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瘟.疫
皇帝请南嫤入宫，为是青州瘟/疫一事。
南嫤双目通红，忍着悲伤和难受，靠在马车里，听传话宫人说了青州突发罕见瘟/疫一事。
原来昨天夜里皇帝连夜被叫醒，宫人将一封来自青州的八百里加急急报奉上。
而那急报的内容，不是别的，竟是青州发来的突发瘟/疫的急报。
急报上言，青州瘟/疫爆发突然，来势凶猛，传播极快，短短几天，已经死了几千人。这还是发急报之前的数量，现下青州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急报上还言，青州应急的医馆已经挤满了患者，但条件有限，医治之药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研制出来，青州知府这才发来急报，请求朝廷派御医团队增援，好尽快研制治疗疫病的药。
皇帝看完急报，第一个想到的是连夜下旨让太医院组织御医前往青州抗疫。然太医院院正和最有望成为太医院下一任院正人选李真前几天刚死，如今尸体也找不到，而太医院其他几位主要御医也离奇失踪，现下太医院剩下的便是些医术一般和资历极浅的年轻御医，面对这样来势汹涌的瘟/疫，他们根本就会束手无策。
但皇帝照样还是连夜下了圣旨，还亲自到太医院督促组织人员前往青州，但是太医院到底没有了可用之人了，而今日一早东关方向也有急报传来，说是太子大军在路上遭遇了伏击……
一堆事情处理不完，皇帝愁得一夜之间多添了几根白头。
但事情总得一件件解决，皇帝甚至下旨让已休致的老医院也回来，就连年过花甲的老御医元盛也请了回来，才勉强强凑了一支“老弱”的抗疫队伍，都是些御医和几个还算有医术天赋的年轻御医，但人手仍不够。
元盛老御医便想从今年太医院考生里挑几个助手，好在今考试的卷子已经基本改好了，元老御医一翻，惊奇发现今年竟有两个考满分的人，一个人是彭池，乃御医世家彭家的三公子，另一个人便是南嫤。
“当元老得知您是女子时，十分吃惊也十分钦佩。”那宫人又道，“后得知您还在药王谷学过医，更加吃惊，便向圣上力荐此处青州抗疫一定要你一起一同前往。”
南嫤听着，也知道了事情的确十分紧急，而她在药王谷时的确对多种疫病都有过一些研究，看来此次青州之行，她是非去不可。
只是她现在还在担心别的事情，比如东关为何会突发战乱？北关的青州为何几乎在同一时间突发瘟/疫？
还有李真之死、周默之死，以及谢桥、红叶以及一众太医院御医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直找不到的顾昀和林瑶……
这些事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南嫤想着，只觉得脑子疼得越发厉害，那宫人也听过将军府这几天发生的事，现下见南嫤这般痛苦，也不敢说话了，静静的看着翠儿给她轻柔头部，很快皇宫便到了。
“老将军之事，朕都知道了，逝者已矣，你要节哀。”
皇帝见到南嫤，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南嫤心头一抽，忍了一路的泪水，还是决堤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抬袖一擦眼角之泪，若无其事的朝皇帝拱手，行的是军中男儿之礼，“微臣愿前往青州抗疫，但……”
“你放心，朕会下旨以国公之礼厚葬左将军。”皇帝打断她，“左将军为大承戎马一生，这是他应得的。”
顿了顿，“至于谢桥失踪，朕的担心不比你少，朕还会加派人手去找，是生是死，朕一定会找到他，还有周默和李真的尸身，大理寺也在查……”
“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南嫤对于皇帝的安排无异议，但是心中还有别的担心。
皇帝微怔，看了她一眼，“有话不妨直说。”
南嫤道，“微臣觉得，华州战乱、青州瘟/疫以及帝都多人失踪这几件事之间有一定的关联，虽然微臣也只是猜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请圣上下旨让镇守北关的大军非必要的情况，尽量不派大军支援东关。”
闻言，皇帝微惊，扶着龙椅坐直了身子，又看向南嫤，“连你也这么认为？”
南嫤点头，同时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朝中已经有人看出端倪，想来皇帝已经下旨不会让她叔父他们回来奔丧了，而边关防范，想必皇帝也已经下旨让边关将领加强了。
“你放心吧。”皇帝又道，眼中对南嫤多了几分赞赏，“大承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算计的，不论是罗国还是昭烈，他们都不会得逞，朕就在帝都等着，等着太子凯旋，也等着青州平安无事的消息传来。”
“圣上英明。”南嫤跪拜了下去，这一跪，是大承有这样一个深谋远虑的君主。
皇帝看着跪地的南嫤，想到什么似的，又道，“谢桥他很重视你，曾几次求朕给你一个证明自己医术的机会，这一次青州之行，朕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同时，朕也答应你，若你能治好这次青州的瘟/疫，太医院便会有你一席之地，朕也会考虑给天下想学医的女子一个学医的机会。”
南嫤平静的听着，好会儿后才又道，“圣上英明，微臣定会全力以赴。”
这样的机会，她自然是非常需要的，她一定会牢牢的抓住它。只是谢桥……心好似被人揪住，隐隐的难受——谢桥，你现在在哪里？你被谁带走了？
。。。
出了宫，翠儿便急忙回将军府为南嫤收拾行囊，半个时辰后，太医院一行人就会带着人员和医用物资前往青州。
南嫤与翠儿分开，独自一人骑马来到了谢府。
到了静思居，玉凝郡主在里面静静礼佛，一如往常，好像这府里一切不曾改变，府里唯一的公子不曾失踪，仍在外面玩乐或是在大理寺上值。
“母亲。”南嫤唤道。
玉凝郡主手中佛珠停止了转动，只是一瞬，便又缓缓转动起来，“你来做什么？”她闭着眼开口，语气里是疏离，还有隐藏不住的责怪。
“我要去青州了，特地来同您说一声。”
“你去哪里，都不必同我说，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我和谢桥没有和离。”南嫤又说道，“现在我仍是谢家的媳妇，而且我与谢桥已彼此坦白心意，我们很相爱。”
玉凝郡主手上佛珠又停止了转动。
“原本，我醒来后，第一件事是该去找他的，祖父的后事也先放一边，因为我知道谢桥一定还好好的活着，还在等着我去找他，在我们南家，向来都是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的事更加重要。”
“但是如今青州发生了不可控的瘟/疫，一日之间就有人几百人感染死去，我身为医者，又有幸在药王谷跟师父学习过如何治疗瘟/疫，所以即便这次没有陛下的旨意，青州我也一定会去。”
南嫤忽然跪了下来，身子弯下来，头抵在地上，“我知晓您不满意我，我更不是你心中最合适的儿媳妇人选，您让谢桥娶我也是因为谢桥他娶不了别人……但是我心里是感激您，很感激您成全了我和谢桥，而且您对我其实已经算很好了，足够包容，也足够耐心，只是那时我不懂珍惜，辜负了母亲一番心意，还请母亲原谅。”
“现在不必说这些了。”玉凝郡主终于说话，转过头来瞧一眼还埋头跪在地上的人，“地上凉，你有什么话，起来说……”
南嫤没有动，只继续道，“我来，是想告诉您，在我心里，是一直把您对亲生母亲那样对待的，但我从小就没了母亲，也不知道该怎样与母亲相处，所以才会一再惹您生气。”
她顿了顿，“此去青州，我若有幸能平安回来，不论谢桥能不能回来，我也会奉养您一辈子；若是我有幸平安归来，谢桥他也能完好无缺归来，我和谢桥会一同奉养您一辈子，我和谢桥还会生很多孩子，您会有孙子孙女陪您，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日子……我相信，谢桥他一定会没事的……”
提到谢桥，她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渐渐说不下去，又说了一句请您多保重便不说了。
头抬起，又拜了两拜，而后转身离去。
“嫤儿！”
玉凝郡主忽然急急叫住她。
南嫤停在原地，没有回头。
停顿几息后，玉凝郡主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和桥儿都要平安回来，母亲在家里等着你们。”
南嫤眼泪决堤，泪水顿时流了满面，跑了出去。
南嫤很快又回到将军府，祈月还特意出宫来送她。
两人在将军府门前相遇，各自骑着一匹马，差点撞在一起。
祈月照样笑嘻嘻的一副样子，缰绳收得熟练了很多，她的骑术已经很不错了。
祈月先南嫤一步，跳下了马，指着她心爱的追风说道，“看到了吗师父，它现在是我的了！”
南嫤却并不意外陈风会把追风留给祈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觉得好像就该是这样的结果。
“我还偷偷跟陈风的乳母问到了陈风的生辰八字了呢！”祈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南嫤眼前晃了晃。
南嫤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又在玩什么游戏，只是笑笑，随口问了一句，“你拿他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选成亲的日子啊！”祈月不假思索。
南嫤却有些呆住，“你与陈风……”
祈月倒是一脸坦然，“反正先拿着嘛，嘿嘿，嫁给谁不也是嫁？多个备选总比糊里糊涂就嫁强。”笑嘻嘻的，又看了一眼手中写着陈风生辰八字的纸，就要将纸叠起。
南嫤瞥了一眼那纸上的字，只一眼，脑海里便一股热血涌起。
“你确定这是陈风的生辰八字？”南嫤一把夺下祈月手中的纸张，认真的看了起来，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是全阴？”
“什么全阴？”祈月见南嫤神色忽然就不对，一头雾水，“师父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南嫤顿了顿，神色很快又恢复正常，将纸张还给祈月，“可能是我对生辰八字有些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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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嫤双目通红，忍着悲伤和难受，靠在马车里，听传话宫人说了青州突发罕见瘟/疫一事。
原来昨天夜里皇帝连夜被叫醒，宫人将一封来自青州的八百里加急急报奉上。
而那急报的内容，不是别的，竟是青州发来的突发瘟/疫的急报。
急报上言，青州瘟/疫爆发突然，来势凶猛，传播极快，短短几天，已经死了几千人。这还是发急报之前的数量，现下青州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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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照样还是连夜下了圣旨，还亲自到太医院督促组织人员前往青州，但是太医院到底没有了可用之人了，而今日一早东关方向也有急报传来，说是太子大军在路上遭遇了伏击……
一堆事情处理不完，皇帝愁得一夜之间多添了几根白头。
但事情总得一件件解决，皇帝甚至下旨让已休致的老医院也回来，就连年过花甲的老御医元盛也请了回来，才勉强强凑了一支“老弱”的抗疫队伍，都是些御医和几个还算有医术天赋的年轻御医，但人手仍不够。
元盛老御医便想从今年太医院考生里挑几个助手，好在今考试的卷子已经基本改好了，元老御医一翻，惊奇发现今年竟有两个考满分的人，一个人是彭池，乃御医世家彭家的三公子，另一个人便是南嫤。
“当元老得知您是女子时，十分吃惊也十分钦佩。”那宫人又道，“后得知您还在药王谷学过医，更加吃惊，便向圣上力荐此处青州抗疫一定要你一起一同前往。”
南嫤听着，也知道了事情的确十分紧急，而她在药王谷时的确对多种疫病都有过一些研究，看来此次青州之行，她是非去不可。
只是她现在还在担心别的事情，比如东关为何会突发战乱？北关的青州为何几乎在同一时间突发瘟/疫？
还有李真之死、周默之死，以及谢桥、红叶以及一众太医院御医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直找不到的顾昀和林瑶……
这些事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南嫤想着，只觉得脑子疼得越发厉害，那宫人也听过将军府这几天发生的事，现下见南嫤这般痛苦，也不敢说话了，静静的看着翠儿给她轻柔头部，很快皇宫便到了。
“老将军之事，朕都知道了，逝者已矣，你要节哀。”
皇帝见到南嫤，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南嫤心头一抽，忍了一路的泪水，还是决堤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抬袖一擦眼角之泪，若无其事的朝皇帝拱手，行的是军中男儿之礼，“微臣愿前往青州抗疫，但……”
“你放心，朕会下旨以国公之礼厚葬左将军。”皇帝打断她，“左将军为大承戎马一生，这是他应得的。”
顿了顿，“至于谢桥失踪，朕的担心不比你少，朕还会加派人手去找，是生是死，朕一定会找到他，还有周默和李真的尸身，大理寺也在查……”
“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南嫤对于皇帝的安排无异议，但是心中还有别的担心。
皇帝微怔，看了她一眼，“有话不妨直说。”
南嫤道，“微臣觉得，华州战乱、青州瘟/疫以及帝都多人失踪这几件事之间有一定的关联，虽然微臣也只是猜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请圣上下旨让镇守北关的大军非必要的情况，尽量不派大军支援东关。”
闻言，皇帝微惊，扶着龙椅坐直了身子，又看向南嫤，“连你也这么认为？”
南嫤点头，同时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朝中已经有人看出端倪，想来皇帝已经下旨不会让她叔父他们回来奔丧了，而边关防范，想必皇帝也已经下旨让边关将领加强了。
“你放心吧。”皇帝又道，眼中对南嫤多了几分赞赏，“大承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算计的，不论是罗国还是昭烈，他们都不会得逞，朕就在帝都等着，等着太子凯旋，也等着青州平安无事的消息传来。”
“圣上英明。”南嫤跪拜了下去，这一跪，是大承有这样一个深谋远虑的君主。
皇帝看着跪地的南嫤，想到什么似的，又道，“谢桥他很重视你，曾几次求朕给你一个证明自己医术的机会，这一次青州之行，朕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同时，朕也答应你，若你能治好这次青州的瘟/疫，太医院便会有你一席之地，朕也会考虑给天下想学医的女子一个学医的机会。”
南嫤平静的听着，好会儿后才又道，“圣上英明，微臣定会全力以赴。”
这样的机会，她自然是非常需要的，她一定会牢牢的抓住它。只是谢桥……心好似被人揪住，隐隐的难受——谢桥，你现在在哪里？你被谁带走了？
。。。
出了宫，翠儿便急忙回将军府为南嫤收拾行囊，半个时辰后，太医院一行人就会带着人员和医用物资前往青州。
南嫤与翠儿分开，独自一人骑马来到了谢府。
到了静思居，玉凝郡主在里面静静礼佛，一如往常，好像这府里一切不曾改变，府里唯一的公子不曾失踪，仍在外面玩乐或是在大理寺上值。
“母亲。”南嫤唤道。
玉凝郡主手中佛珠停止了转动，只是一瞬，便又缓缓转动起来，“你来做什么？”她闭着眼开口，语气里是疏离，还有隐藏不住的责怪。
“我要去青州了，特地来同您说一声。”
“你去哪里，都不必同我说，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我和谢桥没有和离。”南嫤又说道，“现在我仍是谢家的媳妇，而且我与谢桥已彼此坦白心意，我们很相爱。”
玉凝郡主手上佛珠又停止了转动。
“原本，我醒来后，第一件事是该去找他的，祖父的后事也先放一边，因为我知道谢桥一定还好好的活着，还在等着我去找他，在我们南家，向来都是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的事更加重要。”
“但是如今青州发生了不可控的瘟/疫，一日之间就有人几百人感染死去，我身为医者，又有幸在药王谷跟师父学习过如何治疗瘟/疫，所以即便这次没有陛下的旨意，青州我也一定会去。”
南嫤忽然跪了下来，身子弯下来，头抵在地上，“我知晓您不满意我，我更不是你心中最合适的儿媳妇人选，您让谢桥娶我也是因为谢桥他娶不了别人……但是我心里是感激您，很感激您成全了我和谢桥，而且您对我其实已经算很好了，足够包容，也足够耐心，只是那时我不懂珍惜，辜负了母亲一番心意，还请母亲原谅。”
“现在不必说这些了。”玉凝郡主终于说话，转过头来瞧一眼还埋头跪在地上的人，“地上凉，你有什么话，起来说……”
南嫤没有动，只继续道，“我来，是想告诉您，在我心里，是一直把您对亲生母亲那样对待的，但我从小就没了母亲，也不知道该怎样与母亲相处，所以才会一再惹您生气。”
她顿了顿，“此去青州，我若有幸能平安回来，不论谢桥能不能回来，我也会奉养您一辈子；若是我有幸平安归来，谢桥他也能完好无缺归来，我和谢桥会一同奉养您一辈子，我和谢桥还会生很多孩子，您会有孙子孙女陪您，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日子……我相信，谢桥他一定会没事的……”
提到谢桥，她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渐渐说不下去，又说了一句请您多保重便不说了。
头抬起，又拜了两拜，而后转身离去。
“嫤儿！”
玉凝郡主忽然急急叫住她。
南嫤停在原地，没有回头。
停顿几息后，玉凝郡主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和桥儿都要平安回来，母亲在家里等着你们。”
南嫤眼泪决堤，泪水顿时流了满面，跑了出去。
南嫤很快又回到将军府，祈月还特意出宫来送她。
两人在将军府门前相遇，各自骑着一匹马，差点撞在一起。
祈月照样笑嘻嘻的一副样子，缰绳收得熟练了很多，她的骑术已经很不错了。
祈月先南嫤一步，跳下了马，指着她心爱的追风说道，“看到了吗师父，它现在是我的了！”
南嫤却并不意外陈风会把追风留给祈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觉得好像就该是这样的结果。
“我还偷偷跟陈风的乳母问到了陈风的生辰八字了呢！”祈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南嫤眼前晃了晃。
南嫤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又在玩什么游戏，只是笑笑，随口问了一句，“你拿他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选成亲的日子啊！”祈月不假思索。
南嫤却有些呆住，“你与陈风……”
祈月倒是一脸坦然，“反正先拿着嘛，嘿嘿，嫁给谁不也是嫁？多个备选总比糊里糊涂就嫁强。”笑嘻嘻的，又看了一眼手中写着陈风生辰八字的纸，就要将纸叠起。
南嫤瞥了一眼那纸上的字，只一眼，脑海里便一股热血涌起。
“你确定这是陈风的生辰八字？”南嫤一把夺下祈月手中的纸张，认真的看了起来，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是全阴？”
“什么全阴？”祈月见南嫤神色忽然就不对，一头雾水，“师父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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