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歉_娘子她太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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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道歉

  南嫤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

  红叶见她醒来,很是高兴,连忙朝院中喊空青去吩咐厨房将饭食热一热端来,自己则打算伺候她梳洗。

  南嫤起身靠在床上,瞧着红叶,又瞧一眼空落落的身侧,下意识的问,“相公还没回吗?”

  红叶微微一怔,继而摇摇头,“不曾回,也不曾差人回来说一声。”

  顿了顿,“此刻他大概还在船上……”

  说及此,正想同她说他们所在的船上便是另一种形式的青楼时,空青这时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面色有些不太好。

  “小将军醒了吗?”空青问红叶,神色有些慌张。

  因南嫤在军中时常女扮男装,像空青等大多军中将士并不知道她的女子,所以都喊她小将军,如今都喊习惯了。

  红叶皱眉,拦住他,“何事如此慌张?小姐她刚醒。”

  空青急道,“姑爷他在墨玉湖上同人打起来了,听说是为了抢一个姑娘!”

  “什么?”红叶与南嫤同时吃惊。前者觉得不可思议,后者觉得头疼。

  他这是故意的。南嫤暗道。他是以这种方式发泄他的不满。

  但昨夜,她的确是太累了,实在没法去接他回家,也没法去同他道歉。

  “小姐,这下怎么办?”红叶眼中是不满,“他这也太能折腾了,又不是孩子了,要花多少工夫哄他!小姐你上山采药,是为了治病救人,又不是故意缺席他的……”生辰宴。

  “为我穿戴吧。”南嫤暗叹口气,还是忍着痛下床。好在胳膊没有昨天那么痛了。

  红叶撇着嘴为她穿衣,口中仍在嘀咕,“一个药引而已,真不知小姐为何要对他这么好……”

  “红叶!”南嫤眸光暗了下去,含了凛冽。顿了顿,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毕竟是我对不起他,对他好一些,我心中的愧疚也少一些。”

  “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么?”红叶又道,“我是说,若是只取一滴他的心头血,他应该不至于死吧。”

  南嫤垂眸,却也回答不出来。这世上,万无一失,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她自问,她可能还做不到那一步。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对他好,让他活着的时候过得开心。

  红叶很快便为南嫤穿戴好,主仆两人上了马车,正要出发去墨玉湖,谁知刚放下车帘,便有一小厮急匆匆跑来,在马车前喘着粗气急急说道,“小将军,老将军今早摔倒昏迷了,现下还未醒来,您赶快回去看看吧!”

  闻言,南嫤一把掀开车帘,一看传话的人正是将军府的人,不敢迟疑,让马车掉头,直奔将军府。

  南嫤父母早逝,她从小是跟着祖父长大的。

  祖父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

  心中的担忧和害怕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熟悉且令她窒息。比从前每一次祖父上战场,她在后方等他归来的那种害怕更甚。

  鼻子一酸,眼睛便湿润了。

  祖父身子已经很不好了,他身上的旧病还没好便又舔新伤,反反复复折磨着他,终于军医说他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这一点在他三年前将南家军交到叔父手上时,南嫤便知道。

  她祖父戎马一生,身上伤疾不计其数,而他自己也做好了埋身边关的准备。可她不甘心,她祖父为国辛劳一生,一天清福都没享过,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所以她亲自去药王谷,跪求药王赐药、求医,这才让祖父又捡回了一条命。

  如今回到帝都好药养着,祖父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怎么忽然摔倒昏迷了……

  匆匆赶到将军府,泪水已经湿了半边脸。直奔祖父院子。

  碰见了正从院里出来的大夫,大夫说老将军已无碍。

  南嫤这才稍稍松口气。

  南骞是因为执意带病晨练,这才摔下习武台摔伤,又昏迷,好在并无生命危险,只需静养几个月就能恢复。

  南嫤却还是很担心,一直等到南骞醒来,亲自给他诊又脉,又配了药,这才彻底放下心。

  等南嫤再从将军府出来,已经是晚上了。

  南嫤在将军府门前停下脚步,问一旁的空青,“他现在在哪儿?”

  问的自然是谢桥。

  青空答,“还在墨玉湖。”

  。。。

  夜晚的墨玉湖,灯火辉煌的,俨然人间天堂。

  湖上游船悠悠,歌舞袅袅,是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

  在空青的指引下,南嫤很快就上到了谢桥所在的红船。

  老鸨一眼就看出,南嫤是来寻自己的相公的。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又见她穿着不凡,威严自威严自存,定是吃罪不起的,于是很有眼力劲上前的问话,“这位夫人,您找谁?”

  “我找谢桥,劳烦带一下路。”

  南嫤言简意赅。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不容置疑,老鸨不敢多问,连忙亲自引着她往前走。凭着她的经验,似这样敢上青楼来寻自己相公的女子,多半泼辣霸道的,她才没蠢到要与她们作对的地步。

  红船极大,足足有三层,他们此时在最底层,但其间装修布置已目不暇接,有情调,却不失高雅,来往女子穿着诱人又在提醒客人,高雅之余她们并不忘本职……别的不说,至少目的感、层次感是明显的。

  托谢桥的福,青楼这种地方南嫤不止一次来,相较而言,她觉得这红船上的确比寻常青楼有诱惑力,若是她男子,来了这样的地方,大概也会乐不思蜀。

  老鸨带着他们上了第三层,沿着走廊一直走,走到尽头处的一个房间,才停下。

  “谢公子就在里面。”老鸨说着,眼神微微躲闪,福了福身,“那老身就先下去了。”

  南嫤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瞧着紧闭的房门,皱眉朝红叶点点头。

  红叶敲了几下,门很快就开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传来,“谁啊……”

  见了南嫤,声音便戛然而止。

  此时房里传来一阵阵嬉笑声传来,男子的声音,女子的声音,都欢愉的夹杂在一起,还有乐声,总之喧嚣一片,丝毫没有开门之前的安静了。

  这红船的隔音做得不错。南嫤暗想着,而后朝那女子淡道,“打搅了,我找谢桥,劳烦帮我叫一下他。”

  “啧!”那女子轻笑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转身朝里头娇声大喊,“谢公子,你家娘子来了,我要不要放她进来啊?”

  “放,当然放!”兴奋的男子声音传来,却不是谢桥的。

  南嫤眸光微沉,迟疑一瞬,便进了门。脚步跨了进去之后,又忙同红叶与空青说道,“你俩别进来!”里面不知什么情况,还是让她先去探探吧。

  南嫤好像就像一个吸音器,她一进门,里面所有声音都停止了,里面的人都不约而同朝她看来。

  她环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谢桥。

  眉头一皱,以为来错了地方,有些心虚,最后却瞥见正意味深长看着她的陈瑜。陈瑜此刻瘫在榻上,怀中抱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那女子唇上胭脂红凌乱,衣衫被扯了一半。

  “谢桥在哪儿?”南嫤却不管那么多,直接朝陈瑜问道。

  “诺,那儿!”陈瑜眼中含笑,漫不经心,一边揉着怀中女子的腰,一边扬起下巴指了指里间。

  南嫤看过去,淡然的神色终于有些裂开来——里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

  粉红的床幔垂落至地上,铺满床还溢出来许多,此刻轻轻晃动着,一些难言的声音,隐隐从里面传出,带着急促的节奏。

  南嫤眼神一寒,瞬间觉得有些反胃,但她瞧着那晃动的床,犹豫一下,还是抬脚往里间走。

  带着决绝,好似前方是生死战场。

  知道这种时候不该打搅,但她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带回去。

  “南嫤!”

  谁知才迈开脚步,男子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她吃惊,连忙回头。男子却早先一步黑着脸走上来,拽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出了房间。

  那床上竟不是他?

  被谢桥拉到了走廊外,南嫤仍惊讶。

  还没想通呢,他便又被男子拽着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进了房间,外面声音就听不见了。隔音是真的好,南嫤又暗道。

  这房间就在方才那个房间的隔壁,却比方才那个房间小得多,里面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像是隔壁房间的储物间。环顾四周一眼,南嫤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手还被人捏着,他越捏越紧,有些发疼,她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却瞧见他此刻背后抵着门喘着气……似乎气得不清?

  南嫤皱眉,正要说话,却听见他先怒不可遏道,“你胆子真是大的很,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闯?!”

  方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是不是就要观摩人家如何缠/绵了?

  “相公……”女子神色微变,低下头,换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反过来轻轻捏住他的手。

  谢桥的心瞬间就软了下去。

  迫使自己不去看她,将脸转向一旁,“你来做什么?”任由她轻轻揉捏摩挲他的手。有些痒,痒到了心里某处。

  “自然是来接相公回家。”

  “你现在想起我来了?”嘴角微瞥,仍不看她。

  “相公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你说呢?”转过来,冷冷的看着她,顺便拂开她的手。

  她手快,又抓了回去,这会儿捏的更紧了,又揉捏起来,好像捏着的不是他的手,而是某个物件一样。

  垂眸,目光落在她不安分的双手上,没有挪开。

  “我上山采药去了。”她开始解释,“有位病人得了急症,需要及时治疗,但是缺一味关键的药,那药别人又不认识,我只好自己去。”

  “那要去一整天?”

  “路上出了点意外就耽搁了……相公,我真不是故意缺席你的生辰宴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南嫤不解,抬头疑惑看他。

  “还有弄错衣服之事你还不知错吗?”谢桥又恼,将脸转向一旁不看她,薄唇微抿,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相公……”南嫤无奈,手上还有些疼,不想费心去想,只好轻轻抱住他,又道,“相公,对不起,我错了。之前弄错你衣服不是故意,昨日错过你生辰宴也不是故意,我以后一定会改,你能原谅我吗?”

  谢桥身子微僵,没有言语,但回抱住了她。

  拥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药香,闭上了眼,有些不满道,“你为何现在才来?”

  南嫤不答,只是静静的抱着他,抱了一会儿,忽然从他怀中出来,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塞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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