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账房内的讨论，数与代数
夜已深，大宅子内弥漫着一片寂静的氛围。
月光摇曳，稀薄的云层划过，形成斑驳的影子。
“啪！”“啪！”“啪啪啪……”
一阵阵碰撞的声音，在这昏暗的夜晚中，此起彼伏。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
“先生！姑爷写的东西神了！”
只见，一个小厮手拿着几打纸张兴奋地冲进账房。
账房内，烛光摇曳不定，投射出柔和的光芒，照在账房先生的脸上。
几位账房先生，无一例外都是面容庄重而专注地坐在桌前。
一手持毛笔，一手拨珠算，认真地记录着每一笔财务收支。
百里氏，作为镇北城乃至整个北境，都赫赫有名的家族。
其账目异常庞大而复杂。
每月的开销、入账、立目、记录交易资金流动……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每月临近月底，不外乎都会进行一次精确的核算。
这几天便是这个日子。
而冲进账房的小厮，叫李宇。
曾是个书生，科举三次，高中无望，最近才入了百里家的账房，做一位算账小厮。
让书生做一個小厮，似乎是有些屈才了。
不过算账目这种工作，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胜任的。
似乎是，核算的账目已经接近尾声，
“姑爷写的东西？”
几位账房先生，也借此机会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活动了下身体。
“哦，你说的是之前那个似胡人线条文字之类的东西吧？”
其中资历颇老的算账先生，品上一口热茶，舒缓一下疲惫的身心。
“呃…是叫九…九乘法口诀对吧？”
另一位算账先生回想道。
“没错没错，那时候还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仔细看。
无非就是用一种简单的书写方式，将算术时遇到情况记录了下来并做好了总结。”
古代的算账先生，常年与算盘还有算术打交道。
就算遇到数目需要用到现代的乘除法。
也能够凭借经验，快速的给出答案。
只是在这个年代，在他们心里没有乘法这一概念而已。
“充其量也是个位数的算法，而且，最重要的是，账本这些地方可不兴那些条形文字啊……”
资历最老的账房先生这么道。
这个年代和前世的古代相差其实并不大。
事实上，在前世的古代类似于简易数字的方式，并非没出现过。
而是古人意识到了这简便的数字，十分容易被人篡改。
无论是1、2、3……
还是一、二、三……
但像是壹、贰、叁、肆、伍……这样的数字。
即便想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篡改，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账目、银票……这些重要的地方都是大写数字。
李宇并不反驳这一点，只不过，他神情依旧有些兴奋的道：
“先生说的是没错，但不可否认的是姑爷的才华和创造力，绝非乃常人所言，这书中蕴含了许多令在下都瞠目结舌的算术思维，实为超越寻常的奇妙之作！”
书生果然是书生，就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拗口的才气。
在几位先生出口修正后，他们才看向其手中的东西。
“有没有这么夸张……”
几人想起那乘法口诀，又见李宇说的如此天花乱坠，亦是好奇的将其接过。
“数与代数……”
有人呢喃着，翻开了第一页。映入眼眸的便是胡人的条形文字。
1、2、3……代表的寓意。
不过，几人有过上次的经历，也算认识上面的条形文字。
知道1、2、3……的数字代表着什么。
于是，接着往下看去。
然而，几人顿时一愣。
不是内容过于抽象，而是过于简单。
居然是比较大小、高矮、轻重，类似于孩童启蒙的东西。
“呃，怎么说呢，比我想到要朴素很多啊……”
有人不免有些失望的说道。
但还是翻开了下一页。
还是很普通。
是孩童都会的简单个位加减法。
再下一页。
是10位数以内，到百位数以内的连加运算、连减运算，再到加减混合的运算。
看到这，终于有人不耐烦打断道：
“算了，我还是先把工作弄完，再看下去倒有些浪费时间了。”
李宇见状，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反倒是一旁资历最老的算账先生，满脸不可思议地道：
“你们仔细看这个术式……”
几人看到老伙计的表情，也是将目光看了过去。
【
竖式计算。
加法计算时相同数位对齐，和超过10，则向前进1。
减法计算时相同数位对齐，若不够减，则向前一位借1当10。
】
大家都是算账先生，对于数字十分的敏感。
无论他们怎么验算，多少位数的数字验算都是正确的。
若将它举一反三，用到之前姑爷所说的乘法上……
想到这一点，几人瞬间就沉浸在其中，逐字逐行的看了起来。
……
漆黑的夜晚，迎来了微弱的光芒点缀。
百里府，账房内。
几位算术先生的面容透露着疲惫的痕迹。
然而，他们的神情中却充满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
仿佛重新回到了他们当初刚开始求学时的模样。
“加减乘除，算术的四则运算……”
“式计算，居然还有这么一种方式来计算……”
“不只是那竖式计算，还有后面的小数、分数、百分数，虽然老身曾听闻过有人提出过‘寸’的概念，但还是有着不切实际的感觉……”
算账先生呢喃道：“不仅如此，里面举的例子还十分的通俗易懂……”
“说实话这本书，光用于算账而言，有些暴殄天物……”
“后面一些玄之又玄的概念，依我看，似乎更契合墨家机关、工匠这般，需要吹毛求疵的锻造……”
“不过，这本书对于算数的启蒙，绝对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根本不需要像我们那般，用长年的经验积累，只要掌握上面的口诀，还有算术方式，再配上算盘辅助，怕是就连…就连…一些孩童都能替代我们！”
说到这里，几人不由得感慨道。
“这书……”
“这书到底是何人所作？真是那苏辰？”
李宇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初他向姑爷请教的时候，那人可是当着他的面将这奇作就这么攥写了出来。
“这个入赘的姑爷，究竟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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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摇曳，稀薄的云层划过，形成斑驳的影子。
“啪！”“啪！”“啪啪啪……”
一阵阵碰撞的声音，在这昏暗的夜晚中，此起彼伏。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
“先生！姑爷写的东西神了！”
只见，一个小厮手拿着几打纸张兴奋地冲进账房。
账房内，烛光摇曳不定，投射出柔和的光芒，照在账房先生的脸上。
几位账房先生，无一例外都是面容庄重而专注地坐在桌前。
一手持毛笔，一手拨珠算，认真地记录着每一笔财务收支。
百里氏，作为镇北城乃至整个北境，都赫赫有名的家族。
其账目异常庞大而复杂。
每月的开销、入账、立目、记录交易资金流动……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每月临近月底，不外乎都会进行一次精确的核算。
这几天便是这个日子。
而冲进账房的小厮，叫李宇。
曾是个书生，科举三次，高中无望，最近才入了百里家的账房，做一位算账小厮。
让书生做一個小厮，似乎是有些屈才了。
不过算账目这种工作，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胜任的。
似乎是，核算的账目已经接近尾声，
“姑爷写的东西？”
几位账房先生，也借此机会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活动了下身体。
“哦，你说的是之前那个似胡人线条文字之类的东西吧？”
其中资历颇老的算账先生，品上一口热茶，舒缓一下疲惫的身心。
“呃…是叫九…九乘法口诀对吧？”
另一位算账先生回想道。
“没错没错，那时候还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仔细看。
无非就是用一种简单的书写方式，将算术时遇到情况记录了下来并做好了总结。”
古代的算账先生，常年与算盘还有算术打交道。
就算遇到数目需要用到现代的乘除法。
也能够凭借经验，快速的给出答案。
只是在这个年代，在他们心里没有乘法这一概念而已。
“充其量也是个位数的算法，而且，最重要的是，账本这些地方可不兴那些条形文字啊……”
资历最老的账房先生这么道。
这个年代和前世的古代相差其实并不大。
事实上，在前世的古代类似于简易数字的方式，并非没出现过。
而是古人意识到了这简便的数字，十分容易被人篡改。
无论是1、2、3……
还是一、二、三……
但像是壹、贰、叁、肆、伍……这样的数字。
即便想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篡改，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账目、银票……这些重要的地方都是大写数字。
李宇并不反驳这一点，只不过，他神情依旧有些兴奋的道：
“先生说的是没错，但不可否认的是姑爷的才华和创造力，绝非乃常人所言，这书中蕴含了许多令在下都瞠目结舌的算术思维，实为超越寻常的奇妙之作！”
书生果然是书生，就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拗口的才气。
在几位先生出口修正后，他们才看向其手中的东西。
“有没有这么夸张……”
几人想起那乘法口诀，又见李宇说的如此天花乱坠，亦是好奇的将其接过。
“数与代数……”
有人呢喃着，翻开了第一页。映入眼眸的便是胡人的条形文字。
1、2、3……代表的寓意。
不过，几人有过上次的经历，也算认识上面的条形文字。
知道1、2、3……的数字代表着什么。
于是，接着往下看去。
然而，几人顿时一愣。
不是内容过于抽象，而是过于简单。
居然是比较大小、高矮、轻重，类似于孩童启蒙的东西。
“呃，怎么说呢，比我想到要朴素很多啊……”
有人不免有些失望的说道。
但还是翻开了下一页。
还是很普通。
是孩童都会的简单个位加减法。
再下一页。
是10位数以内，到百位数以内的连加运算、连减运算，再到加减混合的运算。
看到这，终于有人不耐烦打断道：
“算了，我还是先把工作弄完，再看下去倒有些浪费时间了。”
李宇见状，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反倒是一旁资历最老的算账先生，满脸不可思议地道：
“你们仔细看这个术式……”
几人看到老伙计的表情，也是将目光看了过去。
【
竖式计算。
加法计算时相同数位对齐，和超过10，则向前进1。
减法计算时相同数位对齐，若不够减，则向前一位借1当10。
】
大家都是算账先生，对于数字十分的敏感。
无论他们怎么验算，多少位数的数字验算都是正确的。
若将它举一反三，用到之前姑爷所说的乘法上……
想到这一点，几人瞬间就沉浸在其中，逐字逐行的看了起来。
……
漆黑的夜晚，迎来了微弱的光芒点缀。
百里府，账房内。
几位算术先生的面容透露着疲惫的痕迹。
然而，他们的神情中却充满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
仿佛重新回到了他们当初刚开始求学时的模样。
“加减乘除，算术的四则运算……”
“式计算，居然还有这么一种方式来计算……”
“不只是那竖式计算，还有后面的小数、分数、百分数，虽然老身曾听闻过有人提出过‘寸’的概念，但还是有着不切实际的感觉……”
算账先生呢喃道：“不仅如此，里面举的例子还十分的通俗易懂……”
“说实话这本书，光用于算账而言，有些暴殄天物……”
“后面一些玄之又玄的概念，依我看，似乎更契合墨家机关、工匠这般，需要吹毛求疵的锻造……”
“不过，这本书对于算数的启蒙，绝对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根本不需要像我们那般，用长年的经验积累，只要掌握上面的口诀，还有算术方式，再配上算盘辅助，怕是就连…就连…一些孩童都能替代我们！”
说到这里，几人不由得感慨道。
“这书……”
“这书到底是何人所作？真是那苏辰？”
李宇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初他向姑爷请教的时候，那人可是当着他的面将这奇作就这么攥写了出来。
“这个入赘的姑爷，究竟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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