他又是学生，半只脚还踏进了体制里，动静太大，影响确实不太好！”
怎么硬气，顺着网线爬过去打人？
懂不懂法……侮辱罪没听过？
别开玩笑了，就算警察想管，也得当事人报案……你是当事人吗？
我当然不是，但李安之总是吧？
所以说，他不露头，咱们在这干嚎有个毛用？
你不去找杯子，回京城也行啊，搞什么直播？
“曲助理，接下来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
“放心，就算不问，他都会讲……不然你以为孙怀玉能那么轻松的就拍到他的研究资料？”
二、去火：硅酸、醋酸、一水合氨、小苏打逐次浸泡……
谁让张汉光当初准备坑人家的？
不防你防谁？
……
“什么，就算擦掉也会破坏釉面？抵账的的东西，我管他那么多……”
字画、铜器、鸟笼自然没办法写，但郑万九用指甲在包浆比较厚的地方抠了几下，留下的印记极其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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