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回来了_七零后妈一撒娇,铁血糙汉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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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回来了

  见鬼了吗?

  她就离开护士站两分钟,再回来时,姐夫就回来了。

  护士站其他的护士也没跟她说,陆南承回来啊。

  沈秋然回到病房,解开缠在陆南承身上的纱布。

  一层一层纱布解开,一层比一层黏稠。

  沈秋然每解一层,心口就颤一次。

  直到纱布拆完,没有纱布的遮挡之后,背后的伤口,触目惊心地展露在她眼前。

  看到他背部的伤口,沈秋然差点要哭出来!

  他背部的伤,是被炸伤的,伤得很严重!

  血肉模糊,烂肉翻了出来,还发臭了,就连骨骼也暴露出来!

  闻到药味和腐烂的臭味,沈秋然心口一阵发痛。

  程欢欢带着一颗八卦之心走进来,脸上带着八卦的笑。

  走进来一看到陆南承这伤时,呼吸一滞,“啊”了一声。

  她快步走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陆南承背后的伤口,“天哪!这是被炸弹炸伤的吧?再深一点,整个肺都炸没了,没有肺,命也没!”

  程欢欢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沈秋然就心痛得不行,整个心脏都一抽一抽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或许就是这个严重的伤,让陆南承回来了。

  他回来了,她应该高兴,可是他要承受这样的疼痛……沈秋然忍住不让自己哭,一边给陆南承处理伤口,一边道:“当时很痛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音,陆南承趴在那里,她把消毒水涂到他的伤口时,刺痛,但他不敢皱一下眉头,怕她会心疼到哭起来。

  他还违背良心,说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话:“不痛,一点都不痛。”

  “你骗人吧?”程欢欢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炸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痛?真的,再炸得严重一点,你可能就成残尸了。”

  “就算炸伤的那一刻不痛,后来也肯定很痛,也不要说痛麻木这种鬼话,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痛麻木这一说,要么是你很能忍,要么是你的神经经过多次受伤已经变得迟钝……”

  “你是谁?”陆南承蹙眉,冷冷地看着程欢欢,“你别在这里巴拉巴拉行不行?吵。”

  程欢欢想“嗷”一声吼起来,她是谁,他……好吧,他不认识她也没关系。

  看他伤成这样的份上,她就不追问他干嘛要跟秋然姐离婚的事了。

  “我去拿些药过来,一定要打破伤风,伤口这么严重,不打破伤风不行。”程欢欢巴拉巴拉完后,还是很心疼陆南承的。

  不管陆南承之前怎样对秋然姐的,他这次打仗回来,能够好好对秋然姐就行。

  他这伤,可是为人民服务留下来的,人民应该感激他!

  程欢欢走后,病房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沈秋然愈发难过、心里难受得要命。

  后世的太平盛世、繁荣昌盛;后世人民安逸和平的生活,都是像陆南承这种英雄抛头颅洒热血,用生命换来的;没有这些可爱的军人,哪来后世的安稳生活?哪来的安享这个盛世繁华?

  沈秋然有这样的丈夫感到很自豪,但也很心疼。

  没有程欢欢在这里叽叽喳喳,她一心只想着他当场被炸的场面,一心心疼他,眼泪不由啪啪啪地往下掉。

  眼泪掉到陆南承没受伤的皮肤上,似乎带着滚烫,烫得陆南承猛地转过身看她。

  看到她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下来,他一慌,忙道:“真的不痛,你现在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一点都不痛,你别哭,你哭我很慌。”

  沈秋然瞪着湿漉漉的杏眸,对他凶巴巴的:“赶紧趴回去!”

  陆南承赶紧听话地趴回去,“那你别哭。”

  “我想哭不行啊?我又不是心疼你的伤才哭我,我矫情,我爱哭,不行吗?”

  陆南承:“……”

  不敢说不行,也不敢说行,这个时候,沉默是最管用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沈秋然语气很不好地问。

  “我回了部队,金政委跟我说的。”

  沈秋然虽然没有在军属大院生活,但是阳秦在部队的养殖场上班,她会跟金政委的媳妇胡阿凤说沈秋然的情况,胡阿凤会跟金政委说,金政委自然就知道沈秋然的情况了。

  “那你也不应该来找我,你应该到医疗站处理伤口。”

  “我媳妇就是医生,我来找你处理就行了。”

  “要是我还没醒过来呢?你就不打算处理伤口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伤口感染会死人的,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气,夹着火药一样,陆南承干脆闭上嘴巴。

  沈秋然生气归生气,但处理伤口还是很专注、很细心。

  她把腐烂的肉都切掉,就算没有腐烂,翻露在外面的也切掉。

  程欢欢拿了药过来,给陆南承注射了破伤风。

  切掉没有一点用处的肉,沈秋然开始消毒,上药。

  看着惨不忍睹的伤口,沈秋然表情凝重,要手术,要做移皮手术。

  可是她没做过移皮手术,现在又是大半夜,医院能手术的医生也下班了……

  沈秋然把东西放下,对程欢欢道:“欢欢,麻烦你帮我看看他,我去洗个手,解个便。”

  程欢欢不疑有他,“你去吧,我会时时刻刻留意他的伤口的。”

  “你陪着她去,我不需要你守着。”陆南承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秋然后,淡淡地对程欢欢道。

  “我就上个厕所,不需要陪。”又不是上学时期,课间休息上厕所都喜欢拉着同桌陪。

  陆南承微微挑眉,“医院的厕所阴森,恐怖,你一个女孩,不害怕?”

  “对哦,秋然姐,厕所在走廊尽头,灯光又昏暗,我值夜班时,能不解决就不解决,忍不住的我们都是结伴去的,虽然在这里上班,但不敢一个人去,怕突然有一只手从坑里伸出来,光是想想那画面,就毛骨悚然。”程欢欢很煞风景地道。

  沈秋然:“……”

  去就去吧!

  陆南承肯定是看穿她不是去上厕所,才让程欢欢陪她。

  如果她不答应他,他可能要自己陪她去。

  沈秋然走出病房后,才对程欢欢小声道:“我要回南家找南医生,你姐夫那伤口,要做移皮手术,不然像我刚才切掉的烂肉,不过几天又来一堆。”

  伤口都没有皮肤保护,怎么愈合?

  要是重度感染,会要了他的命的。

  程欢欢也知道不手术后果的严重性。

  她说:“去南家,我去吧,你留下来陪姐夫。”

  说完,程欢欢嘿嘿地奸笑,看着沈秋然道:“姐夫姐夫,秋然姐,你是把我当成妹妹看了吗?”

  沈秋然凉凉地斜她一眼,“你和程秉不是把我当姐看了吗?”

  “那是肯定,你就是我们的姐。”程欢欢拍着胸口,向沈秋然保证,“叫南医生的任务交给我吧,我在一个小时内就把人带过来。”

  “我跟你去吧,你一个女孩子……”

  “姐,你忘了,我们是怎样认识的?”程欢欢对沈秋然眨眨眼,“给我三分钟的时候,我化个妆。”

  说完,程欢欢大步走回护士站。

  五分钟后,她从护士站走过来。

  看到她的“妆容”,沈秋然惊了一下。

  “像吧?”程欢欢指了指自己,“安全吧?”

  沈秋然无语地看着程欢欢。

  不知道哪里来的假发乱糟糟地套在头上。

  脸上抹得白白的,跟白灰涂过的墙还白。

  嘴唇用黑水笔涂得黑不留秋的,眼角还画了朱砂,艳红得有点吓人。

  她还披了一件宽松的大白裙子,两条手臂垂在身侧,低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垂着,怎么看怎么像鬼。

  沈秋然嘴角抽抽,“像是像,可是我怕你这样出去会被人打。”

  把人吓到了,人家一怒,反手打她,还谈什么安全?

  “放心,我一会儿两只手握着两把弯刀走出去,别说人,鬼见到我都要绕道走。”程欢欢笑道。

  沈秋然:“……”

  这样,她不是担心程欢欢被打,她是担心程欢欢会不会被公安同志抓。

  “你都化妆成这样了,我陪你一起吧,我跟你在身边,也足够安全。”沈秋然道,她不放心程欢欢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去南家,要是路上真遇到危险,她会一辈子不好过。

  程欢欢想了想,“好吧。”

  程欢欢直接过去敲响南文杰病房的门。

  睡着的沈秋意被吵醒,她揉着眼睛过来开门。

  看到程欢欢时,她吓得花容失色,张大嘴巴准备要发出尖叫声。

  程欢欢看她被吓到,赶紧上前,一手按住她的肩头,一手捂住她的嘴:“我是欢欢,程欢欢!”

  沈秋意本来就被吓到,又被程欢欢按住捂住嘴巴,她魂都要吓没了,听到程欢欢的话也无法冷静下来。

  她大力地把程欢欢推开,下意识就往沈秋然的病房跑去。

  刚跑两步,看到沈秋然站在前面,她停下来,惊恐万分地看着她:“秋然,你……”

  沈秋意回头看看程欢欢,又回头看看沈秋然,沈秋然道:“她是欢欢,你姐夫回来了,受了重伤,我跟欢欢现在要回南家叫文彬过来给你姐夫手术。”

  “姐夫回来了?受了很严重的伤?”沈秋意一听,惊讶地道。

  但一想到,陆南承之前要跟沈秋然离婚的事,沈秋意的表情马上冷了下来,“有事沈秋然,没事何诗容?”

  “他不用你管,你回去陪着小桃吧。”沈秋然本来不想打扰沈秋意的,是程欢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敲响了房门,相比陆南承,沈秋然更担心南文杰。

  如果有人想要害南文杰,南文杰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沈秋意也不想管,她对沈秋然道:“你回去陪姐夫吧,我跟欢欢去叫南医生。”

  “我力气大,路上要是遇见坏人,我能一拳打残他,你刚醒过来,都没能好好休息,要是遇到坏人你也没力气反抗。”

  “也行,那你们去吧。”沈秋然觉得她留下来更合适,她可以一边陪陆南承,一边留意南文杰这边。

  沈秋然来到南文杰的病房看了一下。

  蒿小桃抱着南文杰睡得很香甜,她们刚才的动静没能吵到她。

  这看去,还挺像一对年轻小夫妻的,让沈秋意来陪蒿小桃,简直是折磨沈秋意。

  太为难人了。

  沈秋然走过来,轻轻唤蒿小桃。

  叫了几声,她轻轻拍蒿小桃的背,“小桃,醒醒。”

  蒿小桃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是沈秋然,她懵懂地揉着眼睛,“姐姐,怎么了?干嘛要吵醒我?”

  沈秋然笑道,“姐姐要回房睡了,不能陪你了,你起来一下,把房间门反锁,天亮再打开,怎样?”

  蒿小桃听话地下床,一边过去把门反锁,一边嚷嚷:“哦,反锁门,不让坏人进来,坏人不是医生,她不懂医人,她医不好方洵的,只会医死方洵。”

  沈秋然走出了病房,听着蒿小桃的嚷嚷,她皱了皱眉。

  蒿小桃说的话奇奇怪怪,可又好像在透着一股信息。

  沈秋然回到病房。

  她坐在床上看着陆南承。

  陆南承手臂枕着下巴,侧过头看她。

  他眼里含笑,深情款款。

  沈秋然被他看得心里柔成水,她说道:“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吧,一会南文彬过来给你做手术。”

  “手术之后再睡,我现在只想好好看你。”男人嗓音低沉悦耳。

  “我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我媳妇是天下最好看的。”

  沈秋然冷哼:“还天下最好看,你已经向部队写离婚申请了,要是部队批了下来,看你怎么圆,还我的媳妇。”

  “不是我写的。”陆南承脸色一沉。

  沈秋然挑衅地朝他扬眉,“有区别吗?你的手下,你的战友,你的上司可不这么想。”

  “有区别,他是他,我是我。”陆南承眸光沉沉看着沈秋然:“我不在,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想到“他”对她所做的事,他就想打人!

  “只要你不再离开,之前的委屈都不算委屈。”沈秋然很认真地看着他道。

  大概半个小时,南文彬赶到。

  除了南文彬,还有南俊峰。

  他们走进来,就看到陆南承眸含柔情跟沈秋然说话。

  南俊峰选择忽视他的伤,骂陆南承:“臭小子,现在知道媳妇得好了?之前干嘛去了,还离婚?”

  “现在来跟媳妇眉来眼去,回去后是不是又跟何诗容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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