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下辈子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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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下辈子

  臣子不敢拿她,萧则绪身为晚辈,如果动她也不合适。

  萧则绪摆了摆手,“自有人能动她。”

  这个人在下午的时候便来了。

  丽妃依旧是一身翠绿青衫木兰宫装,温婉动人,挺着个大肚子更是显得慈爱了许多。

  “殿下如今身体怎么样?本宫听说殿下中毒,先前不敢打扰你休息,这会儿才过来,到底是何人要害殿下?”

  她说的满脸满脸焦急,像极了一个来看重病儿子的母亲。

  “好些了,多谢母妃费心,恕儿臣不能向母妃见礼。”

  萧则绪咳嗽两声,只拱手朝她行了一礼。

  “你好生歇着就是,行这礼做什么?”

  丽妃戴着护甲的纤纤玉手甚至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拿着绣花帕子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萧则绪又咳了两声,“母妃,这次还需要母妃帮我,是淑妃娘娘要谋害儿臣。”

  丽妃掩唇故作惊讶。

  “淑妃?她虽平日里跋扈了些,可断然不会做出此事啊。”

  “母妃,儿臣已找到证据,只是儿臣为晚辈,却不能……”

  “母妃温婉大方,素得父皇宠爱,又曾协理六宫,这枚凤印早就该交到母妃手里的。”

  萧则绪从枕边取出一枚明黄色的匣子,捧着它送到丽妃手边。

  丽妃看到匣子的一刻眸色亮了亮,却故作不知,“这是?”

  “凤印。”

  他说得楚楚可怜。

  “母妃,母后早逝,儿臣的夫婿又是男子,将来儿臣继位,后宫之事还靠母妃多加照料,这太后之位……”

  萧则绪故意顿了顿,将丽妃的心魂儿都快勾起来了。

  “也只能由一位温婉贤淑之人才能担任。”

  丽妃盯着那枚凤印,目光炽热。

  太后之位——

  她势在必得。

  她和萧建白结盟,无非是因为萧建白无母,而她无子嗣,而今昭和皇后早死了,既然萧则绪已经做了太子,她何不做两手准备。

  “母妃腹中的弟弟多大了?儿臣早就盼着有一个弟弟妹妹,可惜后宫多年无所出。”

  丽妃笑笑,掌心搭在小腹上。

  “太医说应当是个女儿呢。”

  “那也极好,咳咳……只是……”

  萧则绪捂着帕子,上面沾了些血迹,他急忙收起来团在掌心,像是怕被人看见一样。

  眼尖的丽妃早已瞧见。

  “只是母妃还要当心,后宫谋害子嗣之人不在少数,母妃又有大哥这个养子,如今再得女,恐怕那些眼红的人又要冒出来了。”

  提到萧建白,丽妃眼底划过一抹不善,她一直担心萧建白会对她腹中的胎儿下手,宫内所有东西再三检查。

  若是将来萧建白得逞,她腹中的孩子势必会遭他毒手!

  “儿臣身体不适,便不留母妃了。”

  萧则绪说得又重重地咳嗽起来,听着呼吸都有些不畅,听澜连忙放下旁边的帷幔。

  丽妃这才起身告辞。

  抱着那一方炽热的凤印。

  她和淑妃斗了三年,为的不就是这一方凤印,既然萧则绪投诚,主动送上凤印,她就顺水推舟。

  丽妃回到永安宫时,萧建白立马迎了上来。

  “母妃,三弟那边怎么样了?”

  丽妃叹了口气,“感觉像是命不久矣,淑妃这一次险些一箭双雕。”

  若是淑妃真的毒死萧则绪,倒也好了。

  萧建白拧着眉毛。

  “快死了?”

  “你自己去瞧瞧吧,三弟病重,你这个做大哥的也该去探望一下。”

  “母妃说的是。”

  萧建白临走前扫了一眼丽妃肚子里的孩子,月份有些大了呢。

  不能再留了——

  丽妃动作很快,当天她就拿着凤印和范幼薇一起带人查抄淑妃的宫殿,来势汹汹,丽妃坐在高位。

  “淑妃姐姐,妹妹执掌凤印,协理六宫,只能按照宫规除了您的位份,请您到冷宫里坐一坐,等皇上醒了再亲自下令。”

  丽妃笑得一脸得意。

  这么多年,她终于将淑妃踩在脚下。

  淑妃手上的指甲几乎都刺进肉里,看着丽妃小人得意的模样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妹妹可别得意太久,本宫之今日,你之明日。”

  萧则绪既然开始动手,不管是她,还是丽妃,都得死。

  整个淑妃宫里的人都被查抄了,所有淑妃的亲信全部被杖杀,宫里头伺候的人被发配到了浣衣局。

  淑妃被人除去了身上的宫装,打包送进了冷宫,和那些个女疯子关在一起。

  等范幼薇走后,丽妃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嗤笑一声,面容扭曲。

  “淑妃姐姐,你不会觉得皇上会救你吧?他恐怕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谋害太子殿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您怎么敢的啊?”

  就算要做。

  怎么能被人揪了错处。

  丽妃本着慈悲为怀的目的没有立即将淑妃处死,而是故意将她送到这荒无人烟的冷宫看好戏。

  冷宫草木凋零,四下的窗子都是久年失修的模样,坏的直透风,脚下地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小雪。

  相较于丽妃一身贵气,此刻的淑妃狼狈不堪发丝凌乱。

  她和淑妃积怨已深,自然不会给她一个痛快,就要将人扔在这种不堪的地方好日夜折磨。

  “林白萱,你这贱人!”

  淑妃大骂一声便扑了上去,丽妃被她这一抓吓得不轻,淑妃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扑过去的,当下指甲便将丽妃的脸划出了一道血痕子。

  旁边的宫人连忙将淑妃拉下来。

  “啊——”

  丽妃看着手上的血,瞳孔不禁放大,“我的脸,你这疯婆子。”

  “凝香。”

  “是。”

  旁边一个宫女立马上前,勾起一抹邪笑,撸起袖子,啪地一声便搭在淑妃脸上,当下半边张便肿的高高的。

  淑妃被宫人架着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硬生生挨了几巴掌,再无先前的盛气凌人。

  丽妃掩唇冷笑了好几声,又好生交代宫人‘好好伺候’淑妃娘娘,这才捂着口鼻离开那难闻脏乱之地。

  淑妃被人丢在屋内,倚在结满蜘蛛网的地面上,阴暗的房间内静悄悄的,连点光线都不见。

  然而很快,淑妃的视野间又出现了一双红色宫靴,金线绣制着牡丹,往上是一件绯色长袍。

  再往上,淑妃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瞪大了眼睛,“是你?”

  “淑妃娘娘,别来无恙。”

  萧则绪自顾自迈着步子踏进门槛,旁边立即有狗腿的宫人,用袖子将凳子上的土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尘埃,才让萧则绪坐下。

  他垂袖咳嗽了几声,看着还有些病弱。

  “当年淑妃娘娘将所有太医叫走时,可有想过今日?”

  淑妃摇摇晃晃起身,恶狠狠怒道:“萧则绪!我只恨当时没有杀了你,以绝后患。”

  “你说的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孤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萧则绪拍了拍手,很快便有听澜进来,手中青瓷杯内满满地端着一杯清酒踏了进来。

  “你要做什么?”淑妃瞳孔一缩,终于有了一种脚底生寒的感觉,“本宫是淑妃,是你的母妃,你放肆……”

  “孤向来放肆。”

  萧则绪眼神示意,听澜立马反手将淑妃按在地上,死死地按着她,萧则绪捏着那杯毒酒,唇角微微勾起。

  他掐着淑妃的脖子,硬是将那杯毒酒灌了下去,一滴不剩。

  “淑妃娘娘既然想用此毒杀孤,孤便以此毒请淑妃娘娘上路。”

  冷宫的三年,每次清醒来,他脑中便永远都忘不了母后死的那日,淑妃笑得那样明艳,比冬日的寒阳还要刺骨三分。

  这些人他要亲手送他们下去给母后赔罪。

  毒酒没有很快发作,淑妃硬生生被灌一肚子的酒,早没了力气,整个人摔在地上,发丝凌乱,早没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

  萧则绪没有立即走,继续坐下来漫不经心地同她聊天。

  “淑妃娘娘,你说你谋害太子,袁家会不会被九族灭门?你那远在德州的儿子会不会被波及呢?”

  他笑得如同阴间勾魂索命的阎王爷,笑里尽是冷意,直到他提到萧承允淑妃才彻底慌了神。

  “听澜,回头找一具死尸,将桃红换下来,给她一笔银子,送她出京,再放把火将尸首烧的认不出脸来。”

  淑妃此刻腹中绞痛,浑身力气全失,却还是不敢置信道:“桃……红,是、是你的人?”

  “淑妃娘娘不知道吗?孤早就许了她一笔银子,又给她弟弟谋了一笔好差事,她立即就倒戈了。”

  “下辈子,对手底下的人好点儿,何至于走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淑妃闻言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一张嘴全是血沫子,似是回光返照般地爬起来狂笑不止。

  “萧则绪,你不会以为言子宁是我害死的吧?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得病?她常用的那柄梳子早就被丽妃淬了毒。”

  “那可是陛下在潜邸时送她的东西,她当宝贝似的日日用,殊不知就是那把梳子害的她啊,哈哈哈……”

  她如疯魔一般,最后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终于倒在地上,渐渐没了生息。

  萧则绪冷着眼看着这一切,只眼神示意听澜上前去查看舒服的情况。

  见听澜点了点头确认淑妃已死,他才罢休。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突然笑了。

  这些人输就输在他们没在冷宫那三年弄死自己。

  他将手里把玩的那只毒酒杯子丢在地上,滚了一个圈,沾着泥土落在淑妃手边。

  他静静行了一礼,眉宇阴鸷。

  待起身离开这件破败的屋子,他朝旁边的福乐招了招手。

  “去禀告丽妃娘娘,就说淑妃自知罪孽深重,已服毒自尽。”

  “再去平昌侯府报丧,就说丽妃娘娘协力后宫,处置了淑妃,现已除去宫妃名号,尸首请他们来带回吧。”

  萧则绪话音刚落,又觉得不妥,出声叫住了福乐,“等等,明日再去。”

  “记得给淑妃娘娘挑上好的棺木。”

  声音渐渐淹没于风中。

  外面天气晴朗了许多,地上薄薄的小雪已经化开了。

  他撵过手中的白玉菩提子,指肚擦去刚刚溅上来的一滴血渍,面无表情地漫步出了冷宫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双更到完结,早九晚九

  第75章

  萧则绪回到长春宫时,天色已晚,夜幕渐起,已经另有人在等着他了。

  来人一身天青色长袍,腰束黑带,温和儒雅。

  见他回来,连忙起身笑道:“三弟!”

  “你身体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萧则绪早就恭候他多时。

  若是萧建白今夜不来,他也是要想办法将人留过来。

  “多谢大哥关心,已无大碍。”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那就好,我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些滋补的东西来。”

  萧则绪进屋,立即暖和了许多,指尖都是凉了,忙有福乐捧上了一盏热茶给他暖手。

  “多谢大哥,正好天色晚了,大哥留在我这里吃饭吧,我也好久没同大哥说说话了。”

  “二哥做出那等事情来,我不得已将他外放出京,这皇城内往后也只有你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了。”

  他说着抱着热茶将手暖和了些,才唤来宫人传膳。

  萧建白本不想在他这里吃饭,但萧则绪热情地将他留下来,他也不好拒绝。

  “大哥尝尝宫里新进的梨花白。”

  萧则绪亲自拿着酒壶给他满上一杯,只是萧建白看着那杯酒却久久没敢喝。

  “大哥不信我吗?”

  萧则绪将酒壶塞到他面前,“大哥可以查查,这酒壶并未做手脚。”

  他说着将方才给萧建白倒得那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是,只是大哥酒量不高,怕出了笑话。”

  “大哥……”

  萧则绪吃了两杯酒,脸色有些红润。

  “大哥若是醉了,便宿在我这里,宫里这么大岂会没有你住的地方?”

  萧建白被他叫的一愣,道了一个“好”字。

  “我在这里,夏将军他……”

  萧建白欲言又止。

  他早就听说萧则绪中毒当日便将夏寒青赶回了将军府,但还是想再试探一下萧则绪的态度。

  萧则绪却冷哼一声,“他一个粗人,毛手毛脚,先前是我眼瞎。父皇将我嫁于他,他竟也敢娶?皇兄不要再提他。”

  “好……”

  萧建白弯了弯唇角。

  然而此时京城郊外的某个村子里,一团团黑影闪过,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为首的人却穿着一身白衣,腰间束着绯色腰带,发尾高束,英姿飒爽,手持一杆红樱长枪,鬼面獠牙面具透出一股阴森之气。

  他突然稍稍抬手,身后跟着的黑影立即停止移动。

  “包围村子,不要打草惊蛇,留活口。”

  声音冷厉干脆,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之感。

  “是。”

  身后徐缙低声抱拳。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于黑夜之间响起,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村子里亮起一盏盏明火,火把光亮冲天,照亮了大半个村子。

  夏寒青捏紧了手中的纸条,是白天殿下甩开他的手时趁机塞进来的。

  殿下捏了捏他的手指,他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以尔之兵替换之

  用他的十万兵马替换萧建白的兵马。

  而萧建白的兵马就藏在这些村子里,他们杀了原本的村民,鸠占鹊巢,伪装成寻常百姓。

  很快村子内便响起一阵阵金戈碰撞之声,伴随着士兵的嘶吼声空气中多了一股子血腥之气,战火四起,硝烟浓厚。

  忽然天上飘飘洒洒地下起了下雪,冷寒之气入骨,铠甲上覆盖了一层薄霜,整个村子在战斗之下摇摇欲坠,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夏寒青上前两步,红缨烈枪震散剑影,一个旋转,枪头寒光闪烁,气势蛟龙,一枪挑下数人,动作狠厉,毫不拖泥带水。

  他忽而烈枪砰地立在地上,以此为支撑点,单手握枪,抬脚便将来犯之人踹飞数里之远。

  “尔等私藏甲胄**,私养战马,乃灭族大罪。”

  夏寒青冷峻的声音瞬间传进所有人耳中,一些人握着手中兵刃有了些许犹豫,片刻的犹豫足以让他们被人擒获。

  “降者不杀!违令者斩。”

  夏寒青又喊了一声。

  夏寒青的十万精兵乃是亲自训练多年,以数百战场中厮杀出来的,和萧建白这些偷摸练习三两年的兵力自然不同,那些人对上夏家兵毫无还手之力。

  明月银辉,繁星漫天。

  几乎不过丑时,天色未亮时,便已结束了这场战斗。

  手中红缨烈枪沾了不少鲜血,而他身上的白袍却连个红点都没有,依旧衣袂翩翩,不沾风雪,立于村前,如同鹤立鸡群。

  所有萧建白的兵马降者被他擒获困在村后的山头,不降者全部化作肥料入了荒地。

  “清理战场!”

  夏寒青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整理村口的血迹和打斗痕迹。

  天色蒙蒙亮时,村民已开始在田野劳作,小路上蒙着一层昨夜的白霜,天色冷寒,粪车时而经过,看着宁静祥和。

  只是这些村民早已换了一批面孔,夏寒青安顿完这里,立即收了长枪,火速趁皇宫宵禁刚解除时又进了宫。

  萧则绪拉着萧建白喝了一晚上,整个人有些醉意,然而萧建白却酒量极好,每次他想走时,就被萧则绪抓住手腕又拉回来。

  “皇兄……”

  萧则绪嘟囔一声,脸颊红润,眼底迷离,满是醉意。

  “酒壶怎么空了?听澜,再加一壶。”

  他晃了晃面前的酒壶,只剩了个底,倒了半天都没凑出来半杯。

  “三弟,不能再喝了,天色要亮了。”

  萧建白抬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谁知竟真的喝了一整晚。

  “是吗?”

  萧则绪醉眼朦胧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外头的窗子,旋即摆了摆手。

  “无妨,今日不早朝,我们继续。”

  萧建白哭笑不得。

  他怎么不知道萧则绪喝醉酒这般黏人,若是平时他自然欣喜,但昨夜他本该去村子里看看的,却一夜未归,不免有些着急。

  “皇兄,别客气。”

  萧则绪本来还要再拉着萧建白喝,突然余光一瞥看到窗外不知何时伸出来一支红梅,沾着昨夜的风雪,开得艳丽。

  这红梅便是听澜放出来的信号,看来夏寒青已经得手。

  他也不必在同萧建白委以虚蛇,咚地一下终于一头扎到桌子上睡着了。

  “三弟?”

  萧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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