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害秦王者，皇后也
第194章害秦王者，皇后也
入夜。
睡得正香的赵光美突然就听到远处传来轰~的一声，给他都吓得坐起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哪的火药炸了？赵德昭他不是在成都么？谁特娘的又在玩火药？是不是宫里？来人，去给我探一下去。”
吓了一跳，但是也没有太当一回事，嘟嘟囔囔就合衣睡下了。
然后，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赵光义给拎起来了。
“二哥？干啥啊，这大晚上的你来找我？天塌下来了？”
赵光义面色严肃，道：“还真是天塌下来了，速速起来，咱们边走边说。”
这下，赵光美也不敢怠慢了，囫囵的穿了衣服就走，顺便让张灵儿叫醒家中的护卫，问：“到底是出了何事？”
“丐帮和义字门打起来了，火并规模超过一千人，动了火药，炸了樊楼，死伤三百多人，巡防营已经出动了，但到底能抓到多少人，还不知道。”
“是……谁挑的事儿？樊楼？樊楼炸了？商行的樊楼炸了？他们两个帮派动火药火并，在特么的皇宫门口是么？”
赵光美都疯了，这世界可太疯狂了，黑帮火并，挑这么个地方？
樊楼作为大宋最牛酒楼，地理位置上自然也是牛的，就是在皇宫的对面，四楼以上的樊楼，可以居高临下，直接窥视皇宫里面的人和景。
就这么近。
这是黑帮火并啊，还是打算趁乱杀进宫去，弄死大哥，改朝换代？
“目前看来，是因为今天窜天鼠和几个骨干的义字门成员在樊楼饮酒，丐帮那头……杀出来想要做掉他，然后双方在火并的过程中，各自的小弟越聚越多，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乱子。”
“丐帮的是活拧了是吧，啊？谁特么给的他们的胆子？”
“应该是……大嫂吧。”
“哈？”
赵光美都懵了。
“今天，洪三收到了一副皇后亲笔赐的字，丐帮中的许多人也都在叫嚣，说他们的背后是大嫂。”
“卧槽。”
“市井流言，他们说窜天鼠是你的人，洪三是大嫂的人，因你与大嫂不和，所以这窜天鼠和洪三最近才斗得这么频繁。”
赵光美勃然大怒：“妈的这不纯是在放屁么？我……这特么的，大嫂真跟这群叫花子有关不成？”
赵光义却摇头道：“不好说，不过一个多月以前，大嫂确实是诘问过这窜天鼠的事，还让我将此人收拾，教训一番，莫要让此人抹黑了咱们皇家的脸面，这乍一看起来，确实是挺像是大嫂干的。”
“仔细琢磨呢？”
“仔细琢磨，倒像是有人在陷害她。”
“是啊，可是谁能会去陷害大嫂呢？”
赵光义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赵光美。
“滚犊子，这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她虽然一直怨恨于我，跟我作对，可毕竟是大嫂，再说我这人做事从来都是直中曲，如此阴邪的手段，像伱多过像我。”
“去，我跟大嫂又没有矛盾。”
“是啊，你跟她又没有矛盾，那又特么能是谁呢？”
哥俩一时之间，百思不得其解。
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搞大嫂。
俩人也都没往花蕊夫人那边去想，不自觉得就将这人给忽略了，或者说是都想到了，然后都觉得不可能是她就没提。
这女人虽然是宠妃，但要说她敢对皇后出手，这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大嫂的爹是后周巢国公王饶，李筠和他爹爹都是八拜之交，还有她那个弟弟，虽然是个吃人的王八蛋，但军功也是实打实的，不然也不可能光凭一外戚的身份就做到三衙主帅这个位置上去。
他们家，这是晋地将门之首啊，与整个禁军系统内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她当初嫁给赵匡胤的时候赵匡胤都还不是皇帝呢，这是标准的政治联姻，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皇后之位，也才能安抚天下将门。
花蕊夫人是什么出身？民家女而已啊，这就是一纯玩物，难道还敢觊觎皇后之位不成？
五代啊，后宫是没有争宠这个概念的，和辽国一样，皇后都是生出来的，又不是争出来的，就算这大嫂的后位真废了，怎么轮，也轮不着这花蕊夫人徐氏接替，大概率，要么找个河北将门之女，要么再找个晋地将门之女，没有这样的出身，想当皇后，那纯是想瞎了心了。
“这事儿，大哥还不知道呢吧？”
“还不知道呢。”
“那就好，先别告诉大哥，明天咱们全家不是还要去大光明寺烧香去呢么？托一天算一天，咱们自己先审，先查，市井舆论方面，能压尽量压，尽量的别让大嫂跟这个事有关系，待咱们将此事查验得清楚明白，再说不迟。”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夜，赵光美和赵光义两人难得的连夜联手加班，将那些丐帮的骨干成员们挨个审问，且不吝于使用严刑拷打之法，结果却是收获寥寥。
好不容易抓来了丐帮帮主洪三，更是咬死了他背后有皇后撑腰，都是皇后让他干的，任凭五花八门的酷刑施加身，也绝不改口。
俩人都惊了，这人的浑身上下连半寸的好肉都找不着了，想到的想不到的酷刑都给他使身上了，居然愣是死咬着皇后指示这四个字不改口。
这……意志强得都快赶上先烈了啊。
书记官颤抖地拿着一张供状过来道：“殿殿殿殿……殿下，两位殿下，这供状……”
赵光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觉得这叫供状？”
“啊这……”
赵光美则是直接抢过来，用蜡烛给烧了。
“恐怕是审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把他舌头拔了吧。”
“是。”
赵光义又问道：“出去之后，可不敢乱说话啊。”
众胥吏自然是连连答应，纷纷表示他们今天晚上都请假了压根没来单位加班之类的。
哥俩忙活了一晚上，也是毫无头绪，所有的证据和方向都指向了皇后，至于那窜天鼠，他倒是命大没死，但是你问他，他也是迷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实在也是没有想到，丐帮居然敢在樊楼动手，甚至还敢在樊楼动火药，他今晚上完全是被动的，反过味儿来之后，这位堂堂黑道巨枭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赵光美和赵光义一定要保他一命。
赵光美到是也答应了，但是更多的线索，这窜天鼠也一点拿不出来了。
就这般，忙活了一晚上，依旧是什么都没忙明白，俩人也只好暂且将此事放下，一大早上，又跟着赵匡胤一块去大光明寺溜达去了。
赵光美本人是个无神论者，但不管怎么说，大光明寺都的建成都确实是一件大事，他将来也并不只是要收复甘州回鹘，他甚至是想要收复所有回鹘，让所有的回鹘人都做咱大宋相亲相爱的同胞家人的，那眼下的这个明教自然就必须得重视。
将来，大宋是打算直接册封西北摩尼教的圣女和护教法王的，眼下西北那边一日三遍，甘州回鹘那边明显已经要谈这个事情了，那这大宋第一座明教庙宇的面子他必须得给啊。
虽然，明教在中原经过本土化改造之后已经面目全非，估摸着等那些回鹘人看到摩尼光明佛这种东西的时候，信佛的和信摩尼的估摸着都会沉默的。
这不正好兼容你们两方的诉求么。
晚上的事，他们兄弟俩谁都没提，就跟着赵匡胤一块上山了，至于跟着一并来的花蕊夫人，他们也没在意。
由于一宿没睡，天气也有点微凉，不可避免的，赵光美的神色也就有了几分憔悴，再加上他确实是一路劳顿的刚从川蜀回来，小风一吹，赵光美的身体就出了一点小问题，总是流鼻涕什么的。
见状，却见那花蕊夫人和王皇后两个人，居然同时在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之色。
“你这是病了？”赵匡胤也注意到了，皱眉问。
“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回家喝口姜汤应该就好了。”
“这……你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锻炼身体，坚持练武，你非是不听，小小年纪，这贪杯好色的毛病却是根深蒂固，怎么也改不了，说了多少遍了，都当耳旁风，一个男人，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以后还如何担负起天下的重担？”
赵光美一脸的不高兴：“大哥你说这个合适么？满朝文武中还找得出一个比你更馋酒的？至于好色。”
赵光美不动声色地瞥了花蕊夫人一眼，心想，确实是特么的好看。
然后呵呵一声，就尽在不言中了。
说到底贪杯和好色都是男人的通病，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不耽误正事儿就行了呗，说得好像自己要被酒色掏空似的。
“你还跟我比？就算我也贪杯好色，但我这武艺可没落下，你别看我现在做了官家，但我这一身武艺可没有落下，依然是天下第一高手，禁军中的诸将与我相较之时，依然没人能够赢我，你再看看你，哪还有个将门的样子？”
赵光美瞥了一个白眼，嘟囔道“这不废话么，哪个禁军将领活拧巴了敢赢你。”
还是赵光义打断道：“好了好了，佛门清净之地，今日咱们家人来此，是为这大光明寺站台，烧香，祈福，怎么还吵上了呢？三弟，大哥他毕竟是担忧你的身体。”
“哦。”
赵光美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就继续朝前走了。
他倒是知道赵匡胤在担心什么，佛敌的这个传言，他当然也不是没听过，只是不将其放在心上就是了，神神鬼鬼的破事儿，他一向是不信的。
虽然包括柴荣在内，有史以来一共三位大规模灭佛的皇帝都在第二年离奇死亡，但他相信这应该只是巧合。
退一万步来说，他不过就是烧了几座密宗佛寺而已，应该还远到不了佛敌的地步，而且密宗佛和禅宗佛，这本来也不是一家啊。
一行人溜溜达达地就上了山，开始参观这大光明寺，过了片刻，又听说曹元忠带着相国寺的几位高僧来拜访，请求觐见，赵光美和赵匡胤还都挺高兴。
中午的时候，大家一块吃了一顿斋饭，然后下午的时候这明教的和尚和佛教的和尚就开始为他们祈福了。
哪知，祈福的时候突兀的佛殿之上的油灯尽倒，一股妖风刮来，突兀的居然还生了火，见状，赵匡胤等人自然眉毛紧锁，变的不高兴了。
“明阳法师，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祈福的时候会发生此事？”
本以为这应该只是意外，这个法师会随便编个理由，说点好听话应付过去，哪知这明阳法师却是长叹一声，道：“摩尼光明佛，官家，此事，出在了秦王殿下身上，秦王殿下，似是身负厄运，好像……是不太妙。”
“你说什么？”
赵匡胤一把上前拎起了明阳法师的衣领道：“你这是在咒我三弟么？”
“摩尼光明佛，官家，小人也是实话实说，不敢欺瞒，官家若是不信，取小人性命便是，不过……我观这为秦王殿下世家诅咒之人，似乎，与佛门之人，不无关系啊。”
“你放屁！”
闻听此言，相国寺的一众高僧可是不干了，他们就是为了这点事儿来的，佛门诅咒秦王殿下，此事若是坐得实了，只怕这世上以后就没什么相国寺了。
见状，作为当事人的赵光美，却是反而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地上，拄着下巴耐心地看起了好戏。
这个明阳法师他知道，是个神棍，在他看来会变一些戏法而已，不过这神棍居然敢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机，说这样的混账之言，却是肯定会有后招的，他还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招，会让这和尚有这样的胆子，直接拿他当刀子使？
难道是为了栽赃相国寺？
跟天借的胆子么？
“摩尼光明佛，官家，殿下，若是不信，在下一试便知，这位为殿下施咒之人，就在今日，贫僧这小庙之中。”
说着，却见一人站出来道：“阿弥陀佛，明阳法师，果然是法力高强，竟然算得出，是贫僧，为殿下在施咒，可惜，可惜。”
所有人一脸懵逼地回头看向来人。
“慧能？”
再看那慧能和尚身后的王皇后，一张脸已是苍白如纸。
赵光美也愣住了。
这特么的，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大嫂去的？
然后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承认你在咒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错，施法下咒，咒害于殿下的，正是贫僧，官家，若要将贫僧凌迟处死，便请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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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哪的火药炸了？赵德昭他不是在成都么？谁特娘的又在玩火药？是不是宫里？来人，去给我探一下去。”
吓了一跳，但是也没有太当一回事，嘟嘟囔囔就合衣睡下了。
然后，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赵光义给拎起来了。
“二哥？干啥啊，这大晚上的你来找我？天塌下来了？”
赵光义面色严肃，道：“还真是天塌下来了，速速起来，咱们边走边说。”
这下，赵光美也不敢怠慢了，囫囵的穿了衣服就走，顺便让张灵儿叫醒家中的护卫，问：“到底是出了何事？”
“丐帮和义字门打起来了，火并规模超过一千人，动了火药，炸了樊楼，死伤三百多人，巡防营已经出动了，但到底能抓到多少人，还不知道。”
“是……谁挑的事儿？樊楼？樊楼炸了？商行的樊楼炸了？他们两个帮派动火药火并，在特么的皇宫门口是么？”
赵光美都疯了，这世界可太疯狂了，黑帮火并，挑这么个地方？
樊楼作为大宋最牛酒楼，地理位置上自然也是牛的，就是在皇宫的对面，四楼以上的樊楼，可以居高临下，直接窥视皇宫里面的人和景。
就这么近。
这是黑帮火并啊，还是打算趁乱杀进宫去，弄死大哥，改朝换代？
“目前看来，是因为今天窜天鼠和几个骨干的义字门成员在樊楼饮酒，丐帮那头……杀出来想要做掉他，然后双方在火并的过程中，各自的小弟越聚越多，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乱子。”
“丐帮的是活拧了是吧，啊？谁特么给的他们的胆子？”
“应该是……大嫂吧。”
“哈？”
赵光美都懵了。
“今天，洪三收到了一副皇后亲笔赐的字，丐帮中的许多人也都在叫嚣，说他们的背后是大嫂。”
“卧槽。”
“市井流言，他们说窜天鼠是你的人，洪三是大嫂的人，因你与大嫂不和，所以这窜天鼠和洪三最近才斗得这么频繁。”
赵光美勃然大怒：“妈的这不纯是在放屁么？我……这特么的，大嫂真跟这群叫花子有关不成？”
赵光义却摇头道：“不好说，不过一个多月以前，大嫂确实是诘问过这窜天鼠的事，还让我将此人收拾，教训一番，莫要让此人抹黑了咱们皇家的脸面，这乍一看起来，确实是挺像是大嫂干的。”
“仔细琢磨呢？”
“仔细琢磨，倒像是有人在陷害她。”
“是啊，可是谁能会去陷害大嫂呢？”
赵光义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赵光美。
“滚犊子，这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她虽然一直怨恨于我，跟我作对，可毕竟是大嫂，再说我这人做事从来都是直中曲，如此阴邪的手段，像伱多过像我。”
“去，我跟大嫂又没有矛盾。”
“是啊，你跟她又没有矛盾，那又特么能是谁呢？”
哥俩一时之间，百思不得其解。
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搞大嫂。
俩人也都没往花蕊夫人那边去想，不自觉得就将这人给忽略了，或者说是都想到了，然后都觉得不可能是她就没提。
这女人虽然是宠妃，但要说她敢对皇后出手，这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大嫂的爹是后周巢国公王饶，李筠和他爹爹都是八拜之交，还有她那个弟弟，虽然是个吃人的王八蛋，但军功也是实打实的，不然也不可能光凭一外戚的身份就做到三衙主帅这个位置上去。
他们家，这是晋地将门之首啊，与整个禁军系统内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她当初嫁给赵匡胤的时候赵匡胤都还不是皇帝呢，这是标准的政治联姻，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皇后之位，也才能安抚天下将门。
花蕊夫人是什么出身？民家女而已啊，这就是一纯玩物，难道还敢觊觎皇后之位不成？
五代啊，后宫是没有争宠这个概念的，和辽国一样，皇后都是生出来的，又不是争出来的，就算这大嫂的后位真废了，怎么轮，也轮不着这花蕊夫人徐氏接替，大概率，要么找个河北将门之女，要么再找个晋地将门之女，没有这样的出身，想当皇后，那纯是想瞎了心了。
“这事儿，大哥还不知道呢吧？”
“还不知道呢。”
“那就好，先别告诉大哥，明天咱们全家不是还要去大光明寺烧香去呢么？托一天算一天，咱们自己先审，先查，市井舆论方面，能压尽量压，尽量的别让大嫂跟这个事有关系，待咱们将此事查验得清楚明白，再说不迟。”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夜，赵光美和赵光义两人难得的连夜联手加班，将那些丐帮的骨干成员们挨个审问，且不吝于使用严刑拷打之法，结果却是收获寥寥。
好不容易抓来了丐帮帮主洪三，更是咬死了他背后有皇后撑腰，都是皇后让他干的，任凭五花八门的酷刑施加身，也绝不改口。
俩人都惊了，这人的浑身上下连半寸的好肉都找不着了，想到的想不到的酷刑都给他使身上了，居然愣是死咬着皇后指示这四个字不改口。
这……意志强得都快赶上先烈了啊。
书记官颤抖地拿着一张供状过来道：“殿殿殿殿……殿下，两位殿下，这供状……”
赵光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觉得这叫供状？”
“啊这……”
赵光美则是直接抢过来，用蜡烛给烧了。
“恐怕是审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把他舌头拔了吧。”
“是。”
赵光义又问道：“出去之后，可不敢乱说话啊。”
众胥吏自然是连连答应，纷纷表示他们今天晚上都请假了压根没来单位加班之类的。
哥俩忙活了一晚上，也是毫无头绪，所有的证据和方向都指向了皇后，至于那窜天鼠，他倒是命大没死，但是你问他，他也是迷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实在也是没有想到，丐帮居然敢在樊楼动手，甚至还敢在樊楼动火药，他今晚上完全是被动的，反过味儿来之后，这位堂堂黑道巨枭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赵光美和赵光义一定要保他一命。
赵光美到是也答应了，但是更多的线索，这窜天鼠也一点拿不出来了。
就这般，忙活了一晚上，依旧是什么都没忙明白，俩人也只好暂且将此事放下，一大早上，又跟着赵匡胤一块去大光明寺溜达去了。
赵光美本人是个无神论者，但不管怎么说，大光明寺都的建成都确实是一件大事，他将来也并不只是要收复甘州回鹘，他甚至是想要收复所有回鹘，让所有的回鹘人都做咱大宋相亲相爱的同胞家人的，那眼下的这个明教自然就必须得重视。
将来，大宋是打算直接册封西北摩尼教的圣女和护教法王的，眼下西北那边一日三遍，甘州回鹘那边明显已经要谈这个事情了，那这大宋第一座明教庙宇的面子他必须得给啊。
虽然，明教在中原经过本土化改造之后已经面目全非，估摸着等那些回鹘人看到摩尼光明佛这种东西的时候，信佛的和信摩尼的估摸着都会沉默的。
这不正好兼容你们两方的诉求么。
晚上的事，他们兄弟俩谁都没提，就跟着赵匡胤一块上山了，至于跟着一并来的花蕊夫人，他们也没在意。
由于一宿没睡，天气也有点微凉，不可避免的，赵光美的神色也就有了几分憔悴，再加上他确实是一路劳顿的刚从川蜀回来，小风一吹，赵光美的身体就出了一点小问题，总是流鼻涕什么的。
见状，却见那花蕊夫人和王皇后两个人，居然同时在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之色。
“你这是病了？”赵匡胤也注意到了，皱眉问。
“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回家喝口姜汤应该就好了。”
“这……你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锻炼身体，坚持练武，你非是不听，小小年纪，这贪杯好色的毛病却是根深蒂固，怎么也改不了，说了多少遍了，都当耳旁风，一个男人，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以后还如何担负起天下的重担？”
赵光美一脸的不高兴：“大哥你说这个合适么？满朝文武中还找得出一个比你更馋酒的？至于好色。”
赵光美不动声色地瞥了花蕊夫人一眼，心想，确实是特么的好看。
然后呵呵一声，就尽在不言中了。
说到底贪杯和好色都是男人的通病，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不耽误正事儿就行了呗，说得好像自己要被酒色掏空似的。
“你还跟我比？就算我也贪杯好色，但我这武艺可没落下，你别看我现在做了官家，但我这一身武艺可没有落下，依然是天下第一高手，禁军中的诸将与我相较之时，依然没人能够赢我，你再看看你，哪还有个将门的样子？”
赵光美瞥了一个白眼，嘟囔道“这不废话么，哪个禁军将领活拧巴了敢赢你。”
还是赵光义打断道：“好了好了，佛门清净之地，今日咱们家人来此，是为这大光明寺站台，烧香，祈福，怎么还吵上了呢？三弟，大哥他毕竟是担忧你的身体。”
“哦。”
赵光美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就继续朝前走了。
他倒是知道赵匡胤在担心什么，佛敌的这个传言，他当然也不是没听过，只是不将其放在心上就是了，神神鬼鬼的破事儿，他一向是不信的。
虽然包括柴荣在内，有史以来一共三位大规模灭佛的皇帝都在第二年离奇死亡，但他相信这应该只是巧合。
退一万步来说，他不过就是烧了几座密宗佛寺而已，应该还远到不了佛敌的地步，而且密宗佛和禅宗佛，这本来也不是一家啊。
一行人溜溜达达地就上了山，开始参观这大光明寺，过了片刻，又听说曹元忠带着相国寺的几位高僧来拜访，请求觐见，赵光美和赵匡胤还都挺高兴。
中午的时候，大家一块吃了一顿斋饭，然后下午的时候这明教的和尚和佛教的和尚就开始为他们祈福了。
哪知，祈福的时候突兀的佛殿之上的油灯尽倒，一股妖风刮来，突兀的居然还生了火，见状，赵匡胤等人自然眉毛紧锁，变的不高兴了。
“明阳法师，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祈福的时候会发生此事？”
本以为这应该只是意外，这个法师会随便编个理由，说点好听话应付过去，哪知这明阳法师却是长叹一声，道：“摩尼光明佛，官家，此事，出在了秦王殿下身上，秦王殿下，似是身负厄运，好像……是不太妙。”
“你说什么？”
赵匡胤一把上前拎起了明阳法师的衣领道：“你这是在咒我三弟么？”
“摩尼光明佛，官家，小人也是实话实说，不敢欺瞒，官家若是不信，取小人性命便是，不过……我观这为秦王殿下世家诅咒之人，似乎，与佛门之人，不无关系啊。”
“你放屁！”
闻听此言，相国寺的一众高僧可是不干了，他们就是为了这点事儿来的，佛门诅咒秦王殿下，此事若是坐得实了，只怕这世上以后就没什么相国寺了。
见状，作为当事人的赵光美，却是反而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地上，拄着下巴耐心地看起了好戏。
这个明阳法师他知道，是个神棍，在他看来会变一些戏法而已，不过这神棍居然敢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机，说这样的混账之言，却是肯定会有后招的，他还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招，会让这和尚有这样的胆子，直接拿他当刀子使？
难道是为了栽赃相国寺？
跟天借的胆子么？
“摩尼光明佛，官家，殿下，若是不信，在下一试便知，这位为殿下施咒之人，就在今日，贫僧这小庙之中。”
说着，却见一人站出来道：“阿弥陀佛，明阳法师，果然是法力高强，竟然算得出，是贫僧，为殿下在施咒，可惜，可惜。”
所有人一脸懵逼地回头看向来人。
“慧能？”
再看那慧能和尚身后的王皇后，一张脸已是苍白如纸。
赵光美也愣住了。
这特么的，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大嫂去的？
然后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承认你在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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