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晕倒_后宫深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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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晕倒

  刘则进殿后,给太后皇上行着礼,眼神却偷偷的瞥向坐在后面的安素。

  安素还是一惯的不修边幅的打扮,慵懒散慢的倚在软靠背椅子上,头不抬眼不睁的吃着面前的南瓜子,并不理会别人在谈什么。

  刘则与众妃见了礼,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稍有些失望。

  只要有安素在的地方,皇上的眼神永远只定格在她一个人身上。

  现在也是如此。

  安素磕完南瓜子,从嘴里往外吐皮,可能被皮的尖角豁了下嘴角,微咧了咧嘴,坐在最上头的皇帝慎竟然紧张的绷直了身子,随时要起身过去的样子。

  直到安素用手抹抹嘴角,吐吐舌头,继续磕另一个的时候,皇帝慎的表情才正常下来,挪挪身子坐的安稳些。

  刘则心中的嫉妒如春季冒头的草芽一样,疯狂的滋长。

  她不知道安素用了什么办法,让皇帝慎如此看重她,喜欢她。

  那个女人一定用了非同寻常的办法,可能是巫术一类的办法罢?否则怎么可能那样牢牢的抓住了皇帝的心,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让皇帝对她念念不忘。

  太后先说了一堆祝福大夏国泰民安的喜庆话儿,刘则一句也没听到心里,只跟着众妃一样,面上奉承着,赞美着,装作十分开心的样子。

  安素却是连装个奉承的样子都不有,大大咧咧的吃吃喝喝,偶尔抬头瞧一眼上面,眼神却不是停留在皇帝慎的身上。

  刘则想顺着她的目光瞧去,瞧瞧她究竟看的是谁,可安素的目光却总是那样散漫,就算抬头瞧的那一眼,也那样散漫没有目的似的。

  刘则便有些泄气。

  也许安素并没有目的,只是抬头瞧一眼罢了。

  因为过年的缘故,作为一家人团圆,包括太子和留王在内,全都在坐席。

  皇上倒底是留下章过年了。

  皇后的储秀宫只唱了两天戏,便被这消息打击的又是落寞一片。

  郑贵妃本来天天贴在额角的狗皮膏药也拿了下来。

  有了封地的王,能被留下来在宫中过年,这可是大夏建朝以来,头一回。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母子还有机会,皇上的心也一直在犹豫?

  郑贵妃本来绝望的心又涌动出希望的光和火。

  皇上还年轻力壮,远不到退位的时候,在这漫长的等待里,也许皇帝会想明白,倒底谁才是真正受命于天的该继承皇位的储君。

  郑贵妃鼓励自己必须鼓起勇气,继续等待下去。

  昨儿她哥哥进宫,两人说起过此事。

  哥哥倒是有破釜沉舟之意,如果皇上真的一意孤行,执意要现在的太子继承皇位,那哥哥就要将当年事实的真相公布于众。

  让天下人来评判下,这件事的是非曲真。

  郑贵妃将哥哥骂了一顿。

  事情不到最后的万不得已,这一招是绝不能用的。

  用了就是鱼死网破,用了就是与皇帝为敌。

  尽管理是占在他们这一边,可权却在皇帝一边。

  这世道,又怎么敢说,有多少正直的人,能为了所谓的一个理字,就肯挑战皇帝的权威呢?

  郑贵妃不想闹到那一步。

  皇上现在对章儿的好,她看在眼里,而且心中也明白,皇上之所以这样,也是觉得心中愧对章儿罢?

  只要皇上能这样觉得,他们母子便有机会。

  太子夏锡武资质有限,远不及她的章儿。

  近来的大放异彩,一定是那个帝师捣的鬼,郑贵妃已经嘱咐过在户部任职的哥哥注意下这个藏拙的老匹夫。找个理由将他换了了事。

  哥哥正在操作此事,已经有了眉目,过了年,这老匹夫就能从夏锡章跟前清理出去。

  而最最重要的是,皇帝慎根本不知道户部左侍郎魏须佑是她郑秀珠的亲哥哥。

  大夏律严禁宫眷亲属任高位重职。

  郑秀珠这哥哥却是家中一个奴婢所生,如若留在家中,只能当成仆从,根本没机会参加科举。她爹怜惜儿子,便将他假意送给了一个远房表姨,充当那表姨的亲儿子,在表姨家抚养成人。

  郑秀珠进宫后,便利用自己的关系,悄悄儿的打点了左丞相点银子,将自己的哥哥调到了户部任职。

  她这哥哥却也争气,是个当官的材料,不过短短五六年,便由户部一个小小的书记官升职成了左侍郎,手中有了十足十的实权。也能在许多事上,帮帮她和章儿。

  得了便宜将皇后又踩在脚下的郑贵妃,意气风发,着紫金袍,坐在皇帝慎身边,侍侯着皇帝,给皇帝倒酒剥果壳子,脸上是明晃晃的霸气的微笑。

  章儿坐在她的下首,英俊不凡的脸,举止得体又大方展样,将太后身边的那个小子比的可有可无。

  夏锡武永远是一幅底气不足的模样,脸上怯生生的,行动起来畏手畏脚,没点气魄。

  郑贵妃倒是希望他永远这个样子,那她的章儿取代他,可是狠值得期待,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

  皇帝慎几杯酒下肚,脸上红光满面,高兴起来,要在座的各位写下自己今年的愿望,一一呈上来,不管要什么,他都答应。

  皇帝慎特别感谢了后宫的女人们这一年来的辛劳和安分守已,为了她们这一年的辛苦,不管什么愿望,想要什么,他都答应。

  在坐妃嫔们蠢蠢欲动,拿着手中的笔思忖着,要想得到皇宠,这要的东西却有讲究,要的多了,显得贪心,若是不要呢,又显得虚伪,如何把握要的度,是她们每个人心中的难题。

  皇帝慎每年都有这么一处戏,因为这处戏得宠的妃嫔也不是没有。

  淑妃当年就是因为要了一双带钉子的绣花鞋,成功的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淑妃踢鞠踢的好,可惜进了宫,倒没机会施展她的才华。

  却因为要了一双这样的绣花鞋,引起皇帝慎的兴趣,宴会散了,便带着众妃去比试了一场踢鞠。

  那鞠在淑妃的脚下像是有了生命似的,起转承合,各种花样,看的慎眼花缭乱,连连叫好。

  淑妃也因此得了恩宠,皇帝每月必要跟她较量几场,当然较量完了踢鞠,便是去榻上较量。

  为这事,后宫还一度兴起踢鞠,每个妃嫔都暗地里苦练这项本领,指望有一天,能与淑妃那样,因为这小小的游戏而得到皇帝慎的青睐。

  ——————

  妃嫔们都正在思索,却只有安素拿着笔,一蹴而就,写完,丢到一边,继续“喀吧喀吧”的磕她的瓜子。

  那微微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里,显的那样的突兀,慎的嘴角不由泛起微笑。他在乎的只是她的要求。

  他想送的,也只是她要的东西。

  他无比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小女子心中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众妃的愿望纸由来二宝收好,交到皇帝慎的手上。

  皇帝慎轻轻一抖手,露出最底下那张娟秀的字迹,心中滋生些恍恍然的心疼。

  她的字那样俊秀,一起一合,都模仿他的笔迹。

  不看字的内容,皇帝慎的心便已经融化,她该有多么的爱他,写个字,都模仿他的笔迹。

  安素的愿望很简单: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皇帝慎瞧着那纸上的字,觉得自己的眼睛模糊起来。

  安素的愿望如此简单,可就算是如此简单的愿望,他却满足不了她。

  他的心可以给她,可他,

  可他后宫的女人,他却都要兼顾。

  他这一生,不可能只有安素一个女人。

  她可以给她,他所有的爱,却不能给她所有的情。

  皇帝慎做不到清空他的后宫,只留安素一个人,所以,他便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实现安素这个愿望。

  其实作为作者的我,也挺奇怪,为什么有些作者笔下会让皇帝清空后宫所有的女人,只留下一个女人。

  这也许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希望男人在采遍万花丛后,只留下自己,这样,既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又满足了自己对爱情的渴求。

  可这种梦想究竟是梦想,既然要写一部残酷的小说,又何必塑造一朵白莲花出来。

  这世间本没有白莲花。

  纵观中国几千年历史,有一位皇后的皇帝有,可为一位女人清空后宫的皇帝,作者却没见过一个。

  隋独孤伽罗可以说是一人独宠于后宫,可她死后,年衰无能的皇帝依旧立了三位美人为夫人。

  一生一世的爱情可能有,却不可能出现在皇帝的后宫这种地方。

  作者笔下的安素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提出这样一个荒唐的要求。

  因为她从皇帝慎的眼中看到了对她的爱情。

  所以她才会用这种绝世的爱情的誓言考验皇帝慎的内心。

  她知道皇帝慎做不到这样,所以才这样写。

  他做不到,他便会苦痛,他做不到,他便会觉得难过,对不起把他视为整个世界,连笔迹都要模仿他的这个小女人。

  安素想要的就是他这种愧疚,自责的心情。

  她想要在他心中烙下痕,就必须让他觉得愧疚了她的情。

  皇帝慎举着那些纸条,陷入无尽的苦恼之中。

  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那个小宝贝瞧瞧,他是多么的爱她,虽然不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的心却会与他白首不分离。

  直到太后耐不得,重重咳嗽了一声,皇帝慎才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拿起最上面皇后那张愿望纸看了一眼。

  王执的愿望是太后长寿,皇上安康,太子平安。

  慎将这愿望纸拿到了最后压在这一摞的最下面。

  对于皇后王执,皇帝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尽管他心中也明白,当年那件事,王执虽然是当事人,却不一定知情。

  可这件事,却始终像只吃进嘴里的苍蝇一样,只嗝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总让他不舒服,不安稳。

  如果不是他当初的一时糊涂,宠幸了她,他便没有这些年的苦疼。

  郑秀珠是自他是太子时,便立下的侧妃,本来毫无疑问会被封为皇后,替他诞下龙儿,继承他的皇位。

  郑秀珠才是当年钦天监与众大臣与他选出来的皇后人选。却因他当年酒后的一次乱性,让这一切都翻天覆地,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所以,这人真的不能走歪一步,一步错,步步错,再没有后悔的机会,甚至连改正的机会都不有。

  只能这样错下去,只能让这错误就这样一直错下去,而自己的心却永远得不到救赎。

  皇帝慎挨个瞧着妃嫔们的愿望纸,有矫情的,有实在的,其实对于他,往心里去的倒真不是很多,尤其是今年,他有了安素后,变的更不在乎其它女人的要求。

  慎正低头瞧着那些愿望纸,却听席上一阵骚动,有人仓皇失措的惊声尖叫起来。

  他抬起头。

  一个女人倒在地上,想是晕了。

  慎心中猛的一跳,把眼去寻安素,见安素安然无恙的坐在座位上,嘴里正叼着半只南瓜子,一脸的悲天悯人,他的心方才放进肚里,低下眼,去瞧地上躺着的女人。

  晕倒是女人是刘则。

  就这样无缘由的突然就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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