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跌跌道人
弦鱼抬头说想知道自己胖没胖，这时“吱呀”一声，大门又被人推开。
“前小哥，我又来啦，这次真有好消息带给你。”
伴随着飘进门的一阵寒风冷雨，一个身形肥大，穿着道袍，鬓发散乱的道士闯了进来。
还来不及把脸上的雨水擦干，突然看到一屋的眼睛盯着自己，道士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两步，双手护胸：“你……你们想干什么？”
阿前连忙上前，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跌跌真人，最早就是他来帮我们做法驱邪的。”
“我知道。”小桐突然大声道：“就是这个牛鼻子害得大家都疯了，原本她们都只是不吃不喝不动也不会伤人，谁知他做了法之后，她们全都变成了恶鬼。前大哥，你怎么还敢让他来？”
阿前脸上有些尴尬，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这位跌跌道人见里面都不是什么敌人，便大了胆子把拂尘一甩，走到小桐跟前：“你个小东西懂什么？就算我不做法，这些人迟早也一样会死，但至少我把阿齐的身体保住了，别人能做到吗？嗯？”
他说着十分大方地在桌子边坐下：“还有面吗？饿死我了，快给我来一碗。”
“诶诶诶，好，我这就去做。”阿前连忙逃难一样跑去厨房煮面。
跌跌道人正儿八经坐好后，才把眼睛瞟向在座的其他人。先是应元和天芮，两个年轻后辈不知道他的来历，对他礼貌地点头问好，他理也没理。又去看穆情，穆情也是礼貌微笑，他却直接翻了个白眼。
然后把目光看向生生大师，生生大师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倒把他吓了一跳，却又把头一偏：“沽名钓誉，故作清高。”
天芮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家大师不好，卷了袖子就想上前理论，生生大师抬手拦住：“吃面！”
跌跌道人又顺势看向侧身发呆的弦鱼，瞬间变脸笑眯眯问：“不知这位姑娘是……”
弦鱼才刚刚回过神来，将脸上残留的眼泪擦干，转头看向他：“我是弦鱼。”
“啊！啊！”跌跌道人突然惊叫，像看到鬼一样跳了起来，一下子跌倒在地。
“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竟翻身就往外爬，那动作迅速得跟逃命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生生大师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拦在大门口：“真人为何如此？”
跌跌道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在地上趴了好半天，直到弦鱼走过去，在他身后道：“我叫弦鱼，不是你们误会的女魔头，请真人放心，之前穆情姑娘他们也认错过，不妨事的。”
跌跌道人这才冷静下来，慢慢回头，对上了一双单纯无辜的大眼睛。
弦鱼眉头一跳，不自觉咬了咬嘴唇。
跌跌道人听她说完，又仔细看她两眼，终于拍拍屁股站起来，并对她笑道：“哎呀呀，吓我一大跳，还真以为是女魔头现世呢，不过仔细瞧瞧，你们还是不太像的，小姑娘比那魔头纯净多了，不知今年多大了？八字如何？有没有许配人家？”
跌跌道人说着说着竟走到弦鱼跟前，拉过她的手，边问边轻轻摸了起来。
弦鱼还愣着呢，应元就冲了过来，把道人一推：“你干什么呢牛鼻子？小心我打你！”
跌跌道人把胡子一抹，瞪着眼睛道：“你师父不也是牛鼻子？小王八蛋敢骂我，小心我灭了你。”
他嘴里絮絮叨叨又骂了几句，然后重新回去坐下，用筷子在桌上敲着：“阿前阿前，你快点，想饿死我吗？”
“马上就好了，这就来。”阿前在厨房回答。
小桐很不高兴地嘀咕一句：“就是牛鼻子，大骗子牛鼻子，哼！”
跌跌道人拿着筷子想要去打他，却听到生生大师问：“真人进门之时说有个好消息，是否方便透露？”
跌跌道人将筷子一放，面露得色，“当然，没有好消息我冒这偌大风雨来找这小子干什么？”
穆情忙道：“是跟这里的怪病有关吗？”
跌跌道人又翻了个白眼：“我不跟星月宫的人说话，你最好别来烦我。”
穆情脸一红：“真人是遇到我师姐她们受委屈了吗？穆情在这里替她们道歉，其实我师姐们都是嘴上不饶人，但心地都是很好的。”
跌跌道人冷哼一声：“让我受委屈？她们还不配。”
他说完不理穆情转脸对生生大师道：“那消息你想听还是不想听了？”
生生大师道：“还请真人明示。”
跌跌道人直接把手一伸：“可以，五十两银子。”
小桐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大师你别信他，他是个骗子，上次还骗我娘说这病不会传染，我娘才去了一趟王婶婶家，回来就病了，他说假话，他骗人。”
生生大师想了想，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跌跌道人：“有我在，他不敢作假。”
看到生生大师一抽就是五十两银票，弦鱼牙齿都酸了。
这死秃驴居然这么有钱，之前给小桐一锭银子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银票都有，指不定身上还有多少钱财，可他居然抠得天天给她啃干馒头。
“啧啧啧！”跌跌道人拿着银票左看右看，眼睛里开始放光，“尘境山的假正经们就是有钱。”
天芮有些不耐烦：“钱已经拿了，还不快说？”
跌跌道人瞟他一眼：“急什么？你们天极岛那种穷窝窝，恐怕连银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得验明白银票的真假知道吗？”
然后他又转头对着小桐：“还有你这小东西，一口一个骗子、说假话，我告诉你，银票这么靠谱的东西都有假的，何况是别人说的话？你娘的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不给钱还想听真话，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再说了，我那句话虽不真，却也不假，你要再敢骂我，我就打你。”
小桐气得拿起碗来想砸他，被弦鱼拦住：“这种人你跟他生气划不来，心理素质太好，只会气到自己。”
跌跌道人得意地笑：“这话算你说对了，我这心理素质啊，要敢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弦鱼眨了眨眼睛：“可不就是，不要脸这事干得好，那叫心理素质过硬，没人比得过你。”
跌跌道人一窒：“你……”
弦鱼眉头一挑：“你什么？难道你敢打我？”
跌跌道人胡子一吹，拧起拂尘，“我今天就打……”
可他手还没扬下去，整个人就突然动不了了。
只听见生生大师冰冷的声音：“真人，适可而止，该说说你的好消息了。”
这时阿前的面刚刚煮好，端了满满一碗过来放在道人面前。
“真人，来吃面，吃面。”
跌跌道人这才觉得身上一松，跌坐下来。他重重哼了一声：“仗势欺人！”
狼吞虎咽将一碗面全部吃完，他心满意足长吁一口气：“行啦，吃饱喝足，又拿了钱，我就行行好告诉你们我发现的大秘密！”
根据跌跌道人的讲述，他当时被村民当做骗子赶出去之后，心里十分不解，虽然他日常也是靠着坑蒙拐骗过日子，但真碰到大事也不敢乱说的。当初他来到这村子，一看那些村人就知道，是丢失了魂魄才会变成不吃不喝浑浑噩噩的样子。
说起来，这种事也不算稀奇，很多人小的时候阳气不足，去过什么阴气太盛的地方就会被吓掉魂魄，这种时候只要有一缸水，再拿个瓢子，边舀水边叫名字，一直叫到孩子恢复正常，就代表丢掉的魂魄回来了。
但这种方法对村里的人肯定不管用，因为小孩丢失的魂魄很少，喊一喊它自己就能回来。看村人的样子，却像是三魂六魄全部丢失，这样必须得画符作法才有可能解决。
那时候村里得病的人还少，只有阿前和另外三个女人，失魂的时间也不长，完全可以招回来。所以跌跌道人没多想，以为是正常的丢失魂魄，就认认真真准备了一场招魂法事，信心满满觉得一定能治好他们。
没想到法事过后怪事就发生了，那几个人看着倒是有了意识，但整个行为却跟正常人完全不同，力大无穷，不怕痛也不怕死，专门咬人吃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恶魔。
跌跌道人自己也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仔细检查回想一遍，确实是招魂法阵，一点错也没有。他竭力跟村人解释，说这个怪不到他头上，但村人们根本不听，追着要打他，还把他赶了出去。
他说，这件事激发了他的好胜心，也触发了他的责任感，于是跑去外面找到一种能保持身体不腐的药来，把阿齐的身体保住慢慢研究。
一番研究下来，他发现阿齐身上只有一魄是属于他自己的，其他魂魄却都是些孤魂野鬼的。这些孤魂野鬼在外面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年月，早就失去了人性，这才有茹毛饮血这些骇人举动。
所以，他的结论是，这些人的魂魄不是自动丢失，也就是受到惊吓或者去了什么阴气重的地方，而是被什么东西主动吸走，而且被禁锢其中，无法召回。
一口气说完，跌跌道人端起碗来咕隆咕隆喝了一大口面汤，这才将碗重重一顿，大声道：“阿前，你来给我证明一下，我没有骗人吧？”
阿前有些尴尬地点着头：“没有，没有，真人说的是事实。”
“噗呲~”
弦鱼忍不住笑出声。
跌跌道人瞪着眼睛看她：“你笑什么？”
弦鱼看了一眼阿前：“我笑啊，这一趟下来，真人你快把阿前家底都搬空了吧？”
阿前脸更红了，穆情也忍不住笑道：“就是，我看阿前挺勤奋精干的一个人，家里怎么穷成这样，原来都是填了真人你这个无底洞啊，还好意思说是触发了自己的责任感，明显就是触发了你捞钱的本能吧？”
天芮也点头道：“所以真人一进门就嚷嚷着有好消息，怕是又想找阿前要钱，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不过是明白了事情原委，得有解决办法才能叫好消息。”
应元直接道：“真人有解决办法吗？”
跌跌道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这些小屁孩，事情当然要弄清楚原委了再来找解决办法，我这不是……这不是……”
“好了，”生生大师上前将铜镜背面朝上放在桌子上，“我有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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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小哥，我又来啦，这次真有好消息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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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桐突然大声道：“就是这个牛鼻子害得大家都疯了，原本她们都只是不吃不喝不动也不会伤人，谁知他做了法之后，她们全都变成了恶鬼。前大哥，你怎么还敢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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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十分大方地在桌子边坐下：“还有面吗？饿死我了，快给我来一碗。”
“诶诶诶，好，我这就去做。”阿前连忙逃难一样跑去厨房煮面。
跌跌道人正儿八经坐好后，才把眼睛瞟向在座的其他人。先是应元和天芮，两个年轻后辈不知道他的来历，对他礼貌地点头问好，他理也没理。又去看穆情，穆情也是礼貌微笑，他却直接翻了个白眼。
然后把目光看向生生大师，生生大师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倒把他吓了一跳，却又把头一偏：“沽名钓誉，故作清高。”
天芮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家大师不好，卷了袖子就想上前理论，生生大师抬手拦住：“吃面！”
跌跌道人又顺势看向侧身发呆的弦鱼，瞬间变脸笑眯眯问：“不知这位姑娘是……”
弦鱼才刚刚回过神来，将脸上残留的眼泪擦干，转头看向他：“我是弦鱼。”
“啊！啊！”跌跌道人突然惊叫，像看到鬼一样跳了起来，一下子跌倒在地。
“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竟翻身就往外爬，那动作迅速得跟逃命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生生大师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拦在大门口：“真人为何如此？”
跌跌道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在地上趴了好半天，直到弦鱼走过去，在他身后道：“我叫弦鱼，不是你们误会的女魔头，请真人放心，之前穆情姑娘他们也认错过，不妨事的。”
跌跌道人这才冷静下来，慢慢回头，对上了一双单纯无辜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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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道人听她说完，又仔细看她两眼，终于拍拍屁股站起来，并对她笑道：“哎呀呀，吓我一大跳，还真以为是女魔头现世呢，不过仔细瞧瞧，你们还是不太像的，小姑娘比那魔头纯净多了，不知今年多大了？八字如何？有没有许配人家？”
跌跌道人说着说着竟走到弦鱼跟前，拉过她的手，边问边轻轻摸了起来。
弦鱼还愣着呢，应元就冲了过来，把道人一推：“你干什么呢牛鼻子？小心我打你！”
跌跌道人把胡子一抹，瞪着眼睛道：“你师父不也是牛鼻子？小王八蛋敢骂我，小心我灭了你。”
他嘴里絮絮叨叨又骂了几句，然后重新回去坐下，用筷子在桌上敲着：“阿前阿前，你快点，想饿死我吗？”
“马上就好了，这就来。”阿前在厨房回答。
小桐很不高兴地嘀咕一句：“就是牛鼻子，大骗子牛鼻子，哼！”
跌跌道人拿着筷子想要去打他，却听到生生大师问：“真人进门之时说有个好消息，是否方便透露？”
跌跌道人将筷子一放，面露得色，“当然，没有好消息我冒这偌大风雨来找这小子干什么？”
穆情忙道：“是跟这里的怪病有关吗？”
跌跌道人又翻了个白眼：“我不跟星月宫的人说话，你最好别来烦我。”
穆情脸一红：“真人是遇到我师姐她们受委屈了吗？穆情在这里替她们道歉，其实我师姐们都是嘴上不饶人，但心地都是很好的。”
跌跌道人冷哼一声：“让我受委屈？她们还不配。”
他说完不理穆情转脸对生生大师道：“那消息你想听还是不想听了？”
生生大师道：“还请真人明示。”
跌跌道人直接把手一伸：“可以，五十两银子。”
小桐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大师你别信他，他是个骗子，上次还骗我娘说这病不会传染，我娘才去了一趟王婶婶家，回来就病了，他说假话，他骗人。”
生生大师想了想，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跌跌道人：“有我在，他不敢作假。”
看到生生大师一抽就是五十两银票，弦鱼牙齿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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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跌跌道人拿着银票左看右看，眼睛里开始放光，“尘境山的假正经们就是有钱。”
天芮有些不耐烦：“钱已经拿了，还不快说？”
跌跌道人瞟他一眼：“急什么？你们天极岛那种穷窝窝，恐怕连银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得验明白银票的真假知道吗？”
然后他又转头对着小桐：“还有你这小东西，一口一个骗子、说假话，我告诉你，银票这么靠谱的东西都有假的，何况是别人说的话？你娘的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不给钱还想听真话，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再说了，我那句话虽不真，却也不假，你要再敢骂我，我就打你。”
小桐气得拿起碗来想砸他，被弦鱼拦住：“这种人你跟他生气划不来，心理素质太好，只会气到自己。”
跌跌道人得意地笑：“这话算你说对了，我这心理素质啊，要敢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弦鱼眨了眨眼睛：“可不就是，不要脸这事干得好，那叫心理素质过硬，没人比得过你。”
跌跌道人一窒：“你……”
弦鱼眉头一挑：“你什么？难道你敢打我？”
跌跌道人胡子一吹，拧起拂尘，“我今天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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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生生大师冰冷的声音：“真人，适可而止，该说说你的好消息了。”
这时阿前的面刚刚煮好，端了满满一碗过来放在道人面前。
“真人，来吃面，吃面。”
跌跌道人这才觉得身上一松，跌坐下来。他重重哼了一声：“仗势欺人！”
狼吞虎咽将一碗面全部吃完，他心满意足长吁一口气：“行啦，吃饱喝足，又拿了钱，我就行行好告诉你们我发现的大秘密！”
根据跌跌道人的讲述，他当时被村民当做骗子赶出去之后，心里十分不解，虽然他日常也是靠着坑蒙拐骗过日子，但真碰到大事也不敢乱说的。当初他来到这村子，一看那些村人就知道，是丢失了魂魄才会变成不吃不喝浑浑噩噩的样子。
说起来，这种事也不算稀奇，很多人小的时候阳气不足，去过什么阴气太盛的地方就会被吓掉魂魄，这种时候只要有一缸水，再拿个瓢子，边舀水边叫名字，一直叫到孩子恢复正常，就代表丢掉的魂魄回来了。
但这种方法对村里的人肯定不管用，因为小孩丢失的魂魄很少，喊一喊它自己就能回来。看村人的样子，却像是三魂六魄全部丢失，这样必须得画符作法才有可能解决。
那时候村里得病的人还少，只有阿前和另外三个女人，失魂的时间也不长，完全可以招回来。所以跌跌道人没多想，以为是正常的丢失魂魄，就认认真真准备了一场招魂法事，信心满满觉得一定能治好他们。
没想到法事过后怪事就发生了，那几个人看着倒是有了意识，但整个行为却跟正常人完全不同，力大无穷，不怕痛也不怕死，专门咬人吃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恶魔。
跌跌道人自己也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仔细检查回想一遍，确实是招魂法阵，一点错也没有。他竭力跟村人解释，说这个怪不到他头上，但村人们根本不听，追着要打他，还把他赶了出去。
他说，这件事激发了他的好胜心，也触发了他的责任感，于是跑去外面找到一种能保持身体不腐的药来，把阿齐的身体保住慢慢研究。
一番研究下来，他发现阿齐身上只有一魄是属于他自己的，其他魂魄却都是些孤魂野鬼的。这些孤魂野鬼在外面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年月，早就失去了人性，这才有茹毛饮血这些骇人举动。
所以，他的结论是，这些人的魂魄不是自动丢失，也就是受到惊吓或者去了什么阴气重的地方，而是被什么东西主动吸走，而且被禁锢其中，无法召回。
一口气说完，跌跌道人端起碗来咕隆咕隆喝了一大口面汤，这才将碗重重一顿，大声道：“阿前，你来给我证明一下，我没有骗人吧？”
阿前有些尴尬地点着头：“没有，没有，真人说的是事实。”
“噗呲~”
弦鱼忍不住笑出声。
跌跌道人瞪着眼睛看她：“你笑什么？”
弦鱼看了一眼阿前：“我笑啊，这一趟下来，真人你快把阿前家底都搬空了吧？”
阿前脸更红了，穆情也忍不住笑道：“就是，我看阿前挺勤奋精干的一个人，家里怎么穷成这样，原来都是填了真人你这个无底洞啊，还好意思说是触发了自己的责任感，明显就是触发了你捞钱的本能吧？”
天芮也点头道：“所以真人一进门就嚷嚷着有好消息，怕是又想找阿前要钱，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不过是明白了事情原委，得有解决办法才能叫好消息。”
应元直接道：“真人有解决办法吗？”
跌跌道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这些小屁孩，事情当然要弄清楚原委了再来找解决办法，我这不是……这不是……”
“好了，”生生大师上前将铜镜背面朝上放在桌子上，“我有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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