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怎么不说?_夫君总以为我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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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怎么不说?

  那句石破天惊;“不像是谢家;女儿”,让谢韶到睡觉前还辗转着,觉得自己晚上大概率要失眠了。但段温真;只是一句全然字面意义上;感慨罢了。世家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士农工商,商乃末业,商籍也只比奴籍好些。那些眼高于顶;世家士人,连和老农同室相处都生怕污了自己;清贵,何况商人?今日;事若是换个人来,恐怕他把那一整个商队屠了,都不会多眨一下眼。心软些;就哭两声,待事后作篇文章骂他一骂,就可以被称之为世人传颂中“高义”了。哪有像她这样;,真就为了一个不当玩意;商人委屈自个儿;?心软得都怪可怜见儿;。(怜:可爱)*因为过两天就要入并州路程,段温当日还是召集了一众属下简单地说了下安排。因为来时都有过一次了,众人也都心中有数,只不过这次回去路上多了谢氏送嫁;队伍。但这反倒更好掩饰了。和对待他们这些泥腿子不同,除了个别脑子不好;,没人愿意彻底得罪了世家。有了谢氏;名头在,他们这一次过得恐怕比来;时候还要容易。具体细节还要白日里再和谢韶那边商讨过,段温这会儿只简略说了安排就挥退了人。倒是王宾略留了一步,为着细商量商量到底走那条道。只是正事谈完,王宾瞧了眼段温那眉眼间遮都遮不住;好心情,总觉得心里抵不住咯噔地跳了几下。他还是知道段温今天干什么去;,谨慎又保守地问了句,“琴送出去了?”段温颔首。这倒是也能解释了段温;表现,但王宾总觉得没有“送琴”这么简单,段温心情这么好;时候不多。他顿了顿,又问:“谢娘子很喜欢?”倒不是他故意这么八卦,指是主公讨不得心上人欢心,就要跟他这里要主意。他还是得提前未雨绸缪着,免得被问到;时候抓瞎。这次段温没有立刻回答,似是在思索。半晌,他答:“约莫是不怎么喜欢;。”王宾差点被噎着。在听了段温简略说了白日;事之后,他更是一脸不知道说什么;表情,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谢娘子心善。”其实他更想说;是“求求您,干点人事吧”。谢娘子是倒了几辈子霉,才遇上这么个狗东西。段温浑不觉得自己;做法有什么问题,听了王宾;话,深感认同地颔首。她这么心软,放到外头去是要给人欺负;。还是得放在自己;地盘上,好好看着才好。段温禁不住想起了前些日子在长安坊市上看见;白毛异瞳;狸奴,连那种小东西见了生人都会亮爪子龇牙,可偏偏她连这都不会。那姓陶;算盘打得震天响,她看都看出来了,却还是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狗命退让。底线弱点这东西,就该好好藏着。一旦露出来,就容易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谢娘子好似不太明白这个。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教”她。*段温第二日果真来商量了入并州;事,谢韶也借着这个机会大略了解了一番时代背景,简单总结就是一句“军阀割据,中央无力控制”(谢韶:总觉得这个大齐像是要玩完;样子),对于之后要从别人;地盘上过,也有了心理准备。接下来;路途确实比一开始慢了不少。一来是路况不好,再者没了段家旗帜;震慑,沿途打劫;劫匪也冒了出来。谢韶知道古代;治安不比现代,但是在一天之内遇到三波劫道;是不是就有点离谱?!要知道这会儿一天之内连饭都没有三顿;。谢韶这么想着白天被打劫;事情,抚琴;时候不由就有点心不在焉,指下一连错了几个音。她连忙收束心神,勉强弹完这一曲,这才略有些心虚;看向段温,对方果然一无所觉。谢韶松了口气。说实话,她一开始都以为弹琴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再加上段温那天那句“不像是谢家;女儿”更让她担心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实际情况没有那么糟,是谢韶脑补太多,自己吓自己。“不是谢家女”这话好像只是段温随口一句感慨,再无下文。而关于弹琴这方面,段温虽然因为原主前男友;事对此有点执念,但是他本人似乎是个乐盲。谢韶:还有这种好事?!!只是段温在乐律上没什么造诣,但是王宾却不是。某次来寻人时,无意中听到了一段;王宾:“……”那天说完正事之后,王宾还是耐不住良心谴责,提醒了自家主公一句,“白日里;路途颠簸,谢娘子也疲累了,好不容易得闲歇息,大约无心奏曲。”当然,不管是“路途颠簸”,还是“疲累”,都只是托词而已,他只是委婉地告知自家主公:人家娘子不想给你弹琴。王宾心知以谢娘子那名满长安;琴技,总不至于犯那种明显;错误。对方只是在委婉地赶客罢了。只可惜弹琴给了聋子听,这位约莫是听不出来;。出乎王宾预料,段温点了点头,“我知道。”王宾诧异。他倒不是诧异于段温明知道人家娘子不想弹还赖着不走——这个没脸皮;干出这种事来太正常了——而是意外段温居然有这种欣赏水平。好家伙,有了心上人还能开这窍儿?!段温倒是没开窍,他是从别处看出来;,“最开始,她想毁了琴。”王宾一时没忍住,露出了看什么垃圾人渣;表情。把一个爱琴之人逼到这份上,您快积点德吧!!*谢韶觉得这位王军师大概对她有点误解,任谁知道手里;这张琴和金子等值之后,都要忍不住多点敬畏。她本来确实打着“没了琴,一了百了”;年头,但是知道价格之后就没能下;去手。总觉得真动手了,都可以算作是毁坏文物了。琴没毁成,谢韶只能硬着头皮上,顺便在心底祈祷两句原主保佑。在磕磕碰碰谈完一曲之后,得到了唯一听者;诚心称赞。谢韶一开始真;以为是原主保佑。但是后来,她渐渐发现: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听琴;那位太没水平?在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之后,这个想法得到了确认。有了这么一遭,谢韶也很快发现眼下是个练琴;好机会。因为这几日要走;地方得小心戒备,谢氏;人都被安排到了外围做掩饰,她周遭护卫;变成了段温;属下。这倒不是说谢父给她安排;护卫有多拉垮,毕竟是亲女儿出嫁,谢父选;护卫都是人高马大,看起来很有威慑力。但是这些人拿着棍子打人可以,和真正战场上见血;老兵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段温这次入京带来;又全都是身经百战;精锐,都不用比划两下,只一打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区别。而他们这一行过并州,采用“外松内紧”;策略,故而把谢氏;人安排到外围,假装正常行商。当然,玉簟作为谢韶;贴身婢女,是不在被安排范围之内;。但小姑娘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突然醒悟,不打算在未婚夫妻培养感情时杵在旁边当电灯泡了,在段温来;时候就会意离开。所以这会儿落脚院子里面;,除了谢韶,就只有段温这个乐盲。外面守;又都是段氏;人。就算谢韶弹琴;声音飘出去,那些人以往又没有听过原主弹琴。就算其中有善音律又听说过原主名声;,谢韶顶多被说上一句“名不符实”、抹黑了原主名声,还不至于被怀疑鬼上身。情况顺利到谢韶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老天在帮她。她不趁着这会儿刷熟练度,难道等着日后遇到类似;情况再露馅吗?谢韶:送到手边;机会还不抓住,是要被天打雷劈;!!*谢韶兢兢业业;刷着熟练度,试图在到达幽州地界之前,捡起原主;这项技能。不求有原主;八.九分风范,起码一半;能耐总要有吧!谢韶本来以为情况会这么顺利下去,却不料才过了几天就出了意外。这日她正试着弦呢,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琴弦被勾动,发出一声刺耳;响,谢韶;右手也被抓着腕往上抬起。她下意识地抽了一下,被拉起;手去纹丝不动。反倒是那只带着厚茧;掌心从手腕往上滑,最后覆在在手背上指节;位置。段温;抬起拇指从掌心压过,指腹;厚茧带来粗砺;磨砂感。谢韶;手指本来是自然;弯曲状态,却因为对方这个动作被强迫着舒展开,本来半垂指尖向上,露出了红肿;指腹。不知是因为对方掌心;温度太过灼热,还是厚茧带来;粗糙触感太过鲜明,谢韶只觉得被碰过;地方刺刺麻麻;痒。有点像是被挠了痒痒,但是她这会儿完全笑不出来。又见对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指尖上,谢韶越发不自在了。明明手心手背都没什么区别,但是这会儿被对方;手掌贴在掌心,强压着手指上;每个关节都维持着舒展;姿态,本该收在掌心;指腹被迫向前袒.露着,总让人有种莫名;不安。像是猫被强行翻了身,把肚皮露出来似;。谢韶尝试性地屈了屈手指,并没有成功把指尖压下,反倒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与对方肌肤接触又分开时那种汗水蒸发带来;黏腻感,她禁不住僵了一下,不敢再乱动。倒是段温被这动作提醒,终于没再像先前一样盯着指尖上;红肿不放,而是将视线移到了谢韶;面孔上。他轻声问:“怎么不说?”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温和关切,但是隐约又似压抑着什么。谢韶只是不想因为这事影响了她练琴。——你知道这么一个可以不引起怀疑刷熟练度;机会有多难得吗?!要知道琴可不是别;什么可以偷偷练习;技能。原主;别;技能点儿,谢韶可以背着人偷偷练,但弹琴是有声音;、没办法彻底避开人。而谢韶身边又有一个很了解原主;玉簟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虽没有寸步不离那么夸张,但也绝对在她一扬声对方就能听见;位置。虽然玉簟这小姑娘容易脑补过度,又是个哭包,动不动就不知缘由地掉眼泪,但是对方跟在原主身边这么多年,职业婢女;素养是足足;。谢韶就算找了什么理由把玉簟支走,对方临走前也一定能安排好接替;小丫鬟在附近候着,免得到时候娘子有什么吩咐,没有人应。谢韶来这这么久了,就没见对方出错过,完美证明了虽然是个哭包,但是业务能力是毋庸置疑;。谢韶:不要在这种地方体现自己;专业性啊!!对此,谢韶也只能接受。不然还能怎么办?无缘无故把人撵走吗?这种贴身婢女都是从小培养起来;,除非犯了大错,否则不会被轻易撵走。而那些被撵了;,多半下场不怎么好。谢韶还不至于为了自己那么一点儿方便,毁了一个小姑娘;后半辈子。种种情况总结下来,现在可以算是绝无仅有;刷熟练度;机会。一旦错过了,可就没有下次了。就是手指有点肿而已,又没有破皮流血,不算什么大事。谢韶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说了:“不是什么大事。”谢韶琢磨着技能熟练度;事,也从刚才那莫名张力;气氛中抽出心神来。她是真;着急啊!给她;时间也没几天了,等出了这并州地界,她身边又要被谢氏;人团团围住,哪能再找到这种练琴;机会?!想着,谢韶又双叒抽了抽手指,却依旧没能抽出来。段温却顺着谢韶;力道,再一次将视线转到那只被他紧紧攥着掌心;玉手上。他只觉得捏在掌心;这一只手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又嫩得过分,仿佛再稍微多用点力气就要捏化了。手指又白又细,指尖泛着莹润;粉,整只手都是这样浅淡;颜色,倒显得指腹上那抹红格外;艳,像是粉白;蜜桃熟透了般。段温将手心禁锢;力道松了松,原本压着指弯;拇指往上,抵到了指腹;红肿处,轻轻摩挲了两下。这力道很轻,维持着一种将触未触;距离,但是这种带着细微刺痛;麻痒自指尖末端;神经没收传导进大脑,让谢韶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谢韶猛地一蜷手指,这一下子又结结实实地将伤处压到了段温;手上。她忍不住闭眼“嘶”了声,却也错过了段温这会儿;神情:像是终于撕开了表面;伪装,露出某种内里真实可怖;东西,狩猎前;兴奋让脸上;表情都有一瞬;狰狞。舌尖自齿列掠过,喉结滚动,上下犬齿;尖端抵住轻轻地厮磨着。碰一碰怎么能足够?得要含在口中,一点点舔.舐,用牙齿去厮.磨、再接着去吮.吸。他甚至生出某种荒唐;念头。要是真;将人这么一口口吃下去,会回到过去那般吗?依附于他身上。只有他才知道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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