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分裂大辽，吞并大辽
第229章分裂大辽，吞并大辽
“澶州那边居然在开设妓院？三弟啊三弟，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管么？曹彬也不管么？你跟辽国做什么生意不好，为什么要做人口的生意？”
随着澶州那边的建设如火如荼的进行，此类事项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住人，很快的，赵匡胤也知道了，忍不住主动召他进宫问询。
倒不是说他就多有原则，实在是这不像是赵光美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赵光美也只能无奈地俩手一滩道：“我已经命人盯着了，如果有人敢对汉人下手的话我会大开杀戒的，至于其他族人……哎~，人口贩卖这事儿虽然邪恶，我也历来不喜欢，但……其实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存在就是有道理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赵匡胤诧异道：“伱这是想开了啊，可是既然如此，这钱你干嘛让契丹人赚去？”
“就是为了让他们赚钱啊，这钱要是不让契丹人赚去，我还不干呢。”
“哦？怎么说？”
“大哥你想没想过，契丹人，其实很可能是远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强大？”
“契丹人不强大？你是在说胡话么？他们要是不强，何以咱们始终不敢北伐收复燕云呢？耶律德光又如何能够入主中原呢？”
赵光美却道：“我说的不是辽国不够强大，而是契丹人不够强大，一直以来，咱们总是将契丹人和辽国划了等号，总觉得辽国就是契丹人，契丹人就代表了辽国，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二者其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见赵匡胤有些懵，赵光美只得解释道：“其实想想，中唐以来，真正称得上天下的主体民族，真的有资格决定天下归属的，其实只有汉人、回鹘人、和吐蕃人三足鼎立，而沙陀人和契丹人，则似乎更多的只是在三族夹缝之中，趁乱而起罢了。”
“沙陀人就不说了，因为缺少自己的主体文化，已经被汉人融合得差不多了，沙陀人石敬瑭现在已经被骂作汉奸了，可是契丹人呢？数量上其实比沙陀人也差不多，最关键的是，他们有自己的主体文化么？”
“主体……文化？草原民族，要什么主体文化，这东西，哪有那么重要？当年的突厥人、匈奴人、鲜卑人，不也没有主体文化么。”
“是啊，可是突厥、匈奴、鲜卑，今又何在呢？最关键的是，如果塞外称雄，真的不需要主体文化的话，凭什么，让契丹称霸草原呢？契丹，配成为，辽国的主体民族么？一个没有主体民族的国家，岂不是一盘散沙？”
赵匡胤闻言，不禁若有所思。
“吐蕃人就不说了，他们是信佛把自己给信魔怔了，以至于神权彻底凌驾了政权，神棍和土豪把国家彻底的给分食了，估摸着至少几百年内都不可能真正的重新统一，也不配再争雄天下了。”
“回鹘人则是陷入了宗教冲突，信摩尼教的和信佛教的打起来了，西边信伊斯兰教的则是侵略如火，这就将回鹘给一分为三了，再加上不同的宗教结合了不同的地域又衍生出了更多的分支，基本上，也无法再统一了。”
“至于咱们汉人，则是自唐末以来陷入了五代乱世，军阀林立，又丢了燕云十六州，这就不说了，但总之，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正是因为咱们汉人、回鹘人和吐蕃人几乎一同没落，这才使得契丹人异军突起，几乎成为了天下霸主，但其实这些契丹人本身的底蕴是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称霸天下的。”
赵匡胤也大概听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驱虎吞狼么？可是吐蕃人现在已经成为其盟友，且咱们大宋现在也已经收复了河湟故地，吐蕃诸部托你的福，还真有了点联合起来的苗头，却是我大宋的敌人，辽国的朋友。”
“至于回鹘……回鹘如今，真的还能重新统一么？他们信教信得我看也是都魔障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一样是无所不用其极，残忍的令人发指，彼此之间的仇恨比跟外人要大多了吧？再说他们就算是真统一了，又怎么会帮咱们呢？要知道，述律部也是回鹘人啊。”
赵光美笑道：“所以，我默许了女奴贸易啊。”
“女奴贸易和这也有关系？你快跟我好好说说。”
“辽国境内成规模的民族有四，分别是契丹人、回鹘人、汉人、室韦人，零星的附庸还有一些高丽人、党项人、女真人，以及各种更小的杂胡人，目前来看，真正掌握了他们国内政治权力的，就只有契丹人和汉人，而汉人，这自不必说，咱们肯定是要拉拢的，他们跟我大宋同文同种，至少目前，许多人已经是在南望王师了。”
“回鹘人就不指望他们统一了，自然也不指望他们能帮着咱们大宋去打契丹，不过回鹘人毕竟是商业民族，以前跟咱们大宋的商贸不通，现在却能通过于阗连接河西四洲，自古西域出美女，唐朝时的长安胡姬，大多不都是这些回鹘人，或是经由回鹘人转手的？这条贸易线一开，回鹘人与咱们大宋的贸易一定会突飞猛进，我大宋若是能像唐朝一样，处处都有胡商胡姬，他们还会愿意依附契丹么？大不了，咱们让甘州回鹘帮忙转个手么，若是辽国真的要打压他们，将这项贸易垄断在自己手中不给他们分肉，那就更好了，那这回鹘人搞不好真要跟契丹人干起来的。”
“相对来说，契丹人对汉人和回鹘人还算尊重，咱们拉拢起来自然也只能是怀柔，但是室韦人，也就是乌古、敌烈、阻卜等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诸部，却是又不相同了，要破契丹之局，这些个蒙古人才是我大宋最锋利的利刃！”
任何一个没有主体民族的多民族政权，都必然是有至少一个民族是要被其他民族压榨的，说白了，就是统治民族必须通过压榨被统治民族才能维持其统治基础，塑造共同的敌人。
后世人总会本能的觉得辽国诸族是共同压榨汉人的，其实这还真不是，汉人在辽国的地位是仅次于契丹人的，虽然确实是供养了契丹人但还真谈不上压榨，室韦人才是真的被压榨。
也就是后来的蒙古人。
而且，他们是真的能打！
不夸张的说，辽国诸族之中，他们才是真正最能征善战的，其战斗力甚至远超契丹人，契丹人也最重视他们。
草原民族比谁都清楚室韦人的可怕，所以一直以来契丹人对他们都是分化挑拨，压制剥削，又想尽一切办法给他们放血，这帮人也是隔三差五的造反，每次都能让契丹人焦头烂额。
他们这也就是统一不起来，各自为战一盘散沙，一旦统一起来且得到了足够多的铁器，那点契丹人还真不够他们打的。
至于女真人，其实这个时候的女真人还真是挺弱小的，对辽国来说属于烦人的苍蝇不咬人膈应人啊，不管是前金还是后金，都是等蒙古人和敌人相爱相杀，互相堕落之后才崛起一勺烩的。
“室韦内部，矛盾重重，统一太难，最关键的是他们缺乏铁器，也没有足够的冶铁技术，所以，让契丹人劫掠室韦女人，为我大宋所用，这，才是覆灭契丹政权的良方啊。
咱们完全可以出高一点的价格，大哥您打个样，辛苦一下自己，等新皇宫建成之后多买一些室韦女人，我也跟着赞叹一下，再娶几个室韦小妾，所谓上有所好么，如此一来，这室韦的女人来我大宋必然涨价，那契丹人和室韦人本就是隔三差五的要打仗的，前年的时候乌古部不是刚造反过？这契丹人再多抓一些室韦的女人，这两族的仇啊，就算是结得大了。”
“而室韦的女人既然进来了，男人自然也会进来，即使咱们不刻意去管，我相信，咱们大宋的先进技术也早晚会传到室韦去，况且这冶铁术确实也不算什么太先进高级的技术，咱们也完全可以通过回鹘，和室韦也展开大规模的交流贸易。”
赵匡胤沉思之后点头：“果然是驱虎吞狼啊，我倒是也听说过，室韦人能征善战，凶悍勇猛，可是，契丹人又不傻，如此阴谋，他们真的会看不破么？”
“大哥此言差异，我使的乃是阳谋，并非阴谋，还是那话，昔日北魏强横之时不可能不知六镇之重，却也照样被洛阳的繁华迷了眼，鲜卑人从天下至强，到烟消云散，不也就二十余年么？契丹人内部又不是铁板一块，这室韦女奴你卖，就能从咱们大宋换去大量钱财，可以买咱们大宋的奢靡享受之物给贵族取乐，也可以买民生物资让百姓衣食富足，甚至还可以买设备买工程，使其国泰民安，他么怎么可能会不干呢？我现在随时只要把辽国的贷款一停，就能让他们全国上下嗷嗷叫了啊。”
“可是……如此一来，若是将来那室韦真的统一，且从咱们大宋得到了大量的冶铁，以及其他技术，不会真的被养成一头老虎么？”
赵光美则是笑道：“咱们怕老虎么？如果他们真的成了老虎，把契丹这头恶狼给撕了，则整个辽国必然会分崩离析，到时候，燕云十六州不用打，也必然会重回我大宋怀抱，难道述律部会带着燕云汉人去给迭剌部陪葬么？回鹘人是商业民族，且与我大宋商贸往来多年，就算不能全都像燕云十六州一样并入大宋，做个盟友，总是问题不大的吧？至于女真人、高丽人，这不是也在布局么？到时候室韦若是懂事，则天下一统，我大宋全盘吞并现在的大辽，若是他们不懂事，我大宋就勉为其难再做一次天可汗，联合回鹘述律女真高丽，一起揍他，他难道还能抗得住？这个过程不会太长，至多二十年也就够了。”
赵匡胤闻言若有所思：“只是买一些女奴，就能兵不血刃的将辽国覆灭，吞并？”
赵光美道：“我这可不知是买点女奴啊，首先是对辽要创造大量的贸易顺差，使辽国上下即使是将羊毛、皮革、马匹都卖过来也不够使，且我大宋的商品他们根本离不开，其次是我大宋禁军确实得保留战斗力，否则若是真的堕落得太厉害的话，别说是当天可汗了，人家室韦携带灭辽之威势，纵马南下，捎带手的也就把咱给了。”
赵匡胤哈哈大笑：“你又瞎说，咱们大宋的军备就算再怎么松弛，堕落，又怎么可能像你说的一样，被别人一战就给覆灭了？还是区区室韦？竟说笑话，这算什么条件。”
呵呵，你要是知道，历史上你的大宋是被区区女真，而且是捎带手的就给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呢。
…………
如此，赵匡胤自然也就同意了赵光美的计划，整个澶州府的建立，兄弟俩都保持了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还是在萧绰的强力推动之下，半推半就的，勉为其难的，认下了此事。
然后很快的，一批乌古部的女人就给送来了，还买一赠一送了一些乌古部的男人。
这都是去年乌古造反，契丹人抓的战俘，本来就都是契丹人使的奴隶，然后在赵光美的受益和炒作之下，这些乌古奴隶纷纷卖出了高价。
市面上开始流传两个观点：乌古人当初造反跟契丹打仗，那也是得了咱大宋帮助的，背后是有大宋支持的，这事儿啊，咱们大宋干得心里其实有点愧，这乌古人，是咱宋人的乌铁啊。
现在这帮人成为了契丹人的奴隶，日夜受苦，咱们宋人将其买下来，也算是帮助了人家，不无弥补，当然，咱们也得对人家好一点。
什么？给他们自由让他们回家？这大宋如此繁华，来了大宋人家还能回大漠里吃沙子么？
第二条，则是说乌古的女人好啊，不但好看，嗯……有一种……高级感，而且干活的时候手脚麻利，既能勤俭持家，又能孝顺父母，对于那些娶不着媳妇的光棍来说，简直是最佳之选啊。
然后，那澶州城现在建设的速度嗷嗷的，好像比洛阳建得都要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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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州那边居然在开设妓院？三弟啊三弟，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管么？曹彬也不管么？你跟辽国做什么生意不好，为什么要做人口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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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他就多有原则，实在是这不像是赵光美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赵光美也只能无奈地俩手一滩道：“我已经命人盯着了，如果有人敢对汉人下手的话我会大开杀戒的，至于其他族人……哎~，人口贩卖这事儿虽然邪恶，我也历来不喜欢，但……其实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存在就是有道理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赵匡胤诧异道：“伱这是想开了啊，可是既然如此，这钱你干嘛让契丹人赚去？”
“就是为了让他们赚钱啊，这钱要是不让契丹人赚去，我还不干呢。”
“哦？怎么说？”
“大哥你想没想过，契丹人，其实很可能是远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强大？”
“契丹人不强大？你是在说胡话么？他们要是不强，何以咱们始终不敢北伐收复燕云呢？耶律德光又如何能够入主中原呢？”
赵光美却道：“我说的不是辽国不够强大，而是契丹人不够强大，一直以来，咱们总是将契丹人和辽国划了等号，总觉得辽国就是契丹人，契丹人就代表了辽国，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二者其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见赵匡胤有些懵，赵光美只得解释道：“其实想想，中唐以来，真正称得上天下的主体民族，真的有资格决定天下归属的，其实只有汉人、回鹘人、和吐蕃人三足鼎立，而沙陀人和契丹人，则似乎更多的只是在三族夹缝之中，趁乱而起罢了。”
“沙陀人就不说了，因为缺少自己的主体文化，已经被汉人融合得差不多了，沙陀人石敬瑭现在已经被骂作汉奸了，可是契丹人呢？数量上其实比沙陀人也差不多，最关键的是，他们有自己的主体文化么？”
“主体……文化？草原民族，要什么主体文化，这东西，哪有那么重要？当年的突厥人、匈奴人、鲜卑人，不也没有主体文化么。”
“是啊，可是突厥、匈奴、鲜卑，今又何在呢？最关键的是，如果塞外称雄，真的不需要主体文化的话，凭什么，让契丹称霸草原呢？契丹，配成为，辽国的主体民族么？一个没有主体民族的国家，岂不是一盘散沙？”
赵匡胤闻言，不禁若有所思。
“吐蕃人就不说了，他们是信佛把自己给信魔怔了，以至于神权彻底凌驾了政权，神棍和土豪把国家彻底的给分食了，估摸着至少几百年内都不可能真正的重新统一，也不配再争雄天下了。”
“回鹘人则是陷入了宗教冲突，信摩尼教的和信佛教的打起来了，西边信伊斯兰教的则是侵略如火，这就将回鹘给一分为三了，再加上不同的宗教结合了不同的地域又衍生出了更多的分支，基本上，也无法再统一了。”
“至于咱们汉人，则是自唐末以来陷入了五代乱世，军阀林立，又丢了燕云十六州，这就不说了，但总之，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正是因为咱们汉人、回鹘人和吐蕃人几乎一同没落，这才使得契丹人异军突起，几乎成为了天下霸主，但其实这些契丹人本身的底蕴是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称霸天下的。”
赵匡胤也大概听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驱虎吞狼么？可是吐蕃人现在已经成为其盟友，且咱们大宋现在也已经收复了河湟故地，吐蕃诸部托你的福，还真有了点联合起来的苗头，却是我大宋的敌人，辽国的朋友。”
“至于回鹘……回鹘如今，真的还能重新统一么？他们信教信得我看也是都魔障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一样是无所不用其极，残忍的令人发指，彼此之间的仇恨比跟外人要大多了吧？再说他们就算是真统一了，又怎么会帮咱们呢？要知道，述律部也是回鹘人啊。”
赵光美笑道：“所以，我默许了女奴贸易啊。”
“女奴贸易和这也有关系？你快跟我好好说说。”
“辽国境内成规模的民族有四，分别是契丹人、回鹘人、汉人、室韦人，零星的附庸还有一些高丽人、党项人、女真人，以及各种更小的杂胡人，目前来看，真正掌握了他们国内政治权力的，就只有契丹人和汉人，而汉人，这自不必说，咱们肯定是要拉拢的，他们跟我大宋同文同种，至少目前，许多人已经是在南望王师了。”
“回鹘人就不指望他们统一了，自然也不指望他们能帮着咱们大宋去打契丹，不过回鹘人毕竟是商业民族，以前跟咱们大宋的商贸不通，现在却能通过于阗连接河西四洲，自古西域出美女，唐朝时的长安胡姬，大多不都是这些回鹘人，或是经由回鹘人转手的？这条贸易线一开，回鹘人与咱们大宋的贸易一定会突飞猛进，我大宋若是能像唐朝一样，处处都有胡商胡姬，他们还会愿意依附契丹么？大不了，咱们让甘州回鹘帮忙转个手么，若是辽国真的要打压他们，将这项贸易垄断在自己手中不给他们分肉，那就更好了，那这回鹘人搞不好真要跟契丹人干起来的。”
“相对来说，契丹人对汉人和回鹘人还算尊重，咱们拉拢起来自然也只能是怀柔，但是室韦人，也就是乌古、敌烈、阻卜等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诸部，却是又不相同了，要破契丹之局，这些个蒙古人才是我大宋最锋利的利刃！”
任何一个没有主体民族的多民族政权，都必然是有至少一个民族是要被其他民族压榨的，说白了，就是统治民族必须通过压榨被统治民族才能维持其统治基础，塑造共同的敌人。
后世人总会本能的觉得辽国诸族是共同压榨汉人的，其实这还真不是，汉人在辽国的地位是仅次于契丹人的，虽然确实是供养了契丹人但还真谈不上压榨，室韦人才是真的被压榨。
也就是后来的蒙古人。
而且，他们是真的能打！
不夸张的说，辽国诸族之中，他们才是真正最能征善战的，其战斗力甚至远超契丹人，契丹人也最重视他们。
草原民族比谁都清楚室韦人的可怕，所以一直以来契丹人对他们都是分化挑拨，压制剥削，又想尽一切办法给他们放血，这帮人也是隔三差五的造反，每次都能让契丹人焦头烂额。
他们这也就是统一不起来，各自为战一盘散沙，一旦统一起来且得到了足够多的铁器，那点契丹人还真不够他们打的。
至于女真人，其实这个时候的女真人还真是挺弱小的，对辽国来说属于烦人的苍蝇不咬人膈应人啊，不管是前金还是后金，都是等蒙古人和敌人相爱相杀，互相堕落之后才崛起一勺烩的。
“室韦内部，矛盾重重，统一太难，最关键的是他们缺乏铁器，也没有足够的冶铁技术，所以，让契丹人劫掠室韦女人，为我大宋所用，这，才是覆灭契丹政权的良方啊。
咱们完全可以出高一点的价格，大哥您打个样，辛苦一下自己，等新皇宫建成之后多买一些室韦女人，我也跟着赞叹一下，再娶几个室韦小妾，所谓上有所好么，如此一来，这室韦的女人来我大宋必然涨价，那契丹人和室韦人本就是隔三差五的要打仗的，前年的时候乌古部不是刚造反过？这契丹人再多抓一些室韦的女人，这两族的仇啊，就算是结得大了。”
“而室韦的女人既然进来了，男人自然也会进来，即使咱们不刻意去管，我相信，咱们大宋的先进技术也早晚会传到室韦去，况且这冶铁术确实也不算什么太先进高级的技术，咱们也完全可以通过回鹘，和室韦也展开大规模的交流贸易。”
赵匡胤沉思之后点头：“果然是驱虎吞狼啊，我倒是也听说过，室韦人能征善战，凶悍勇猛，可是，契丹人又不傻，如此阴谋，他们真的会看不破么？”
“大哥此言差异，我使的乃是阳谋，并非阴谋，还是那话，昔日北魏强横之时不可能不知六镇之重，却也照样被洛阳的繁华迷了眼，鲜卑人从天下至强，到烟消云散，不也就二十余年么？契丹人内部又不是铁板一块，这室韦女奴你卖，就能从咱们大宋换去大量钱财，可以买咱们大宋的奢靡享受之物给贵族取乐，也可以买民生物资让百姓衣食富足，甚至还可以买设备买工程，使其国泰民安，他么怎么可能会不干呢？我现在随时只要把辽国的贷款一停，就能让他们全国上下嗷嗷叫了啊。”
“可是……如此一来，若是将来那室韦真的统一，且从咱们大宋得到了大量的冶铁，以及其他技术，不会真的被养成一头老虎么？”
赵光美则是笑道：“咱们怕老虎么？如果他们真的成了老虎，把契丹这头恶狼给撕了，则整个辽国必然会分崩离析，到时候，燕云十六州不用打，也必然会重回我大宋怀抱，难道述律部会带着燕云汉人去给迭剌部陪葬么？回鹘人是商业民族，且与我大宋商贸往来多年，就算不能全都像燕云十六州一样并入大宋，做个盟友，总是问题不大的吧？至于女真人、高丽人，这不是也在布局么？到时候室韦若是懂事，则天下一统，我大宋全盘吞并现在的大辽，若是他们不懂事，我大宋就勉为其难再做一次天可汗，联合回鹘述律女真高丽，一起揍他，他难道还能抗得住？这个过程不会太长，至多二十年也就够了。”
赵匡胤闻言若有所思：“只是买一些女奴，就能兵不血刃的将辽国覆灭，吞并？”
赵光美道：“我这可不知是买点女奴啊，首先是对辽要创造大量的贸易顺差，使辽国上下即使是将羊毛、皮革、马匹都卖过来也不够使，且我大宋的商品他们根本离不开，其次是我大宋禁军确实得保留战斗力，否则若是真的堕落得太厉害的话，别说是当天可汗了，人家室韦携带灭辽之威势，纵马南下，捎带手的也就把咱给了。”
赵匡胤哈哈大笑：“你又瞎说，咱们大宋的军备就算再怎么松弛，堕落，又怎么可能像你说的一样，被别人一战就给覆灭了？还是区区室韦？竟说笑话，这算什么条件。”
呵呵，你要是知道，历史上你的大宋是被区区女真，而且是捎带手的就给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呢。
…………
如此，赵匡胤自然也就同意了赵光美的计划，整个澶州府的建立，兄弟俩都保持了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还是在萧绰的强力推动之下，半推半就的，勉为其难的，认下了此事。
然后很快的，一批乌古部的女人就给送来了，还买一赠一送了一些乌古部的男人。
这都是去年乌古造反，契丹人抓的战俘，本来就都是契丹人使的奴隶，然后在赵光美的受益和炒作之下，这些乌古奴隶纷纷卖出了高价。
市面上开始流传两个观点：乌古人当初造反跟契丹打仗，那也是得了咱大宋帮助的，背后是有大宋支持的，这事儿啊，咱们大宋干得心里其实有点愧，这乌古人，是咱宋人的乌铁啊。
现在这帮人成为了契丹人的奴隶，日夜受苦，咱们宋人将其买下来，也算是帮助了人家，不无弥补，当然，咱们也得对人家好一点。
什么？给他们自由让他们回家？这大宋如此繁华，来了大宋人家还能回大漠里吃沙子么？
第二条，则是说乌古的女人好啊，不但好看，嗯……有一种……高级感，而且干活的时候手脚麻利，既能勤俭持家，又能孝顺父母，对于那些娶不着媳妇的光棍来说，简直是最佳之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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