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不屑
第437章不屑
拿不准的事，还是不要逞强，问下庄先生比较好。
墨画便跑去竹室里见庄先生。
庄先生坐着竹椅，泡着茶，吹着过堂风，微微眯着眼，神情惬意。
墨画在外面等了一会，忽然一抬头，见庄先生看着他，便眼睛一亮，跑上前去，递上他还原出来的阵法，问道：
“师父，这个阵法，我能学么？”
庄先生看都没看，点头道：
“可以。”
墨画微怔，“这个不是邪阵么？”
庄先生目光微微深邃，问道：
“你知道，邪阵与正常的阵法，有什么不同么？”
墨画皱眉想了想，老实地摇了摇头。
他没学过邪阵，只简单看过几副邪阵的阵纹，并不清楚二者的区别。
“师父，弟子记住了！”
如果一个尸修，能控这么多僵尸，那依仗“尸海”战术，其他同阶修士，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墨画微怔。
“神识不够，就一味观想，盲目去借他人他物的神念，而不加甄别和炼化。”
庄先生目光渐渐锋利，整个人也如同一柄藏锋的仙剑，隐隐散出惊人的气势。
有了道碑后，尽管只是“残缺”版的道碑，但墨画每天练习绝阵的次数，还是直接翻了两三倍。
“你要记住，我辈修士，不入邪魔外道，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所谓的邪阵，与常规阵法，秉承的阵理，其实是一样的。”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所谓的邪阵，也只是血气污秽，徒有其表的赝品阵法，邪不压正，不堪一击！”
这么说来，张全有可能是仗着绝阵，才能控制这么多僵尸。
“所以我之前，不将邪阵的阵理告诉你，就是让你能耐心去学阵法，一遍遍去练，不要急躁，不要想着走捷径。”
道碑还未恢复，墨画只能用这种办法，靠自己的能力，多花时间，多耗心神，一遍遍练习，一点点去参悟。
墨画的眼睛渐渐明亮，接着道：
“换句话说，这其实就是正经的绝阵，只是被人用邪异的手段，画了出来？”
墨画心神俱震，钦佩不已。
之后的几日，墨画开始研究这副绝阵。
“所以这副阵法，除去白骨阵媒，人血阵纹，人心阵眼，其他的阵理部分，的确也是天道的显现，是正常的阵法范畴。换句话说……”
道碑上的灰色，渐渐褪去，那股古朴玄妙的气息，也渐渐充盈了几分。
明明阵眼、阵枢、阵纹都是完好的。
如果非要绝阵，才能控尸，那这世间，根本没多少尸修，也根本没几个修士能炼尸。
墨画试着画了几副阵法，发现道碑能用了，只是效果比以前，还是差了不少。
墨画摸了摸道碑，心疼道：
“下次不折腾你了。”
如果这副阵法，真的就是灵枢阵，那又是谁画的呢？
取其阵理，去其糟粕。
这个过程，枯燥而且乏味。
或者说，只是整副绝阵的一部分。
阵法之中，灵力化为细丝，互相游离，又互相呼应，彼此聚合……
白子胜却想起来了，点头道：
墨画小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再看着手中的邪阵，就觉得心神平和了许多，纵使看的是邪魔外道的阵法，充满诡诞与邪异，心下也一片坦然，没了什么顾虑。
庄先生说完，看着墨画，语重心长道：
神识也会一遍遍耗尽，然后缓缓复苏，继而再耗尽……
但与此同时，墨画却皱起了眉头。
看着奇妙，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品十二纹的阵法，墨画的神识强度，也只是刚刚达到门槛。
墨画点点头，口中喃喃道。
墨画的目光渐渐坚定，神情也渐渐坚毅。
“但这样一来，尝到了甜头，就不会再去苦练阵法了，也无法窥见真正的大道。”
他对绝阵的参悟，也快了许多。
只关注阵法本身最本质的原理，而忽略其人皮阵纹，血肉阵枢，人心阵眼等投机取巧的邪魔手段。
修行讲究水滴石穿。
墨画有些遗憾。
“学邪阵是揠苗助长，不可能长久的。”
一品十二纹的阵法，超出限度，极其稀少。
“对的，一般尸修，是控制不了这么多僵尸的。”
“阵法也是如此。”
道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似乎有点脾气，并不接受墨画的道歉。
而且，这副绝阵到底有什么效果？
阵法之中的灵力，被拆分成更细微的游丝，像是丝线，拧在一起，但每条丝线，又有特殊的流动。
“只不过，有的修士不想去思，不想去学，不想去练，不想去参悟，便用了取巧的方式，以人的性命血肉为阵法形骸和枢纽，去画出原本自己无法画出的阵法……”
“所以很多修士，便开始去找捷径。”
控尸的这副绝阵，一品十二纹，会不会就是……那副小灵隐宗的灵枢阵？
墨画皱眉，仔细思索。
“看来是练习得还不够，思考得不够多，体悟也不够深……”
张全以铜铃控尸，如果绝阵有残缺的话，大概率另一部分的阵法，就画在铜铃之中。
“正道的阵法，越到深处，越是难学，付出十倍努力，看到的成果，往往只有十之一二。”
“因为正经去画，他画不出来……”
墨画心中叹道。
墨画又皱起眉头，“既然是正经绝阵，为什么不正经地去用呢，非要走这些邪魔外道？”
庄先生的这句话，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白子曦微微皱眉道：
有了这份神识，还需要练习阵法的纹路，剖析阵法的格局，领悟阵法的原理。
这阵法画在僵尸的心脉上，又到底能有什么用呢？
墨画没想明白，想着集思广益，就去问了白子胜和白子曦。
“怎么会是残缺的呢？”
就在他以为要多花些时间的时候。
墨画目光微微凝起。
只要坚持下去，水滴便会穿石。
阵法的原理，也会被窥破，阵法也会被彻底洞悉和掌握。
这需要大量的时间，以及大量的练习。
墨画不明白。
每一遍练习，都是水滴，每一次思索，都是雨滴落在石上。
练习阵法更是如此。
如此一来，阵法的难度倍增。
又仿佛有人以剑，将这句话，刻在了他的道心之上。
他又拿起墨画还原出来的那副十二纹的绝阵，目光微露赞赏，指点道：
又过了几日，墨画终于能将绝阵画出来了。
“阵枢领悟不深，就以人血为墨，人心为眼，强行促进阵法之力的流转……”
谁能掌握绝阵，并且会替张全画来控尸呢？
看来是还没完全复苏。
识海中忽而颤动，道碑渐渐复苏过来。
“在真正领悟天道的阵师面前，所谓的邪阵师，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宵小之辈……”
至于这副阵法，究竟是什么原理，要等墨画找全阵法，研究研究才能知道。
庄先生微微颔首，“不错。”
毕竟会绝阵的阵师寥寥无几。
不对劲……
庄先生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
“走正道，其实是很艰难的……”
白子曦道：“一般尸修，控制的僵尸，少则数具，多则十多具，不可能控制几十具这么多。”
庄先生目光隐晦道：
墨画恍然。
而且灵枢阵，灵枢，灵力枢纽……
炼尸的尸修，在魔道中，并不算少见。
“看来，还是要找到张全……”
庄先生又问。
“那共同之处呢？”
如此参悟了数日，墨画也渐渐领悟到了门道，对这副明面上是“炼尸”的邪阵，有了些许的领悟。
“这副绝阵……是残缺的……”
墨画沉吟片刻，试着道：
“无论是正经阵法，还是邪阵，阵法的基本框架是一样的，都由阵媒、阵眼、阵枢、阵纹构成……”
庄先生满意道：“不错。”
这明显有些强得过分了。
“可能，是控尸用的……”
他心中记着庄先生的教诲，尽管进度缓慢，但也不骄不躁。
“伱天赋很好，悟性也高，一旦想着走捷径，学了邪阵，堕入魔道，阵法的水准很可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数量？”墨画微怔。
不过这样也能凑合着用了，至少比没有好。
“这个捷径，就是邪阵。”
庄先生看着墨画。
既然不清楚，当着庄先生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胡诌。
而神识，也只是门槛。
但这份领悟并不深刻，朦朦胧胧，像是隔着一层纱，看不真切。
白子曦和白子胜也都微微点头。
墨画画了出来，但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灵力也能流转，也有特殊变化，但却相当割裂，仿佛是被遗弃的一部分。
“阵法练度不够，就在灵力亲和的人皮上画，降低阵法难度。”
白子曦想了想道：“控尸容易，但数量有问题。”
而炼尸控尸，却是魔道一个较为显赫的流派。
“只不过阵法的具体构成不同，邪阵更邪异一些，手段也血腥残忍些。”
墨画疑惑道，“炼尸的修士，有自己的控尸法吧，为什么要用到绝阵呢？”
画完阵法再抹去，只能回溯一半的神识。
也很像是控尸的效果。
“控尸？”
另一部分绝阵在哪呢？
墨画沉思片刻，忽而眼睛一亮：
“那个铜铃？”
“这类修士，其心性，手段，胸怀，都远超常人，而其付出的努力，所受的磨砺，承受的艰难，遭受的非议，同样异于常人。”
不入魔道，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与此同时，他还有另一个疑惑。
“世间所谓的正道修士，虽不乏沽名钓誉，道貌岸然之辈，但也有真正的道心正直坚毅之人。”
一个小荒州界，应该没那么巧，会有两副一品十二纹的绝阵。
墨画心中一喜，连忙将神识沉入识海。
“几十具僵尸，那个张全控制得游刃有余，的确有些蹊跷，而且他还可能炼了更多的僵尸，这就不对了……”
画阵的这人，莫非是小灵隐宗的那个叛徒？
又或者……是严教习呢？
墨画心中一凛，神色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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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画便跑去竹室里见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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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画在外面等了一会，忽然一抬头，见庄先生看着他，便眼睛一亮，跑上前去，递上他还原出来的阵法，问道：
“师父，这个阵法，我能学么？”
庄先生看都没看，点头道：
“可以。”
墨画微怔，“这个不是邪阵么？”
庄先生目光微微深邃，问道：
“你知道，邪阵与正常的阵法，有什么不同么？”
墨画皱眉想了想，老实地摇了摇头。
他没学过邪阵，只简单看过几副邪阵的阵纹，并不清楚二者的区别。
“师父，弟子记住了！”
如果一个尸修，能控这么多僵尸，那依仗“尸海”战术，其他同阶修士，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墨画微怔。
“神识不够，就一味观想，盲目去借他人他物的神念，而不加甄别和炼化。”
庄先生目光渐渐锋利，整个人也如同一柄藏锋的仙剑，隐隐散出惊人的气势。
有了道碑后，尽管只是“残缺”版的道碑，但墨画每天练习绝阵的次数，还是直接翻了两三倍。
“你要记住，我辈修士，不入邪魔外道，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所谓的邪阵，与常规阵法，秉承的阵理，其实是一样的。”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所谓的邪阵，也只是血气污秽，徒有其表的赝品阵法，邪不压正，不堪一击！”
这么说来，张全有可能是仗着绝阵，才能控制这么多僵尸。
“所以我之前，不将邪阵的阵理告诉你，就是让你能耐心去学阵法，一遍遍去练，不要急躁，不要想着走捷径。”
道碑还未恢复，墨画只能用这种办法，靠自己的能力，多花时间，多耗心神，一遍遍练习，一点点去参悟。
墨画的眼睛渐渐明亮，接着道：
“换句话说，这其实就是正经的绝阵，只是被人用邪异的手段，画了出来？”
墨画心神俱震，钦佩不已。
之后的几日，墨画开始研究这副绝阵。
“所以这副阵法，除去白骨阵媒，人血阵纹，人心阵眼，其他的阵理部分，的确也是天道的显现，是正常的阵法范畴。换句话说……”
道碑上的灰色，渐渐褪去，那股古朴玄妙的气息，也渐渐充盈了几分。
明明阵眼、阵枢、阵纹都是完好的。
如果非要绝阵，才能控尸，那这世间，根本没多少尸修，也根本没几个修士能炼尸。
墨画试着画了几副阵法，发现道碑能用了，只是效果比以前，还是差了不少。
墨画摸了摸道碑，心疼道：
“下次不折腾你了。”
如果这副阵法，真的就是灵枢阵，那又是谁画的呢？
取其阵理，去其糟粕。
这个过程，枯燥而且乏味。
或者说，只是整副绝阵的一部分。
阵法之中，灵力化为细丝，互相游离，又互相呼应，彼此聚合……
白子胜却想起来了，点头道：
墨画小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再看着手中的邪阵，就觉得心神平和了许多，纵使看的是邪魔外道的阵法，充满诡诞与邪异，心下也一片坦然，没了什么顾虑。
庄先生说完，看着墨画，语重心长道：
神识也会一遍遍耗尽，然后缓缓复苏，继而再耗尽……
但与此同时，墨画却皱起了眉头。
看着奇妙，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品十二纹的阵法，墨画的神识强度，也只是刚刚达到门槛。
墨画点点头，口中喃喃道。
墨画的目光渐渐坚定，神情也渐渐坚毅。
“但这样一来，尝到了甜头，就不会再去苦练阵法了，也无法窥见真正的大道。”
他对绝阵的参悟，也快了许多。
只关注阵法本身最本质的原理，而忽略其人皮阵纹，血肉阵枢，人心阵眼等投机取巧的邪魔手段。
修行讲究水滴石穿。
墨画有些遗憾。
“学邪阵是揠苗助长，不可能长久的。”
一品十二纹的阵法，超出限度，极其稀少。
“对的，一般尸修，是控制不了这么多僵尸的。”
“阵法也是如此。”
道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似乎有点脾气，并不接受墨画的道歉。
而且，这副绝阵到底有什么效果？
阵法之中的灵力，被拆分成更细微的游丝，像是丝线，拧在一起，但每条丝线，又有特殊的流动。
“只不过，有的修士不想去思，不想去学，不想去练，不想去参悟，便用了取巧的方式，以人的性命血肉为阵法形骸和枢纽，去画出原本自己无法画出的阵法……”
“所以很多修士，便开始去找捷径。”
控尸的这副绝阵，一品十二纹，会不会就是……那副小灵隐宗的灵枢阵？
墨画皱眉，仔细思索。
“看来是练习得还不够，思考得不够多，体悟也不够深……”
张全以铜铃控尸，如果绝阵有残缺的话，大概率另一部分的阵法，就画在铜铃之中。
“正道的阵法，越到深处，越是难学，付出十倍努力，看到的成果，往往只有十之一二。”
“因为正经去画，他画不出来……”
墨画心中叹道。
墨画又皱起眉头，“既然是正经绝阵，为什么不正经地去用呢，非要走这些邪魔外道？”
庄先生的这句话，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白子曦微微皱眉道：
有了这份神识，还需要练习阵法的纹路，剖析阵法的格局，领悟阵法的原理。
这阵法画在僵尸的心脉上，又到底能有什么用呢？
墨画没想明白，想着集思广益，就去问了白子胜和白子曦。
“怎么会是残缺的呢？”
就在他以为要多花些时间的时候。
墨画目光微微凝起。
只要坚持下去，水滴便会穿石。
阵法的原理，也会被窥破，阵法也会被彻底洞悉和掌握。
这需要大量的时间，以及大量的练习。
墨画不明白。
每一遍练习，都是水滴，每一次思索，都是雨滴落在石上。
练习阵法更是如此。
如此一来，阵法的难度倍增。
又仿佛有人以剑，将这句话，刻在了他的道心之上。
他又拿起墨画还原出来的那副十二纹的绝阵，目光微露赞赏，指点道：
又过了几日，墨画终于能将绝阵画出来了。
“阵枢领悟不深，就以人血为墨，人心为眼，强行促进阵法之力的流转……”
谁能掌握绝阵，并且会替张全画来控尸呢？
看来是还没完全复苏。
识海中忽而颤动，道碑渐渐复苏过来。
“在真正领悟天道的阵师面前，所谓的邪阵师，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宵小之辈……”
至于这副阵法，究竟是什么原理，要等墨画找全阵法，研究研究才能知道。
庄先生微微颔首，“不错。”
毕竟会绝阵的阵师寥寥无几。
不对劲……
庄先生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
“走正道，其实是很艰难的……”
白子曦道：“一般尸修，控制的僵尸，少则数具，多则十多具，不可能控制几十具这么多。”
庄先生目光隐晦道：
墨画恍然。
而且灵枢阵，灵枢，灵力枢纽……
炼尸的尸修，在魔道中，并不算少见。
“看来，还是要找到张全……”
庄先生又问。
“那共同之处呢？”
如此参悟了数日，墨画也渐渐领悟到了门道，对这副明面上是“炼尸”的邪阵，有了些许的领悟。
“这副绝阵……是残缺的……”
墨画沉吟片刻，试着道：
“无论是正经阵法，还是邪阵，阵法的基本框架是一样的，都由阵媒、阵眼、阵枢、阵纹构成……”
庄先生满意道：“不错。”
这明显有些强得过分了。
“可能，是控尸用的……”
他心中记着庄先生的教诲，尽管进度缓慢，但也不骄不躁。
“伱天赋很好，悟性也高，一旦想着走捷径，学了邪阵，堕入魔道，阵法的水准很可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数量？”墨画微怔。
不过这样也能凑合着用了，至少比没有好。
“这个捷径，就是邪阵。”
庄先生看着墨画。
既然不清楚，当着庄先生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胡诌。
而神识，也只是门槛。
但这份领悟并不深刻，朦朦胧胧，像是隔着一层纱，看不真切。
白子曦和白子胜也都微微点头。
墨画画了出来，但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灵力也能流转，也有特殊变化，但却相当割裂，仿佛是被遗弃的一部分。
“阵法练度不够，就在灵力亲和的人皮上画，降低阵法难度。”
白子曦想了想道：“控尸容易，但数量有问题。”
而炼尸控尸，却是魔道一个较为显赫的流派。
“只不过阵法的具体构成不同，邪阵更邪异一些，手段也血腥残忍些。”
墨画疑惑道，“炼尸的修士，有自己的控尸法吧，为什么要用到绝阵呢？”
画完阵法再抹去，只能回溯一半的神识。
也很像是控尸的效果。
“控尸？”
另一部分绝阵在哪呢？
墨画沉思片刻，忽而眼睛一亮：
“那个铜铃？”
“这类修士，其心性，手段，胸怀，都远超常人，而其付出的努力，所受的磨砺，承受的艰难，遭受的非议，同样异于常人。”
不入魔道，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与此同时，他还有另一个疑惑。
“世间所谓的正道修士，虽不乏沽名钓誉，道貌岸然之辈，但也有真正的道心正直坚毅之人。”
一个小荒州界，应该没那么巧，会有两副一品十二纹的绝阵。
墨画心中一喜，连忙将神识沉入识海。
“几十具僵尸，那个张全控制得游刃有余，的确有些蹊跷，而且他还可能炼了更多的僵尸，这就不对了……”
画阵的这人，莫非是小灵隐宗的那个叛徒？
又或者……是严教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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